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啊,你為什麼這麼問?”那個人疑惑的問,他雙眉蹙起,小心的把手從他背後繞過去避開他的傷口扶他起來半靠在床上。
雖然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别扭,但這樣說話确實方便了很多,所以沈煙隻是稍微僵硬了一下但也沒有說别的什麼,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不是……這位閣下,恕我直言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其實叫沈煙來着并不叫媳婦兒。”
男人終于正視他的雙眼,盯了一會兒,眼中帶上了一抹哀愁。
沈煙:“??”
男人道:“我當然知道你叫沈煙,可煙字易逝,所以你我大婚那日起,你就叫做沈顔歡了啊!媳婦兒,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我是祁淵啊顔顔!”
等等!對!就在這裡停!
“什麼大婚?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哦對了,是不是其實我還沒有醒過來?好了回見閣下,我要接着睡了,告辭。”
說完他立刻閉上了眼準備安然入睡,眼前這一切肯定都是在做夢。
說不定他其實已經死了,這些都是他死前的幻覺,對沒錯,是這樣。
男人極快的用鬥笠捂着嘴放松了一下因為憋笑而有些抽搐的嘴角,然後又是一臉深情的撫上他的臉龐,還長長的哀怨的歎了一口氣。
“顔顔,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看新建的梯田,誰能想到你平常那麼好的一身武藝,竟然會栽進了水坑裡傷成這樣……”
栽進水坑??
沈煙暴跳而起,指着自己的肩對他吼到:“我就知道你他娘的在騙我!誰栽進水坑裡會有這樣的傷口啊?”
然後又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傷口又呲牙咧嘴的乖乖躺回原處。卧槽,好疼!
“顔顔你怎麼能這樣說?”
說着那人站起身來,從屋子的角落裡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根半尺長小指粗的鏽迹斑斑的銅針來,銅針尖上還沾着血迹,“喏,就是它紮傷了你,唉,誰又能想到水坑裡會有這種東西,定是那些工人在維修水車的時候遺漏的,可憐我的顔顔……”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那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沈煙難以接受的問道。
“坑底有很多碎石,我的顔顔受苦了。”
“停!”沈煙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回事,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行刺過程中失手,就算沒死也是得被關進天牢。
雖然這個人說的話一點都不可信,但周圍的一切卻又不得不讓他相信,難道自己真的是……失憶了?
祁淵見他想的入神,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會疑惑不解一會又像吃了蒼蠅一樣一言難盡,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真的信了啊。
“現在是什麼年号?”已經開始有點接受自己真的改名叫沈顔歡的人弱弱的問了一句。
祁淵憋着笑:“是公元元年。”
他這回可沒有騙他,隻不過這個年号是今天早晨突發奇想的那個誰剛改的罷了。
沈顔歡垮下臉來,卧槽居然真的跟他記得的不一樣!他是在慶元十四年前去行刺大梁當朝皇帝的,這肯定不會錯,因為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自己死後史書的上百種寫法了。
“祁道長。”房門被人在外面扣了扣,“雲陽縣令請您過去一趟,似乎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祁淵回了句“知道了,就來。”轉頭語調十二萬分溫柔的詢問躺在床上的沈顔歡“能站起來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的傷需要多活動才能化開淤血。”
沈顔歡聞言嘗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雖然還是有點疼,但動還是能動的,雖然這個人說話的語調很惡心,可他說的又确實是有道理的。
“你竟然是個道士麼?”沈顔歡沒有拒絕他的攙扶,像個僵屍一樣一點點的直起身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是啊,我修仙的。”祁淵說着拿起了進門後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長竹竿給他看。
那竹幹長而直,一看就是上好的竹子,頂端系着方形白布,上書「妙手神算」四個大字。
可惜竹子是好竹子,那白布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一看就是拼接起來的,上面倆字也歪歪扭扭,完全破壞了美感,這東西讓祁淵拿在手裡,真的是全憑他自身氣質硬是讓人看出了點仙風道骨的意味來。
“恕我直言,妙手神算何解?”沈顔歡自诩學識過人,可以從沒聽過這個詞兒,向來隻聽說過「妙手回春」和「鐵口神算」而已。
“哦,這個啊,因為布料不夠,所以問濟世堂的謝老伯借了一半湊合一下。”
那還真是湊合哦!
沈顔歡道:“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看我也不記得你了對吧,不如我們好聚好散,你修你的仙我練我的劍,山長水遠自此一别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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