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地暖,她洗完澡都習慣墊着腳尖,光着腳跑到床上。豈料剛才蹦出兩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來,她被吓了一跳:&ldo;怎麼了?&rdo;&ldo;知道我是怎麼認識韓甯的嗎?&rdo;他衣服脫了一半,光着上身,抱着她忽然問。蕭餘有些回不過神,想了想才說:&ldo;你和他怎麼認識的,聽上去和我沒什麼關系,&rdo;她忽然用手環住他的腰,很慢地笑了,&ldo;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rdo;剛才洗完澡,浴室裡都是熱氣,鏡子上朦胧倒影着兩個人影子。&ldo;有點。&rdo;他倒是直言不諱。&ldo;他是你的客人,我總不能整晚橫眉冷對吧?&rdo;她用手肘頂開許南征的手臂,想解釋在西藏的事。可當時的确發生了一些事,不過畢竟是在自己和許南征開始之前,說了反倒麻煩。她決定避開不談,迅速跑到了床上,&ldo;既往不咎懂嗎?許同學,我對你可是很大度的。&rdo;許南征這麼一星半點兒的小醋意,讓她足足樂了一整個晚上。有多少的人(2)本來說是過兩天,可因為臨近春節,航班很緊。到最後機票定下來,竟是次日的早班機。九點多的飛機,七點肯定要起床了,蕭餘剛才定了六點的鬧鐘,盤算着給他做什麼早飯時,就被他從手裡抽走手機,扔到了地毯上:&ldo;老婆,現在已經三點了。&rdo;她嗯了聲,腿輕蹭着他的腿,手指都懶得動一下:&ldo;要坐十小時的飛機,很累的,快睡吧。&rdo;很快就被他哄了兩句,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時隻覺得有些冷,她迷糊着伸手摸了下,沒人。這側沒有台燈,她隻能到處摸黑找自己的手機。正是找不到時,地毯上忽然有震動的響聲,一閃一閃的白光成功指示了方位。她探着身子拿到,接了起來,啞着嗓子說了句你好。&ldo;還在睡覺?&rdo;是韓甯?她嗯了聲:&ldo;有什麼事嗎?&rdo;撐着胳膊坐起來,拿起桌上的表看了眼,已經十點多了。許南征肯定是關了鬧鐘,還想給他做早飯呢,東西都準備好了……&ldo;馬場的事,我這裡替你約好了,你朋友要不要先來看看?&rdo;是這件事……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幫自己的,她隻能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的睡音淡一些:&ldo;我估計她肯定要看下,等我給他打個電話,再和你約時間,&rdo;她走下床,拉開窗簾,&ldo;多謝你這麼幫忙,改天請你吃飯。&rdo;韓甯笑着說好,就挂了電話。趁着他出差,晚上蕭餘就回了次家,把早先買好的禮物都拿了回去。吃晚飯時還不停看手機,算着時間,到法蘭克福的話,應該差不多快了。到最後連父親都察覺了,問了句:&ldo;在等電話?&rdo;蕭餘嗯了聲,又扒拉了幾口飯,盛了碗湯遞過去。可惜因為這個小動作,還是成功引起了父親的教育欲。難得把她叫進書房說了幾句話,大意不過是既然住在一起了,那就要開始把結婚的事情商量起來。她嗯嗯啊啊着,看旁邊喝茶的母親,手機剛好震動起來,忙跑出了屋子。&ldo;笑笑。&rdo;&ldo;我等了你一天的電話,&rdo;她走進自己的屋子,關上了房門,&ldo;早上怎麼不讓我送你?&rdo;&ldo;太早了,不想吵醒你,&rdo;他的聲音忽然壓低下來,&ldo;幾點起的?&rdo;&ldo;十點多,&rdo;窗台上有些水,她扯了兩張紙巾擦幹淨,想起韓甯的電話,&ldo;韓甯幫我約好馬場了,我覺得禮貌一些,應該請他吃頓飯。要不要等你回來一起?&rdo;&ldo;不用,&rdo;他笑了聲,&ldo;我還沒那麼小氣。&rdo;兩個人又說了兩句閑話,她才把剛才被教育的事情闡述了一下:&ldo;我爸一本正經地和我說,他和我媽意見相左。有句話挺逗的,&lso;你們年輕人,就是選擇太多,到最後反倒不知道怎麼選了,十有□就亂了套&rso;。&rdo;說到最後,她有些不好意思,跳過了重點的催婚主題。她學着那語重心長的語氣,許南征聽完,立刻心領神會:&ldo;決策失誤,如果先去找你爸談,你現在已經是許太了。&rdo;她悄然笑起來:&ldo;我媽很不以為然,然後……你電話就進來了。&rdo;許南征正巧在出關,依稀有熟悉的德語飄進來,她恍惚聽着,想起了那晚他說的話。明明已經習慣了他常年飛在外邊,可不知為什麼,忽然像是難适應了一樣,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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