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銘魔宮現在已經部署完畢,丹朱坐在殿門口看着自己家被抄了也無可奈何,幹脆不再看了,直接趴着睡起了大覺。河熹走到丹朱身邊挨着丹朱坐下,“你師父醒了,沒事可以去看看他。”河熹的視線跟着正在換防的天兵,整齊的隊伍,銀白色的盔甲,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規則發展,一切。
“我師父?”丹朱猛地擡起頭,一開始黯淡無神的眼睛瞬間散發出光芒,“真的?”河熹自然是知道丹朱心裡在想什麼,擡手拍了拍丹朱的腦袋,“真的。不過嘛,你别想多了,他就是醒了,不代表他出得來。”河熹與河銘交談的時候探查過河銘目前的魔氣,還沒有那個能力沖破她設置的封印。
丹朱聽到這話眼神又瞬間暗了下來,河熹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你還真是不裝啊,心裡那點小九九全寫在臉上了。”河熹轉頭看向天空,魔界因為結界被打開了,現在的天空正在逐漸變亮,這會兒甚至能夠看到一些晚霞,紅火的晚霞沖破魔界的無邊黑暗,在魔界的上空撕開一道裂縫,霞光照到河熹的身上,為河熹穿上了一身金黃的罩衫。
丹朱自然是沒心情觀看這等美景,“我藏得住嗎我。”丹朱沒好氣地吐槽道,“藏不住,所以等我回仙界了,你也給我安分一點。”河熹對着丹朱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丹朱愚蠢,但勝在自信,什麼事都敢做,六界之中就怕兩個人,河熹與河銘。
“安分安分,你放心我不會欺負小孩的。”丹朱特意加重了“小孩”的咬字,看了看站在河熹身旁的墨醴。墨醴聽到這話也懶得與丹朱争辯,隻是用眼神狠狠地回敬了丹朱。
“你看我幹嘛?我又說錯嗎?小屁孩。”丹朱被墨醴瞪了一眼,竟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毛,但是表面上的氣勢還是不能輸的,當即怼了回去。
河熹揉了揉太陽穴,“行了,你這裝吧,我還不清楚你,你現在墨醴十招都接下來。”河熹說這話的目的就是要讓丹朱主動請戰,和墨醴打上一番,她現在在這裡盯着,讓墨醴在這裡的威信先立起來。
果然,丹朱輕輕一釣就上鈎,“什麼?”丹朱站了起來,走到墨醴面前等着墨醴說道:“我們下去打過。”
墨醴這會兒真正地看清了丹朱的長相,丹朱品味不怎麼樣,喜歡綠色,偏偏挑了苔藓綠做了一身衣裳,一雙好看的柳葉眼偏偏要塗上一圈厚厚的墨綠色眼線,現在因為生氣以上眼睛噴出的怒火就像是要将墨醴當場燃了。
墨醴沒什麼表情變化,看着一旁看戲的河熹,猜出了河熹的用意,“好啊,魔君先請。”墨醴背過左手,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丹朱看墨醴雖然看着像隻高傲的孔雀,但從了仙界的習慣相當有禮數,十分的氣瞬間消了五分,順着台階往下走去。
河熹與墨醴對視一番,點了點頭,他們清楚對方的想法,不需要多說。墨醴跟着也往下走去,無支祁從殿内竄了出來坐到河熹的身邊,“绾姐,你就這麼放心?”無支祁伸長了脖子關注下台下的情況。
“當然放心,河銘當年收丹朱為徒,單純就是因為我收了柏衍為徒,他覺得不能輸所以随便找了一個人,丹朱天資一般,雖然早年刻苦,但是上限就在那裡,墨醴現在可是半神,他們差遠了。”河熹解釋道,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墨醴的背影。
丹朱和墨醴站定,丹朱率先開口道:“你是小孩,我讓你,你先出手。”丹朱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還是要裝一下的。
墨醴沒有回答丹朱,而是看向台上的河熹,“麻煩師父和在座的諸位給我們做個見證。”丹朱到底是魔界現在的主子,不少魔族士兵已經圍了上來,還有一些沒有在布防時間的天兵也在現場觀看。
河熹起身将雙手背在身後,“沒問題,你們隻管放開手腳。”墨醴點了點頭,才轉身回答丹朱道:“魔君說笑了,我是晚輩,自然是前輩先出手為好,尊老愛幼嘛。”丹朱本來就因為剛剛墨醴忽略自己有些生氣,現在更是一點就着,“你找死。”丹朱彙聚魔氣就向墨醴沖去。
墨醴側身躲過丹朱的一掌,飛身躍到丹朱的頭頂,一掌劈了下來,丹朱倒也不是真的繡花枕頭,趕快後退躲過了這一掌。墨醴直接在空中轉彎,追上丹朱的身影,丹朱揮手格擋,一瞬間兩人之間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照射得周圍的士兵睜不開眼睛。
河熹微微一笑,“成了。”果然,強光散去,丹朱已經單手撐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墨醴手持赤坤劍,指向丹朱,居高臨下地說道:“你輸了。”霞光恰時沖破了和魔界的黑暗,泛紅的霞光照在墨醴的身上,勾勒出墨醴挺拔的身形。
