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陪你啊,一直陪你好不好。”方越衡拉下床簾,薄薄的衣物相互貼着,顧清明鑽進方越衡溫暖的懷抱。
方越衡低低笑了一聲。
顧清明低垂着眼簾,眉毛稍稍挑起,嗫喏問道:“你笑什麼。”
“我就是在想,我撿回來的小東西怎麼能這麼粘人?”方越衡擡起他的下巴,眼底帶着一抹笑意,“今天一晚就把我粘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
“你胡說。”顧清明嘟着嘴轉過身去,不想理會方越衡戲谑的話語。
“我開玩笑呢。”方越衡一把摟住他,眼睛裡全是對顧清明才有的溫柔,他撫着顧清明的發絲,将他堪堪轉過身來,笑着說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呃……”月光傾瀉,照亮了床鋪,顧清明柔順的發絲披散在肩膀上,方越衡替他撩了撩。
方越衡貼着顧清明耳朵道:“我喜歡你粘着我……”
“嗯……”顧清明也不知自己回答了個什麼,被人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就迷迷糊糊,情不自禁摟住對方的脖頸,方越衡無聲輕歎,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房間裡的寂靜大約隻持續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瞬間月光灑地,就連桌椅都蒙上了一層淺淺的光亮,褶褶生輝。
然而到了第二日,顧清明的燒卻更嚴重了。
方越衡懊惱于昨晚的舉措,他早上交代老李跟公事那邊推脫一天,整日陪在顧清明旁邊,看着郎中給他把脈——
“怎麼樣了,有什麼大問題嗎?”方越衡焦急地問道。
郎中蹙眉,這位顧公子的心脈也太奇怪,和尋常人的還不太相似。
但他也不敢跟方越衡明說,便道:“隻是受了風寒,可能會引起身體短暫的不适,我開幾味藥,你給這位公子服下即可。”
“還需要做點其他的嗎?”方越衡見郎中起身,忍不住還是多問了一句。
“嗯……顧公子可能就是太累了,或者是不适應徐州的水土,這才感染上風寒。”
“不适應水土?”方越衡看了看床上的顧清明,擡步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問道:“你不是徐州人嗎,怎麼還不适應這裡的水土了?”
方越衡的指尖冰涼,蹭上去很舒服,顧清明便多貼了一會兒,才半睜着眼睛柔聲講道:“唔……我也不知道,都怪你……”
“怎麼又成怪我了。”方越衡苦笑,無奈搖搖頭後,又伸手給他把被子蓋好,才跟着郎中去抓了些藥,交代老李去給煎上。
顧清明那幾日一直待着床上,外面霜寒露重,他窩在被子裡,方越衡辦公務閑下來時,便去房間裡看看他,跟他說幾句話,就又趕緊回書房繼續。
府中的侍女看見了都感歎一句,少爺真是好久沒這麼上心了。
?
明明快到春天了,今晚門外忽然下起小雪來,方越衡聽見風吹過窗紙的聲音,這才從回憶中醒過來。
他微微歎一口氣,和清明這三年的光陰過得是如此之快,連一點點時間都抓不住,他其實很懷念那些在徐州,自己抱着他一遍遍說着那句意猶未盡的「我喜歡你」的日子。
方越衡眼簾微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滑過了眼底,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袍,靜靜看向床鋪上的那隻木盒。
每當他抱緊顧清明,在他耳邊說着一些甜膩話語,顧清明也會伸手回抱他,瑩白的膚色在月光下發亮,他唇齒輕動——
“越衡,我也喜歡你。”
方越衡揉了揉眼睛,把外衫脫去,準備上床睡下了。
其實他多希望顧清明回來,哪怕是抱着自己哭訴心中的委屈,把那幾天所經曆的一切磨難和苦楚都告訴他,他一定還像之前那樣疼愛他,甚至比之前還要好。
顧清明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有提前告訴方越衡,他是自己撿回來的那隻燕子。
昨夜下了雪,今天樹枝上都沾了些許晶瑩的雪花。不過屋子裡很暖和,炭火填的很足,老李正擰着毛巾,不知道為何,少爺昨晚還好好的,可一大早上醒來便開始發熱,他小心翼翼地把盆中的水又換了一次,才從桌上端來床邊。
“少爺,您今天多注意會兒吧。”老李把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輕聲講道。
床上的人模模糊糊喊了一句,“清明……”
老李心口一酸,歎氣道:“少爺,顧公子還沒回來呢,就快了,快了。”
“明明都快到春天了,他怎麼還不回來……”方越衡低聲呢喃道:“都怪這場雪,清明怕被凍着,是不是就不想回來了……”
“不是的,少爺,您放寬心,就快了。”
“嗯,老李,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睡會兒。”方越衡翻轉了個身子,被子裡被凍得發涼的手指還抱着那個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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