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大皇兄也太可憐了吧。
有人在屋外扣了扣門,黑衣人輕咳一聲,取過一條黑色的布帶纏在沈顔歡眼前,悉悉索索的摸出一顆藥丸來捏開他的嘴塞了進去。
“把這顆糖豆吃下去就不可以說話了哦。等下可能會有點痛,不過你應該可以忍受的吧!”
沈顔歡在黑布帶下翻了個白眼,可惜的是對方并不能看見。
這東西的一入口他就嘗出來了,這和他那日吃的芙蓉酥的味道一模一樣……還怪好吃的。
很快熟悉的無力感又湧上來,他感覺到眼前倏然變得明亮,光線透過黑布照射進來然他有一瞬間的不适應,他隐約聽見那個人在他耳邊輕笑。
緊接着,一柄熟悉的利刃就沿着他曾經受傷的傷口處慢慢的向下探去。
沈顔歡冷汗頓時就沁了出來,這漫長的過程最是折磨人,倒不如給他個痛快!
但他的嗓子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緊咬着牙來緩解痛楚,在完全去之前,他聽見那人披上衣服,慢悠悠的說道:“走吧,我們去見祁淵。”
大殿裡歌舞升平,狄靖的使者幾次想要站起身來說些什麼,都被身邊的大臣勸下來了,現在二皇子還沒到不是說話的時候,萬一二皇子又出了什麼事那他們可就脫不開嫌疑了。
梁王也微不可察的皺起眉,低聲問身邊的皇後:“怎麼回事,瑜兒怎麼還沒來?難道又出事了?”
皇後示意他稍安勿躁,吩咐身邊侍候的宮女趕緊到二皇子殿裡去催一催。那宮女還未走出大殿,門口通傳的太監便高聲道:“二皇子到——”
殿裡的幾個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淵微微一笑,食指摩挲着裝滿了據說是狄靖美酒的金盞遙遙的向狄靖使者一舉杯,也不管對方作何反應,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狄靖使者隻好起身舉杯飲酒,待坐下後悄悄問身邊的大臣,“這四皇子什麼意思?莫非他看出什麼來了?”
“不能啊……”大臣也有點懵,“我們不是還沒動手嗎?他能看出什麼來?難道這位四皇子還真像傳說中那麼神,已經修成大道能夠未蔔先知?”
言語間,二皇子祁瑜已經來到殿上,帶着蒼白病容,瘦弱的小身闆一派弱柳扶風之姿态。
皇後雖然知道她這便宜二兒子的殼子裡面大抵是換了個人,跟她丈夫梁王祁有此理的情況差不多,但還是對他噓寒問暖了好半天。
祁瑜确實像宮人們說的,嗓子燒壞了說不話來,對着皇後也隻認真的聽着,不時點頭應和着。
至此,該來的人總算都到齊了,獻舞的伶人們強行加了半天的戲着實累得不輕,就盼着這些貴人們趕緊辦正事,讓他們這些小人們下去歇着。
樂聲漸歇酒過一輪,狄靖使者見時機差不多了,舉着酒杯離開座位,在大殿中央對着梁王一拜,朗聲道:“我狄靖素聞大梁百姓曲藝高超,今日奉國主之命帶了我們的戲班子前來獻藝,雕蟲小技隻為博衆大人一笑!把東西擡上來!”
很快宮人們就擡着七八個大箱子走進大殿,其中一個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又液體滴滴答答的落下來,伴随着宮人們行進的腳步落了一路。
祁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那東西,是血!
第13章?春意盈樓(2)
在座的各位權貴哪見過這陣仗,剛剛安靜下來的殿裡頓時炸開了鍋,三三兩兩的耳語聲愈演愈烈逐漸變成高聲的喧嘩。
狄靖使者哈哈一笑,又是一叩首道:“各位大人不要驚慌!那箱子裡裝的是一頭新獵來的幼鹿,我狄靖重牧獵靠天吃飯,但凡要事都是要祭天神的!”
龍椅上的梁王重重咳了一聲,大臣們見狀知道是自己失态,慌忙互相舉杯掩飾起自己的尴尬。
梁王道:“那就請使者開始吧。”
狄靖使者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把手一揮,立刻有六個身穿狄靖羽裳的年輕人從被擺放在大殿中央的箱子裡鑽了出來,他們随着身後鼓手沉重有力的擊打聲起舞,身體輕易地就折疊成各種複雜的姿勢,以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晃動着身子。
狄靖不愧是崇尚力量的國家,這樣原始的方式的确很有沖擊力,不少權貴見慣了柔美的大梁樂曲,蓦一見到這種場面立刻就被攝住了心神。
祁淵的注意一直在最中央的那個箱子上,血液還在斷斷續續的滲出來,配合着舞者妖異的舞姿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蘇瀾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剛好能把大殿中央的景象盡收眼底,他筆下動作一刻未停,隻把這場盛景如實的描繪在宣紙上,隻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多的停留在那隻未打開的箱子上眉頭越皺越深,筆尖點了朱砂,在畫中金色大殿的地闆上落下斑駁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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