丹朱擡頭看向墨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願賭服輸,你以後在魔界,我不會找你的麻煩。”丹朱站起來看向墨醴,雖然平時嘴上不饒人,但基本的骨氣還是有的。
“怎麼樣,丹朱?”河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到了墨醴身旁,一臉得意地說道。“你。。。”丹朱本來想要反駁,想了想又覺得無趣,軟下聲來:“我現在能去看我師父嗎?”河熹本來做好了丹朱破口大罵的準備,卻沒想到丹朱竟然沒罵人,不由的有些詫異。
河熹收斂了自己的詫異的神情,“去吧,入口的禁制我已經解開了。”丹朱聞言,瞬間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耷拉着背往殿内走去。
河熹的視線跟随着丹朱的身影,突然也有些怅然若失,這些年,河熹漸漸感受到了物是人非的具象化。柏衍觀察着河熹的神情,柏衍很少看到河熹這樣的神情,那種來自心底的情緒,而不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師父,魔界這邊的布防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仙界還有事情,我今日要先回去了。”柏衍對着河熹說道。河熹看向柏衍,柏衍眼下烏青一看就是昨晚根本沒有休息,現在又要趕回仙界繼續處理公事,心中不由有些心疼。“行,你先回去吧,但是要注意休息。”河熹本來想說今晚就不回去了,休息一下,但是今天休息又怎麼樣呢,隻不過是又積攢一堆公事,反而加重了之後的壓力。
“師父放心吧。”柏衍俯首說道,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墨醴:“一一,在魔界有任何事情都直接找我就行。”墨醴收回手中的劍,點了點頭,“嗯,謝謝師兄。”
“對了,貪狼星君聽說你要在魔界待一段時間,自請來魔界幫你的忙,現在應該在魔界熟悉地形,晚點就會回紫銘魔宮,到時候你們直接對接吧。”柏衍臨走想起了這件要事,連忙吩咐道。
“貪狼?”河熹有些驚訝,這個一向清閑的仙君怎麼現在這麼積極了,不過現在貪狼願意來确實是好事,墨醴到底經驗不足,不過也有麻煩,河熹心中開始盤算着應該怎麼解決。“師父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事,你不是要一起回仙界嗎?去吧。”河熹當然注意到自己太激動了,連忙催柏衍離開。柏衍點了點頭,也不再問趕快回仙界處理奏折要緊。
河熹看着柏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金黃的晚霞之中,轉身往殿内走去,“一一,我們先進去吧,接管魔界的事情等貪狼仙君回來了,再具體實施。”墨醴點了點頭,“嗯。”
河熹現在隻想找一張床然後睡一覺,她今天一大清早傳給了墨醴大半的神力,清醒到現在全靠河熹堅定的精神力。墨醴看着河熹疲憊的神情,“師父,你要不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裡等貪狼仙君回來就行。”河熹正有此意,眼睛直接放光,“好啊,我去休息一會兒。貪狼仙君回來了記得叫醒我。”
河熹直接往側殿跑去,河熹以前來紫銘魔宮河銘都安排她睡,也算是駕輕就熟。墨醴目送着河熹奔跑的身影,神色一沉,“師父,一切都在按照你所想的方向發展吧。”
墨醴拿出之前柏衍遞給自己的地圖,開始研究應該如何在魔界進行大範圍的布防,必須要用最少的兵力控制整個魔界,同時還要保證普通魔族的生活不受影響,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
天色漸暗,貪狼踏着最後一絲霞光走進殿内,墨醴擡頭趕快起身,“貪狼星君辛苦。”貪狼是前輩,雖然墨醴現在身居神位但是基本的尊重還是要做到的。
“神君言重了。”貪狼并不是倚老賣老的人,連忙說道。墨醴引着貪狼來到桌前,“星君看看,這是我師兄吩咐天兵繪制的魔界地形圖,星君親自走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貪狼也不廢話,上手開始分辨。
等到一張地圖講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整個魔界已經完全融入黑夜,陷入死一般的甯靜。墨醴擡頭,“已經很晚了。星君也去休息吧,我師父她今天累了一早就休息了,其他的事情我們明日再具體商議。魔宮後殿有幾個空房間,已經吩咐人收拾了出來。”
貪狼也發現河熹不見人影,基本就猜到已經休息去了,行了行禮就往後殿走去。墨醴看着貪狼離開,轉而将視線投向一旁的地宮入口,徑直往地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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