小鳳:我家有個總想上我床的粘人弟弟怎麼辦?急,在線等。糯糯:送上門的美色,我看你怎麼忍,隻要弄不死我,咱們就夜夜情。人不如故離開之前,霍長隽去了趟藝都畫室。他腳一踏進門,莎莎就很識相地将他領去轉角處的教室。徐耘安剛下課不久,在收拾散亂的顔料和畫闆。莎莎小聲地叫他,徐耘安回頭就看到霍長隽斜倚在門口,懷裡抱着鍋巴,一手拎了個行李包。莎莎馬上溜走,剩下一對貓男男。鍋巴扭頭瞅了瞅徐耘安,喵喵喵幾聲,藍得透亮的大眼睛似乎在邀請他來抱抱。徐耘安抓起桌上的鵝毛筆上前輕輕晃動,鍋巴很快就被吸引住,伸出的爪子快要碰到時卻眼見鵝毛筆被徐耘安快速收回,還被人摸了把頭頂和肉爪子。鍋巴全然是個美色誤國的昏君,被晃來晃去的鵝毛筆迷倒,徐耘安趁機摸個夠就收手,生怕鵝毛筆的筆尖弄傷鍋巴。霍長隽本想抱個小動物來會顯得比較惹人憐愛,可現在他完全被晾在一邊,倒真的可憐了。徐耘安把注意力收了回來,看了霍長隽一眼:“你怎麼還來?我們昨晚不都說清楚了,徹底分手了就該少聯絡,最好……最好也别見面了。”“可我也說了,咱們可以重新開始,”徐耘安還在鑽牛角尖,霍長隽也沒舍得說一句重話,“這段時間,我要去外地錄節目,暫時不在北城,你能不能替我照顧一下鍋巴?”那個“不”還在徐耘安唇邊醞釀,霍長隽賣慘:“我這趟任務重沒法帶上鍋巴,身邊也沒什麼朋友喜歡貓或者有空照顧的,我二嬸又對貓過敏。你就看在鍋巴是你一眼相中,還跟你待過一段時間的份上,照顧一下,好不好?”徐耘安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徹底結束這段關系,卻被霍長隽輕飄飄推了回來,一時間有點心氣不順。他看不慣霍長隽一副胸有成竹的從容樣兒,不管是以前還是當下,換個角度想就是他心腸狠不下來一刀兩斷,總給對方可趁之機。他最怨的還是自己這點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性子。徐耘安皺着臉:“你怎麼就覺得我不會拒絕你?”霍長隽苦笑:“我……我其實沒覺得你不會拒絕我,今天來的時候還挺忐忑的,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還在想要是你拒絕了我該怎麼辦。”徐耘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這麼低聲下氣的霍長隽。“鍋巴交給我吧,你……路上小心。”霍長隽心頭那根弦松了點,他靜靜看了徐耘安好一會兒,口吻頗為鄭重:“安安,謝謝你。”他們這一分别就是個把月。進入六月中旬,畫室上下全在忙暑期招生的事情,徐耘安另外也得趕在七月底把繪畫教材的初稿交給出版社。一忙起來,他就沒空胡思亂想,而且鍋巴重回身邊,家裡又添了幾分活氣。當初他在寵物店一眼就相中鍋巴,卻轉眼錯過了鍋巴快一半的貓生,想想不無遺憾。于是他一得空從網上購了一堆貓玩具,像個溺愛的老父親跟在後面又拍又畫的,想着法子跟鍋巴重溫往日的美好時光。當然,隻要鍋巴别去陽台抓他的寶貝花草……霍長隽同樣在忙。節目《歌王》邀請業已成名的專業歌手們重新參賽,再次接受大衆的審視,霍長隽是這檔節目的音樂總監,全盤負責歌手們的編曲工作。由于節目播出在即,隻能預錄近一個月的播出分量後就邊播邊錄,錄制行程很趕,他每天忙着跟參賽的歌手們溝通,跟現場樂隊磨合排練等,也懶得在城市之間來回奔波,幹脆把在東博的工作也搬過去a城繼續。除了每晚必發短信道晚安,他也沒敢打擾徐耘安,哪怕期間回了幾趟北城也是來去匆匆,換着id圍觀徐耘安的直播和微博,除了極個别時候想得不行了,才借着了解鍋巴近況發個微信問問。他說到做到沒想過放棄,但深知自己當年太混蛋,徐耘安心結過重,不敢再輕易交付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再像重遇最初那般橫沖直撞,隻會是将徐耘安越推越遠。