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中隻剩下河熹一人,河熹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墨醴看不清是什麼,一陣風吹過河熹的發絲伴随着微風與散落的花瓣一同拂過河熹的臉頰。歲月靜好,墨醴腦中一直閃過這個形容詞,墨醴現在很懷念剛到神息殿的時候,河熹帶着墨醴插科打诨每天都過得很自在,不用擔心明天什麼地方出現了動亂需要去拯救。
墨醴突然不想去打擾河熹,墨醴斜靠在門旁,雙手抱在胸前,就這樣注視着河熹。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蓉看着時辰來到院中,看到墨醴站在門口,“一一,你回來啦,怎麼站門口啊,快進來,尊神專門讓我留了飯,說你一定會回來,我現在去熱。”小蓉說完就興高采烈地跑回廚房給墨醴熱飯。
河熹被小蓉的聲音拉回了思緒,看向正往自己走來的墨醴:“一一,回來多久了,都不出聲。”河熹示意墨醴坐下。“辛苦了,給你留了飯,休息一下。”墨醴看着河熹略帶疲憊的臉頰,“師父專門在等我?”
“是啊,你第一次打仗,我這不是擔心嗎?”河熹點頭笑了笑,“師父不用擔心,雖有魔氣的助力,但是青丘不足為懼。”墨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松地說道。
“不可輕敵,知道嗎?明天要去淩霄閣議事也要事先做好準備,柏衍會幫你不用擔心。”河熹現在沒有什麼精神,但是想到了還是抓緊提點了一句。“師父這是什麼?”墨醴指了指河熹面前放着的東西。
“哦,這個啊。”河熹拿起桌上的東西遞給墨醴,“發冠,我想着你本來有一半的人族血統,人族講究二十而冠,代表着成年,雖然仙族沒有這個習俗,因為仙族本就是人族或者妖族修煉而來,基本都成年了。但是你沒有,所以我就和柏衍一起準備了這個,本來說是今天在你的朝賀宴上給你戴上的,結果狐帝來得早了點,沒機會給你。”
墨醴将發冠拿在手中仔細觀看,金絲掐出鳳凰的姿态,再以紅寶石鑲嵌代表着鳳凰的眼睛。河熹從來都是富養墨醴,所有的東西都是給墨醴最好的。“好看,不如我現在戴上?”墨醴說着就要往頭上戴,河熹趕快制止住墨醴的動作,一把從墨醴的手中搶回發冠。
“想什麼呢?在柏衍那裡讀的書都白讀了?這種發冠怎麼能随随便便就戴上?”河熹将發冠放回盒子中,“下次找個機會再給你戴上,這種東西不懂随便敷衍。”墨醴将雙手放在桌上,下巴放在手臂一雙眼睛無辜地盯着河熹。
“哦。”墨醴其實也沒有特别地想要,轉頭往廚房喊去:“小蓉姐,我餓了。”河熹覺得有點好笑,“多大了,還撒嬌?”河熹一隻手撐着下巴看着墨醴在一旁插科打诨,今日的墨醴看着很是活潑,平日裡都沒有這樣積極。
墨醴起身去廚房幫小蓉的忙,很快就端了好幾盤菜出來。“一一,你慢點。”小蓉跟在墨醴身後生怕墨醴摔着。墨醴将飯菜擺在桌上,“師父再陪我吃一點吧。”墨醴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河熹面前,河熹不餓但還是接過了筷子。
入夜,河熹躺在床上,腦中閃過東嶽今日說的話,“绾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河熹閉上眼,似乎是不願意面對,一陣風吹來将河熹床頭旁的蠟燭吹滅,一瞬間河熹就像是被黑暗包裹住了一樣,河熹腦中閃過了河銘的身影,一個長得十分肖像她的男子,“绾姐,你擺脫不了我的。”
第二天,墨醴早早的起床換好衣服就要往淩霄閣趕去,“一一,不和尊神說一句嗎?”小蓉見墨醴就要往外走去,連忙問道。“不了,讓師傅好好休息,朝會有師兄不用擔心。”
墨醴抵達淩霄閣的時候參與朝會的諸仙基本已經到會,墨醴陪着柏衍一同從屏風後出來之時,諸仙瞬間騷動了起來。鸾鳥見狀微微咳嗽了幾聲,才讓諸仙安靜了下來。
