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峰簡直痛心疾首,關單怎麼回事,就不能多開枝散葉,也省得他們淪落至此!
“你們明日就出發!同隐山弟子一起,帶着宗主印去衡州錢莊裡把能調動的糧藥銀錢都拿去甘州救災!”
紅鈴道:“那宋大叔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宋峰冰封一般的面容終于露出了點柔和的神色來,“小鈴铛聽你師父跟哥哥的話,我得留在這裡,我與陸移,終有一戰!”
“隻是可憐……”這位刻闆了一輩子的老人家十分不自在的摸了摸紅蕭的頭,“你以後行事再也不能由着性子來了……”
紅蕭瞬間紅了眼眶,他咬着牙沒讓眼中的霧氣凝成水珠,起身下床叩首動作一氣呵成,給宋峰行了一個莊重的弟子禮,嘶啞着嗓子道:“弟子領命!”
第二日,衆人收拾好行裝,由隐山派弟子帶領着他們一路向山下走去。
然而還沒從山中出去,便與一隊人馬狹路相逢。
“正是冤家路窄……”陸移揚眉笑道,手裡憐愛的撫摸着那把屬于景川宗主的歸元劍,“宗主……宋師兄,好久不見。”
“走!!”宋峰喝到!手中劍已出鞘,對着陸移以及他身後的一衆劍宗弟子而去。
“師兄師伯!!”
“前輩!”
“你們在幹什麼?!這是宗主令!快走!你們也不聽我的話了嗎?!”宋峰以一人之力對戰景川劍宗上百位弟子,一邊出劍一邊沖他們怒吼!
“走!”祁淵道,幾人不在戀戰,一路且戰且退與追上來的弟子們周旋,一邊往山下去。
剛剛宋峰的話不隻是在讓他們走,更重要的是,他自稱宗主,陸移就會覺得宗主印還在他身上,就不會那麼快的查到紅蕭身上,隻要再多一點時間,就一點,等他們離開了這裡……景川就還有未來!
宋峰冷笑一聲,提劍迎上歸元的劍氣,刀光劍影間,他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他們師兄弟二人也常常這樣對劍,隻不過劍氣中少了幾分殺意……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變了呢?
是老宗主把歸元劍交到他手上的那天?
還是更早之前,師父第一次誇他天賦在衆弟子中是最好的時候?
周圍的劍宗弟子們突然都停下了動作,他們也沒想到真的會有這樣的局面。
血從歸元劍下滴滴答答的淌下來,落在山林間,滲入土裡。
陸移也怔在原地,茫然的看着手中滴血的劍。憑宋峰的武功,不可能接不下這一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上前一步揪住宋峰的衣領吼道:“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好好跟我打一架?!這樣,這樣我怎麼算赢得過你?!”
“哈哈哈!!”宋峰抹了把嘴邊的血大笑道:“你永遠也沒法堂堂正正的打敗了我了!”
他撐着劍站起身來,沾了血污的袖子滑倒肘間,露出小臂上嬌豔欲滴的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這花兒像是染了血一樣的鮮活。
可笑這堂堂百年世家景川劍宗的宗主,到了最後手邊竟隻有這一把簡陋的弟子劍。
陸移沒有出聲,手無力的垂下來。沒有人阻攔他的動作,宋峰撐着弟子劍走到山崖邊上,他的身形看上去竟然是瘦削單薄的,山間寒風吹起他的衣擺,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散在空中似的。
“同室操戈!弟子難辭其咎!”他對着巍峨聳立的層層山脈叩首,高聲悲歎,景川還同他當年剛到這裡來的時候一樣,莊嚴,肅穆,那時候他的手中,也是有着這樣一把弟子劍,“師父!您在天有靈!保佑我景川世代綿延!絕不要毀在弟子手裡!”
他說完這句話,身子晃晃悠悠的向一邊歪了下去。時過境遷,一切卻又恰如當年。
等到陸移回過神來上前去看的時候,他已經沒了氣息,化作了天地間的一股劍氣。
景川那座不知道究竟建造于何處的鐘突然沉悶的響了一聲,鐘聲驚起了林間的飛鳥,整座山都為之震顫。随後,永遠的沉寂了。
沈顔歡似有所感,回頭遙望山巅。他從祁淵手中掙開,沖着景川山脈俯首一拜,其餘人微微怔愣,随後内心泛起一陣悲涼,跟他一起跪拜一位死去的劍客。
衡州并不遠,而且一路都是平坦的官道。他們不敢耽擱,生怕晚了一點就搭進去更多人的命。
幾人從景川離開後便兵分兩路,紅月帶着紅鈴先他們一步回到甘州去把消息告知許卯他們,也好穩定民心,省得再生出别的亂子。
祁淵他們則跟紅蕭一起前往衡州。
隻不過這一路上,沈顔歡都顯得十分心神不甯,平均每兩刻就要看一眼窗外問一問外面駕駛馬車的隐山弟子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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