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這劍千真萬确是景川劍宗十八年前輸給百刃生的那把「臨煙」。”張嬸兒一改剛才的大嗓門,臉上還是一派的淳樸厚道。
祁淵背對着馬車,所以表情就自然了很多,“那這麼說,他确實是百刃生的親傳弟子沈煙了。”張嬸兒道的确如此。
十八年前百刃生孤身一人打上景川劍宗,就是為了這把劍,當年他對景川劍宗留下的唯一一句話就是「這把劍很配我徒兒,所以我要拿走它」。
十八年前沈煙才剛剛出生,沒有人會想到百刃生口中的徒兒會是他,也沒人會想到這個少年在他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自己攀上青塢山,拜入百刃生門下。
“四殿下,您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謊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他很危險!”
張嬸兒那張圓圓的臉上笑容未減,好像隻是在與他閑話家常,但語氣卻是十萬分的擔憂。
祁淵輕笑了一聲,搖着頭道:“他?他一點都不危險。”
“可是他想要刺殺梁王!”張嬸兒道,她不明白四殿下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四殿下向來聰慧,怎麼可能這般沒有防備心。
祁淵這回是真的低頭笑了出來,“他隻是覺得好玩兒罷了。”
是的,隻是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罷了。時機也懶得挑,隻是碰巧閑了下來就準備動手,正好碰上狄靖族使團進獻歲貢,梁王設宴宴請群臣的日子,否則怎麼會撞上這麼多的守衛。就連逃跑也懶得跑,被抓了,會死,那就死了吧。
就是這麼随意的一個人,要不是正巧他被那個人強行叫來參加宮宴,沈煙可能就會像他自己預想的一樣。
雖然可能不會被那個人殺掉,但坐大牢是免不了的,然後史書留名。
但誰又事先會知道他選在了這個時候,自己又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宮裡。
眼神交彙也就僅僅一秒,白刃出鞘,在慌亂嘈雜的人群中,他看見那樣一雙眼睛,清澈的帶着慵懶和一絲漫不經心,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他在乎的,哪怕是生死。
那時候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來着。哦對了,想的是這個孩子真是嚣張,夜裡行刺還非要穿着一身白衣,放在夜色裡真是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後來他又想,不是少年人張狂,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發現也好,行刺失敗也好,就像是一場沒什麼特别寓意的遊戲,失敗了,什麼結果都接受。
所以他才會趕在所有人之前走到他身邊把他救起,然後問那個人把他讨要了來,可能他也隻是覺得好玩兒罷了。
“那你可得把他看好了,朕這把老骨頭最近有些疏松,經不起你們這些小朋友們玩雜耍了。”頭上沒有一根白發的梁王如此說道。
祁淵表面上說着「是是是」,心裡恨不得親自上手拆開他那骨頭看看這人整天都在折騰什麼。
“秋娘,你先去歇着吧,我保證不會有事的。”祁淵一邊說着,一邊把張嬸兒往屋裡推。
張嬸兒嘴裡「可是可是」的還想說些什麼,被他「彭」的一聲關在門後了。
等到祁淵終于上了馬車的時候,沈顔歡已經磕了滿滿一小撮瓜子堆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像是一個在偷偷屯糧的小倉鼠。
祁淵:“噗……”
沈顔歡聽見動靜,立刻警惕地擡起頭來,“我警告你,你打我可以,但是你要搶我的東西吃,我就打飛你的狗頭!”想了想又補充道:“現在打我也不可以,除非我傷好了,否則都不能還手,太不公平了!”
祁淵趕緊擺手表示怕了怕了,不敢不敢。
馬車一路疾馳,向着雲陽而去。
雲陽縣衙内,矮矮胖胖的縣令急的腦門上直冒汗,這派去請人的馬車走了多時了,這人怎麼還沒請來?
師爺在一旁給他打着扇子,一邊安慰道:“大人莫急,大人莫急!哎呀,四,祁道長肯定是有要事耽擱了,您坐下歇着,這人總會來的!”
嗨呀!!這事不得不急呀!胖縣令哪有心思聽他的話,單是想想後院擺放的那幾具形容可怖的屍體和被呈上來的詭異的證詞他就快要暈厥了,哪兒還坐得住!
“來……來了,來了!大人……祁道長來了!”衙役一路小跑兒到胖縣令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吼了這麼一句。
“快快快,快随我前去迎接!”胖縣令一刻也等不得了,領着袍子就往外跑,師爺沒法兒,也隻能跟着他跑。
這幾人跑到縣衙門前,馬車正正好好的停下,趕車的衙役面無表情的放下車架,自覺自發地走到一邊兒去了,那叫一個生無可戀。
縣令等人摸不着頭腦,卻見此時馬車門簾被撩開,走下來的正是他們苦等的祁淵,這縣令正待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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