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用指尖試了試杯壁的溫度,發現溫度剛好,這才遞給沈顔歡。
師爺一拍手,“嗨呀!不瞞您說,這些屍體第一天送來的時候其實和正常的死人沒有兩樣……”
因為數量太多,所以當天夜裡,衙役們就特意讓城北義莊收拾了一片空地來放置,誰能料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第一天運來的七具屍體中,除了其中一個因為搬運時的疏忽半個身子卡在了門外所以沒有變化,其他的統統都軟成了一灘爛泥一樣的東西。
沈顔歡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頓時一陣惡寒。
義莊的人生怕出了什麼岔子,急忙趕來縣衙求救,等縣衙的人趕到時,除了那個沒被放進屋裡的屍體外,其餘的都已經融化的不成樣子。
當天晌午剛過,又有九具屍體被送來,這回義莊說什麼也不肯再接,隻得帶回了縣衙。
衙役在擺放好第五具屍體的時候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屍體開始變紅,但卻沒再融化了,所以就一直擺在那裡。
沈顔歡歪着個腦袋聽了半天,還是有一件事沒弄明白,“那他們為什麼要叫你來?你是道士吧?”
“就是因為是道士!”許卯不知道是被熱醒的還是被吵醒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聽了幾句。“夫人有所不知啊!”
沈顔歡:瑪德不要叫老子夫人!
“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眼看他手裡的白瓷杯命途多舛,祁淵趕緊搶在他捏碎之前攬過話來。
在這些屍體出現之前,這雲陽縣出了一件怪事。
有晚歸的樵夫在城外曾看見過一個紅衣赤足的少女在河邊遊蕩,雖然赤足但她白淨的雙足卻不染纖塵,她一邊哼着不知名的曲調一邊走着,身上發出銀鈴清脆的聲響。
這位漁夫好奇地上前詢問,這少女對他的問題卻并不作答,隻是笑着指一指他來時的路上,對他講「明日巳時,伐木此道」,說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樵夫回到家跟媳婦兒一說,那婦人直說他昏了頭定是在路上睡着做了個不着邊際的夢。
但樵夫肯定自己絕不是在做夢,第二天巳時他真的去了昨天經過的那條路上伐木。
一直到了巳時的尾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連樵夫自己都在想難道昨天果真是一場夢?
就在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經過此地,那馬兒突然瘋了一樣向山林中沖去,樵夫見狀,趕忙用斧頭砍斷了車軸。
那馬車中的貴人感激樵夫救命之恩,贈與他大量金銀。
樵夫回了家把這事和鄉裡鄰居一說,不少人就動了心思,去那河邊尋這少女,當然不少人都尋到了,也有一小部分沒能見着的。
但凡見到的人,按着少女的話去做後,果真遇上了好的機緣,有的得到了财,有的得到了權。
“那這麼說,這少女還能是神仙不成?”沈顔歡問道。
當然他也知道,要是這少女是個神仙這麼簡單,那就沒有後面這些事了。
祁淵笑笑,接着講到。
就在大家都以為結上了福運的時候,厄運卻突然降臨了。
最先是樵夫家,差不多是在半月前,樵夫傍晚歸家,向屋裡呼喊了幾聲,沒人應,他推開屋門,看見婦人趴在桌上,上前一看已經沒了呼吸,隻是那模樣平靜的就像睡着了一樣,屋裡也不見有人進出過的樣子。
他以為是婦人平日過于勞累,神傷了一陣就匆匆把她葬了。
誰料不出幾日,怪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見過少女的人家裡都會有人死去。
而且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短時間内也沒有出現中毒的症狀,但是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于是恐懼開始蔓延,那些沒有見到少女的人開始暗自慶幸。
“而我們剛剛在後院看到的那些,就是這些人家中死去的人。”祁淵道。
那少女聽上去确實挺玄乎的,可是真的會和鬼神之說挂上鈎麼?
沈顔歡待了這一會兒,感覺體力有點跟不上,眼前一陣一陣的發白。
祁淵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在他身後扶了他一把,然後對許卯道:“許大人,晚些時候請把仵作查看的結果送到濟世堂去,我們就先告辭了。”
這,這就回去了?許卯也沒什麼辦法,隻得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縣衙,又吩咐人去抄一份仵作那邊的結果。
“師爺,你說這四殿下靠譜嗎?我怎麼看着……”許卯心裡很沒底,人來是來了,就看了這麼幾眼能看出東西來嗎?
師爺沒有回話,他盯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仔細地瞧着,怎麼總感覺那個小公子,他好像從哪裡見過?
“我背你吧。”祁淵在他面前蹲下來,大有他不上來就蹲在這裡不起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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