跟霍長新的某次閑聊中被問及進度,霍長隽沉默半天,眉頭皺成川字型。最近他又夢到了徐耘安一聲不吭就人間蒸發那陣子,驚醒時自然就想到自己過些天回去會不會又曆史重演,心裡不禁陣陣發慌。霍長新也察覺到堂哥的憂慮,便自告奮勇去刺探軍情。他最近被公司調回北城工作,重回家庭懷抱,每天沐浴在愛心飯菜湯水的滋養,樂得不行。這天去接小寶,霍長新跟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徐耘安寒暄,本想擇日不如撞日馬上約頓飯,卻沒想走進來一個年輕男人,皮膚白,五官俊,一雙迷離朦胧的桃花眼掃過來時給人以驚豔感,雖然是日常打扮,但氣質與身高使之在來往衆人之中絕對的鶴立雞群。這個笑容脈脈地喊“耘安”的男人最終打破了霍長新的如意算盤,接走了徐耘安。望着那雙雙離去的身影,霍長新内心警鈴大作,找小寶套話才知這男人也不是頭一天來接人的,心道這下堂哥可要被撬牆角了。霍長隽快十一點半才得空接電話。消炎藥在嘴裡加速融化中,他邊用側臉和肩膀夾着手機,邊拎開一瓶礦泉水猛灌幾口,等話筒那頭霍長新添油加醋大講特講之後,那股令人反胃的苦味還在口腔裡揮之不散。接連幾天帶病工作,可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累,他整個人頹得不行地窩在床上,深深地歎氣:“我才剛離了窩,就有豺狼來了。”聽電話另一邊聲音嘶啞,霍長新安慰:“哥,耘安那麼癡心情長劍,肯定不會受誘惑的。倒是你,先照顧好身體啊。”方才瞧着霍長新看蘇塘的微妙眼神,徐耘安知道他鐵定要想歪,霍長隽自然也可能跟着誤會了。他本來想獨自處理好這事情,可轉念一想,或許讓霍長隽誤會了也好,省點他再糾纏着不死心了。半個月前,他忙裡偷閑去跟趙書瑛喝茶,誰知師姐卻趁機給他介紹新朋友蘇塘。趙書瑛在英國辦個人畫展,接受采訪時意外認識了在bbc當記者的蘇塘。兩人在藝術上看法頗為相似,很快就成為私交甚好的朋友。在得知蘇塘性取向且為單身後,她自然就想到給同樣單身的師弟牽牽線。她支開徐耘安買咖啡後又借尿遁離開,留下兩張電影票給蘇塘。徐耘安反應過來,蘇塘抿了口咖啡,不在意地笑笑:“去看嗎?不看就浪費了。”盡管本能反應是抗拒,可他不好馬上推掉趙書瑛的人情,加上蘇塘表現進退有度又讓人舒服,于是這之後他們又出去好幾次,不外乎看電影看畫展聽音樂會,在咖啡館或者公園聊聊天,就像普天之下的最初相識相戀的男男女女那般。蘇塘很健談,幾乎就沒他聊不來的話題,從不冷場又溫柔得體這點跟霍長隽頗為相似。徐耘安偶爾晃了神,覺得自己在另一條時間線上重新認識另一個霍長隽,這麼多年來,他們卻幾乎沒有這樣平靜地相處過。過去不是他一味付出而霍長隽忽遠忽近,就是現在他走不動了,霍長隽卻硬拉着他向前。徐耘安能懂趙書瑛的苦心。愛情并非是個無解的困局,這條路走着走着走不動了,大可以換條路重新開始。他原以為自己缺的就是這麼一點開頭的勇氣,而現在趙書瑛把他往另一條新路上推,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卻頻頻回頭重溫來時的那條路,以及路上的霍長隽。他會情不自禁,很不定時地想開去,眼前的蘇塘又不是霍長隽,他太規矩體貼又收斂,不會不顧衆人議論送花送禮物,不會在人群中隻用圍巾稍微擋着點就親他,也許更不會為他在家人面前出櫃。其實這些不過是徐耘安一廂情願的想法,搞不好霍長隽能辦到的事情别人同樣可以,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這種比較心理戒不掉抹不去,可真印證了那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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