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見四殿下!”沈三道,他身後有三隻大箱子,見沈顔歡沒有想要理他的樣子也便沒舔着臉上趕着找沒趣兒,隻是畢恭畢敬的開了箱子開始報賬。
“這一箱是二哥早些年跟着祖父出海帶回來的外域珍寶,這些年一直放在庫裡,剩下的兩箱是二哥名下莊子裡今年交上來的帳,請四殿下驗收。”
說着他有拿出另一疊地契奉上,“這是茶莊地契,老爺子分出來的東西就這麼多了,但沈三自認為有愧于賢侄,所以另分出了幾處宅子和祖父早年行商所用的商船一并交與殿下,也算是為我那侄兒讨個好歸處。”
沈顔歡擡眼看了看他,雖然這隻是他為了自己能在皇族面前讨點好處的說辭。
但錢卻是真真正正拿到自己手上的,想到這裡不由得就開心了一點。
祁淵捏了捏他的手,面不改色的收下了沈三手上的東西。
“辛苦沈三爺跑這一趟,原本我是想着過幾日親自登門拜訪的。”
沈三:真覺得辛苦我你到是早出來啊。
沈三:“哪敢勞煩四殿下,隻不過我大哥前日已經離開衡州,家中沒有管事的,招待不了貴客。其實要不是今日遇見宗主,可能我也要走上歧路了。”
沈大已經走了?
祁淵心道他這幅說辭想必就是為了把這句話帶出來,前天正是他們抵達衡州的日子,沈大這一出是坐實了要跟陸移一道。
“那三爺可知沈老爺去了哪裡?”祁淵問道。
沈三臉上接連表現出憂郁,迷茫,掙紮,不知所措,恨鐵不成鋼等表情。沈顔歡看着有趣兒,手裡發出「啪」的一聲,捏開了一個小核桃。
“你從哪兒弄的?”祁淵奇道。
沈顔歡晃了晃握成拳的右手,“剛剛你拉我走的太急,忘記放下了。”
祁淵:沈三幹咳一聲,強行掰回了衆人的視線,“大哥帶着香油錢和貢品,往甘州附近的皇寺去祈福赈災了。”
又是皇寺……
幾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在寺院裡搞什麼名堂。
沈三知道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朝他們幾人挨個拱了拱手,帶着沈家的下人們離開了。
祁淵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明天就動身到皇寺去。你先到甘州去吧,押送糧草的人中有我的人,等他們一到就立刻前往皇寺。”
紅蕭點頭,吩咐幾個弟子去把沈三拿來的憑證地契一一核實後收好,幾人稍作休整,第二天一早便從衡州出發,往兩個方向而去。
祁墨給賀圖添上最後一筆,滿意的拎起來晾幹了墨迹。那是一幅萬國來賀的恢弘場景,以大梁宮城為出發點,伴随着綿延的山川河流和他國使臣的車隊走過的路線鋪寫而成,幾乎囊括了大梁過境以内的全部景色。
“阿瀾!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印?”他伸手摸了個空,疑惑的問了一聲。
蘇瀾從庫房裡轉出來,他今日需要整理畫冊,一整天都要耗在墨閣裡,小畫師們都被分到各個宮裡去畫年畫了整個墨閣裡隻有他們兩人。
所以他也就沒有束發,用一條白色發帶松松散散的攏在身後,不像平常那麼嚴謹。
“不曾見過,你前幾日幫皇後娘娘錄完名冊又帶着去哪兒了?”
祁墨一拍腦袋,“對了,可能是落在皇奶奶那兒了,我去取一下吧!”說着就起身要往外跑。
“等等!”蘇瀾在水裡弄濕了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不小心沾上的彩墨,“怎麼能這樣去見太後。”
祁墨嘿嘿的笑了兩聲,趁他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沒事兒,隻是去拿個東西,皇奶奶給做的新衣服應該做好了,順便取回來給你試試!阿瀾等我!”
話音未落人就跑出去好幾步遠,蘇瀾被他這一鬧也沒了脾氣,走到他方才坐的地方拿起那幅新完成的大作來看了看,取了一枝纖細的毛筆就着他剩下的彩墨在覆蓋了皚皚白雪的巍峨高山上添了幾筆。
新雪覆上舊楊柳,眼看着一年又要過去了。
甯善宮裡靜悄悄的,兩個守門的小宮女在院子裡掃着雪,大殿裡卻一個伺候着的下人也沒見着。
起初,祁墨以為是老太後歇着不想讓他們打擾,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這個念頭。
内殿裡傳來壓抑的咳嗽聲,像是遮掩不住了才從什麼東西的遮蓋下傳出來。
祁墨深吸了一口氣,徑自走進了老太後休息的内殿裡。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祁墨控制不住自己雙手的顫抖,“皇奶奶?”
咳嗽聲停了一瞬,緊接着又急促起來,好像随時都要背過氣去。祁墨吓了一跳,趕緊跑到老太後床前扶着她坐起來。
“水……”老太後用被子捂着嘴,伸手指了指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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