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帶笑,從祁淵身後追上來偷偷插在他頭上,祁淵問他笑什麼,他隻搖頭不說話。
祁淵搖搖頭無奈道:“罷了,君常歡喜吾歡顔嘛……”
兩人策馬揚鞭,踏起一路輕塵攜手而去。
一?人間四季
沈煙清楚明确的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萬箭穿心其實也就是痛了那麼一瞬間,人在死了之後哪還會感受到什麼痛不痛的。
可眼前分明有光亮傳來,他想睜開眼睛,可又被刺眼的陽光逼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然後手就從臉上穿過去了。
沈煙:??
事情好像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像是睡不夠的孩童發出的低聲呓語,可他瞬間就睜開了眼睛。隻因為那聲音陪伴了他十五年,自己絕對不會認錯。
刹那間,草長莺飛鸾鳴翠柳,微風吹動木門發出吱呀聲響。世界重新展現在他眼前。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床上有兩個人。環顧四周,屋子裡陳設擺件具為不俗昭示着這裡的主人身份必然尊貴。
不多時,床上傳來細碎的聲響,應該是有什麼人起來了,他緊張的往牆邊靠了靠,屋裡的那兩個人都是有内力的。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緊張是多餘的,床上的人穿了鞋子走出門,看都沒看他一眼。他這時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八成變成了天地間一縷殘魂。
那人很快便折了回來,散亂的發絲被一根天青色的發帶松松散散的束起來,露出一張讓他吃驚不已的面容來,這個人,正是一箭要了他命去的大梁四皇子祁淵。
但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又與自己的認知完全不相符,他忍不住上前了兩步看看他要做什麼。
祁淵掀開重重帳幔坐在床邊俯下身去吻了吻還睡着的人,見他還不醒,便把剛用冷水洗過的手貼在他脖子上。
“嘶——要死啦祁淵!”沈顔歡怒從心中起,揪起身邊的枕頭沖着他的臉扔了過來。
沈煙如遭五雷轟頂,什麼?那個人是,是,是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和這個人睡在一起,但四皇子什麼脾氣,這回「自己」怕是要糟。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祁淵竟然絲毫沒有要生氣的樣子,反倒是順勢把沈顔歡拉進懷裡親親抱抱摸摸欲行不軌之事,沈煙面上一紅,幸虧沈顔歡一把推開了他,“我好餓你快滾開啊!”
沈煙:膽子這麼大的嗎?
兩人用過早飯,相攜去往拾武街,沈顔歡抱着一隻在他懷裡也能呼呼大睡的白胖小兔子,另一隻祁淵身上努力試圖爬上他的肩膀和腦袋,一看就十分活潑。
兩人半道分别,一個去春意盈樓學管帳,一個走進一間陳舊的小門店裡搬出桌椅,一根寫着「妙手神算」的綁着白布的小竹竿往桌邊一豎,很快就聚過來了很多老百姓。
沈煙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看看這個四皇子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本應是最不樂意接觸下等百姓的。
然而他并沒有搞什麼名堂,是在認真的幫人算卦寫信,沒有絲毫不耐。沈煙更疑惑了。
中午的時候來的百姓差不多都散了,遠遠看到沈顔歡提了春意盈樓的食盒過來,兩人吃了午飯便收拾了東西打道回府。
未時,宮裡有客來訪。
來的是新帝祁疏和皇後謝靈。沈煙沒想到兩兄弟相處的居然真的像家人一樣親切,而「自己」也覺得十分理所當然,四人都沒有相互見禮,隻一起喝茶聊天,其間,謝靈送了「自己」幾副調理生肌的藥材。
祁疏這次來是為了慶賀他們的妹妹,今年剛滿一歲的大梁五公主祁玥的生辰,這小公主是老梁王的老來子,上頭四個又都是哥哥,自然是千嬌萬寵。
酉時,二人離去。
“今天收到了祁墨寄回來的信。”傍晚,兩人提着一路小酒并兩隻小碗坐在屋頂上靠在一起賞月。
這場景還挺新鮮,不過這一天下來沈煙已經習慣了。
果然沈顔歡來了興緻,昂着頭問他信上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特别的,說他們一切都好,蘇羽然最終還是見了蘇瀾,蘇瀾先前大病一場,這些日子已經大好了。還說漠北的葡萄熟了,他叫人給我們送了一些來,順便邀請我們去他們那兒玩。”祁淵笑着講到。
“真好。”沈顔歡今夜多喝了兩口酒,沒一會便睡的人事不省,祁淵怕他着涼拿外袍把他裹緊了抱回房裡,燭火很快便被吹熄了。
沈煙眼前一黑,再醒來時,是一個烈日炎炎的夏天。
還是先前的那個院子,沈顔歡坐在樹下的藤椅上乘涼,院子裡沒見有幾個下人,祁淵自己拿了冰室裡鎮着的冰西瓜切好放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沈顔歡輕輕叫了他兩聲,那聲音帶着點企求的意味,跟貓撓的一樣讓人心癢癢。祁淵無奈,拿起一旁的扇子來給他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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