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琉璃瓶,把裡面盛的滿滿當當的水灑在了院子裡的假山後面的小池塘裡。
這水是沈顔歡早晨親自換上的,他好像特别喜歡這些顔色鮮豔的花,小心翼翼的,哪怕知道它活不長也一直精心照料着。
祁淵把殘敗的幾枝花掩埋好,又從院裡新折了幾枝含苞待放的重新插進瓶子裡。
因為穿的不多,手又沾了冰冷的池水,祁淵回來的時候全身都冒着寒氣。
被子裡原來是暖乎乎的,被他突然這麼一鑽,沈顔歡不安的動了動,黏黏的哼哼了兩聲,但好在沒有醒。
不過自那以後,沈顔歡的狀況倒是慢慢的好了起來,又變成平日裡那個走着路也能睡着的少年了。
祁淵對此表示不知道說什麼好,算了,他開心就好。
春意盈樓的事告一段落,這個所謂的「眼睛」是不可以再用了,祁疏索性就把它送給了祁淵當作解決這件事的謝禮,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人。
雖然明面上沒人知道他與春意盈樓的關系,但如果放任不管肯定會給大梁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
這座奢靡的酒樓依舊耀眼奪目的伫立在皇城喧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晝夜歌舞升平,玉盤珍馐玲珑杯盞,以金漆鋪道,漸漸的又恢複成它原本該有的樣子。
老太後趕在重陽節前一天從千裡之外的皇家寺院裡趕了回來,自打回來的頭一件事,就是把他們四個挨個拎進甯善宮數落了一頓。
祁疏和祁墨顯然十分有經驗,自打進了宮就兩眼放空開始自己的腦内活動。
祁瑜身體不好,老太後也不敢讓他多待,稍微叮囑了兩句就放人了。
祁淵常年不在宮裡,不太熟悉這種操作,隻能一邊侍奉着熱茶一邊聽他的皇奶奶滔滔不絕的說他身上的各種不是。
“小淵。”老太後斜睨了正在走神的祁淵一眼。
祁淵立刻恭敬道:“皇奶奶……”
“聽你母後說,你……”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氤氲的水氣泛上來“你已經娶親了?”
祁淵:“……”
老太後哼了一聲,輕抿了一口茶,不冷不燙,是正好好的溫度,這個小孫子總是能很好的照顧别人,“你别這樣看我,早在回宮的途中就聽人說起過了,聽說是個長的挺好看的小娃娃?改日來過來讓皇奶奶看看,挑個日子,就把親事辦了吧。”
……
“那個,皇奶奶,大皇兄和三皇兄還沒娶親,孫兒,這……不太合規矩吧?”祁淵内心毫無愧疚的把禍水潑向他身邊的兩個哥哥。
老太後一想倒也是,雖然被她那皇帝兒子教出來的這一群人似乎都不太把這些禮數當一回事,但老太後畢竟還是被那些東西熏陶了大半輩子的。
“疏兒?墨兒?”
祁墨沒好氣的瞥了他弟一眼,當即一撩衣擺跪在地上“皇奶奶,孫兒是要娶蘇先生的……嗯,嫁給他也行。”
侍奉在一旁的小宮女适時的接過老太後手裡喝空了的茶杯,老太後清了清嗓子道:“知道啊,那你什麼時候娶……嫁給他啊?”
祁墨:?我剛剛是不是被祁淵氣瘋了出現了幻聽?
老太後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轉頭道:“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不知道長了多少個小心眼!雖然你們父皇……但到底是我生出來,皮肉地下剝不掉的淌着我的血!”
“皇奶奶老啦……”她語氣突然又軟下來,目光柔和的注視着自己的幾個孫兒。
她的孩子們,一個比着一個的不正常,但也一個比着一個的聰明能幹,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世人向來把皇家視為洪水猛獸,古往今來就沒有幾個能讓人聽的開心的故事流傳開來。
但她的孩子們不一樣。
“呃……”他們也在這站了許久,看得出來老太後精神雖然很好,但身體經過連日的奔波還是乏了,又閑話了兩句,祁疏跟祁墨先行告退,唯獨祁淵留了下來,眉頭緊鎖。
太後好笑道:“真是奇了,平日裡叫你都不來,今天怎麼還趕不走了?”
祁淵面色越來越凝重,道了聲孫兒失禮了便上前幾步探了探太後的脈。
“喲,小淵你不是上那昆侖去學道法了嗎?怎麼還弄起醫術上那一套來了?”太後奇道。
脈象很正常,甚至不像一個太後這般年紀的老人家該有的脈象。
健康的,有力的跳動着。祁淵也隻是在昆侖時偶爾為他師父向醫家請脈才稍微學了點皮毛,因此也不敢妄下定論,但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皇奶奶,您就告訴我吧,是不是在寺裡出了什麼事?”祁淵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拉着晃了晃,老太後常年養在深宮裡,手保養的很好,溫熱的體溫透過手掌傳過來,讓祁淵心裡莫名的有點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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