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一層層的被揭開,那被箭射傷的猙獰傷口在上品良藥的滋補下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還是不難看出當時的險境。傷口呈星狀,六棱。
老管家很快拿來了傷藥,又叮囑沈顔歡披好衣服免受風寒。沈顔歡謝過後他慈祥的笑了笑,很快便又退了出去。
紅蕭把衣袖系到肩上,上臂上深入骨骸中的斷箭在光滑的胳膊上顯得十分紮眼。
他謝絕了别人的幫助,取過托盤上老管家同傷藥一起拿來的匕首在燭火上一烤,狠狠地刺進皮肉生生将那斷箭剝了出來把傷藥細細撒上去,藥沫沾上皮膚發出「茲茲」灼燒的聲響,他看都不看一眼,徑自扯過白布草草的包紮了一下。整個過程極快,他也僅是微微蹙了蹙眉而已。
“你,剛剛就帶着他接下了我數十招?”夜斬撚起那枚還帶着他溫熱體溫的箭尖,同樣的六棱星箭。
可惜根本沒有人理他,紅蕭向沈顔歡道了謝,然後正色道:“我找到紅鈴了,她在宮裡。”沈顔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祁墨,得到一個表示自己十分無辜的眼神。
卻原來,紅蕭自那日和他們分别後,先他們一步去了據說有紅衣少女出現的河邊,自然也發現了樹上的銀絲紅鎖的痕迹,這使他更加确定人們口中的紅衣少女就是紅鈴,就在他準備繼續在河邊尋找其他線索的時候,附近的樹林裡卻發出了細碎的聲響,聽上去像是有什麼人在林中小心翼翼的移動,紅蕭沒有遲疑,立刻追了上去。
那人很快就發現了他,一路與他且戰且退,将他往某個方向引去。
等到紅蕭回過神時,他已經站在皇宮城牆上了,那人就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不遠的屋檐上,身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面罩和鬥笠,唯一露出的一雙狹長的眼睛似乎在問,“你跟還是不跟?”
當然要跟!
雖然知道對方引他到這裡來絕對不會按什麼好心,但如果就這樣讓他跑了總感覺很虧!
那人低笑了一聲一聲,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自投羅網。
兩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皇宮内追逐起來,就像在逗他玩一樣,紅蕭與那人之間永遠隔着一段同樣長的距離。
“這不能吧,我大梁皇宮可是經過精密的建造,你們纏鬥了這麼久竟然沒有觸發一個機關?”祁墨奇道。
這一點确實奇怪,沈顔歡感同身受,除非這個人對皇宮十分熟悉,熟悉到每一處機關都了如指掌的地步,否則就會像他一樣差一點名垂青史。
紅蕭道:“确實沒有觸發,但這個人很快就不見了。”
“不見了?”
确實是不見了,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二人行至一處偏殿,遠遠地傳來宮中侍女和宮人說話的聲音,那人身形一頓,竟是迎着那些人跑過去了,紅蕭沒敢太上前,畢竟是擅闖皇城。
一旦被捉住别說是救他妹妹了,估計自己也難全身而退。誠然,他手臂上的傷就是在離開皇宮時不慎觸發了機關弄成這樣的。
那人也知道他不敢跟,回頭跟他打了個招呼,大搖大擺的鑽進人群裡去,很快就不見了。
“莫非,他裝成了宮人或侍女的樣子?”蘇瀾問道。
紅蕭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他裝成了紅鈴的樣子,就跟在那些宮女身後,跟他們穿着同樣的宮服,向着我笑,可那些人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什麼不對,甚至還有小宮女轉過頭來跟他聊天。”
衆人皆是悚然。
“所以我想,不管他是不是紅鈴,紅鈴都一定在皇宮裡呆了有一段時間了。”
的确如此,聽起來紅鈴應該是在宮裡以宮女的身份活動有一段時間了。
祁墨道:“這件事好辦,其實說來也巧,五日後狄靖使團要在宮裡搭台子唱戲,到時候四弟勢必要到宮裡去的,正好借機調查此事。”
紅蕭道這樣也好。該說的事都說完後,大家也就該散了。
“恩?小阿顔你不去休息嗎?”祁墨這次出宮本是被皇後娘娘委托來采買一些小玩意兒,順便帶着蘇瀾出來逛逛。
但經他們這麼一鬧,東西是買不成了,隻能另挑日子。不過這樣也好,又多了一個帶阿瀾出來玩的借口。
沈顔歡眼裡露着寒光,面上卻帶着一抹甜甜的笑,他的手意有所指的按上右肩,“我啊,有筆賬要跟祁淵算一算呢!”
祁墨打了個冷戰,在心裡為自己的弟弟默哀,然後又指着夜斬問道:“他為什麼還在這兒?”
夜斬攤了攤手:“不好意思,重新介紹一下,在下青塢夜斬,授師命來這兒做點事兒,具體什麼事兒那就不能講了。”
沈顔歡驚道:“什麼?!你是我師兄?”
夜斬驚道:“什麼,你才知道我是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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