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
“救命啊。”
俱嘉禾大聲求救,一個青春少女,滿臉泥土,半截埋入盤根錯節的藤蔓中,上半身也是衣不蔽體,那是被藤蔓利刀似的棘刺割裂開來的校服外套,幾乎成了布條。
那真是春光乍洩,露出雪白肌膚,紅潤光澤間,胸衣可見。
可路過的男孩有些無動于衷,他一襲深色長袍,手持玉麈,足踏花褶靴,一臉冷漠地看着廣場中央的大樹,就是不看大樹下被藤蔓纏住的俱嘉禾。
“小道士,你不能昧了良心,不是有仙人曾言,我輩修士,何惜一戰,你們道士,羽化登仙前,不是有我為蒼生的口号嗎?”
“你是誘餌。”男孩歎氣地說道。
在俱嘉禾聽來,那簡直是喪氣話,她如遭雷擊。
“喪心病狂啊,誰來救救我這個弱女子,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我願意付出代價,誰來救救我,我願獻出一切。”
俱嘉禾大喊大叫,倒是讓那大樹有了響動,隻見樹幹扭曲着,如動物一般,那大樹露出人臉,以樹洞為眼,有幾片枯葉的樹枝為鼻,裂開大嘴,裡面枯黃的粗壯藤蔓作舌,發出鼓風機一般的嘶啞人聲。
“小道士,你不救也得救,我吃了她,再吃你,我吃了無數人,道士倒是第一次吃!”
“喔噢,會人言,靈智不低,有決策,那我倒要看看,我就是不救的後果。”
道士男孩退了一步,濕潤泥土在這裡止步,後面都是青磚鋪就的嚴實地面,延至迷宮的高牆。
“真是個狠心的主,你們不是同類嗎?同類,不該互相幫助,互相報團取暖,孤獨求道的人,終将化為這裡的泥土,成為地基。”
這大樹樹精,舉起俱嘉禾,來了個“仙人指路”的吊法,它再用藤蔓凝聚出一隻大手,彈起了俱嘉禾,就像是在蕩秋千一般,顯然樹精愉悅,俱嘉禾受罪。
道士男孩搖了搖頭:“良心,那是束縛自身的規則,同類,倒是個理由,再怎麼說,我的同類,也不該被你們這類不叩沖虛,不持梵語的異類所欺辱。”
“那就來救救她吧,人類啊,一個幹幹淨淨的大胖白女孩,很香的……但,我想把你們倆個一起塞入口中,那味道,該多滋潤。”樹精張開巨口,粗壯的藤蔓如饒舌。
“喂,你說誰胖呢?死樹人。”俱嘉禾用唯一能稍微活動的右手,給玩弄她的樹精來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道士男孩二話不說,揮了揮玉麈,刹那間,風起,天寒。
狂風,從道士男孩袖口裡瘋狂湧出,寒潮,随着狂風的怒号,于其中降臨。
大雪飄落,俱嘉禾打着噴嚏道:“小道士,你這是葉尼塞救援啊!”
道士男孩微微皺眉,他提氣起身,背後出現虛影,留下墨色黑光,就像一條黑水河。
樹精怪笑,它升起無數藤蔓,一道高牆從泥土中破土而出,宛若厚實的藤甲,狂風大雪無法穿過。
但,再細密的铠甲也有縫隙,防禦終究被動。
道士男孩一個轉體,背後虛影如人形一般,好似揮刀,一道墨色刀光便飛射而出。
打在了藤蔓的根部,濺出無數泥土石塊。那刀氣中蘊含極強的氣勁,這個道士男孩赫然是金丹境界,靈壓止不住地傾洩而出。
狂風從藤蔓的根部穿過,寒氣由此沖入,讓這面高牆開始潰堤。
寒氣如無孔不入的蝼蟻,千裡之堤,潰于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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