柏衍和鸾鳥坐定,墨醴站在柏衍身旁,鸾鳥同柏衍對視了一眼,率先開口道:“辛苦諸仙今日來淩霄閣集會,本來昨天就應該進行,但昨日是墨醴神君的朝賀宴,按理說昨日的朝會就應該取消的,但昨日突發青丘動亂,墨醴神君已經平定了戰亂,抓回來的仙君需要諸仙會審,所以還是請諸位來到淩霄閣議事。”鸾鳥簡單地說明了情況,看向了柏衍。
柏衍點了點,一旁的晝弘心領神會趕快吩咐道:“将狐帝和鼠仙帶上來。”天兵押送被五花大綁的狐帝和鼠仙到了殿上,一時之間又引起了一陣騷亂,慧音隻得上前維持秩序,“大家靜一靜,天帝有話要說。”
柏衍示意慧音退下,站起身來上前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柏衍開口之後諸仙都再次安靜了下來,“狐帝昨日在墨醴的朝賀宴上做的事大家應該都很清楚。至于鼠仙嘛,是墨醴從青丘抓回來的叛軍首領,這兩人都帶魔神河銘的魔氣,大家可以自己看看他們二人體内還有魔氣的殘留。”
墨醴在一旁拿出手中的清心鈴對着二人一揮,果然魔氣四溢,諸仙一時之間全部往後退了幾步想要離得二人遠遠的。墨醴手中有清心鈴但是不害怕,從台上往下走去,“諸位,昨日我同晝弘仙君兵分兩路一同殲滅青丘狐帝的叛軍,用時四個時辰,青丘的平民并沒有出現大幅度的傷亡,昨日收兵之時我還留了一支隊伍救治傷員。這是目前我的報告。”墨醴将目前所有情況做了彙報,用清心鈴将狐帝鼠仙周圍的魔氣收斂了回去。
“墨醴神君辛苦了。”諸仙同聲說道,“具體情況就是這樣我之後會寫一份奏折交給天後殿下。”墨醴說完退到一旁,柏衍起身,“至于狐帝和鼠仙的懲罰,天後你來說吧。”鸾鳥起身拿起手旁的賬本,同樣站了起來,“狐帝和鼠仙勾結魔界,意圖造反,按律應該廢除仙籍,受十道天雷,入人界輪回,永不能飛升。”
“諸仙可有異議?”柏衍擡眸看向諸仙,“并無異議。”鸾鳥的公正仙界皆知,何況狐帝和鼠仙做的事确實是罪不可恕。“那就照着執行吧,青丘現在群龍無首,挑選下一任狐帝還需要一段時間,需要從仙界下派一位仙君現行管理,不知道是否有人自願呢?”
聽到這話諸仙面面相觑,畢竟青丘現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青丘雖然叛軍不在了,但是受到的傷害都在啊,到了青丘需要安撫狐族平民,還有狐帝的手下也不會聽新來的領導,管理起來可謂是舉步維艱。
柏衍剛想開口指定人選,貪狼和蒼舒卻是同時站了出來,“小仙願意前去。”兩人一開口,相視一笑。“哦?既然貪狼仙君和蒼舒仙君都願意,那就二位一同前去,修整青丘的同時,也物色一個合适的繼任狐帝的人選。”
“遵命,定當不辱使命。”蒼舒和貪狼一同說道。
河熹站在屏風後面觀察着庭上的一切,心中很是欣慰,柏衍和墨醴現在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了。“那行,今日就不議論其他的事了,辛苦大家,散了吧。”柏衍察覺到了河熹,快速地結束了朝會,帶着墨醴往屏風後走去。
“辛苦了。”河熹兩隻手分别搭上柏衍和墨醴的手臂,“狐帝和鼠仙行刑的事情柏衍就不用去了,讓鸾鳥處理就行。莘野傳信說婆羅河出了點問題,我們仨下午過去一趟。”柏衍眸色一沉,“婆羅河?魔界又出事了?”河熹笑了笑:“大概是吧,到了再做判斷吧。”
鸾鳥這時也來到了屏風後面,“尊神,您來啦。”蒼舒和貪狼跟在鸾鳥身後,蒼舒看到河熹一把就撲了上來:“绾姐,我看看你怎麼樣啦?”蒼舒将河熹的周身打量了一遍,“沒事了,你還是關注你自己吧,青丘可是很辛苦的哦。”河熹揉了揉蒼舒的頭,笑了笑。
“不怕,有什麼大的問題,我讓貪狼星君沖前面。”蒼舒指了指貪狼,貪狼被突然提到隻能一愣,然後微笑地回應道:“對,尊神放心,有我在必不會讓蒼舒仙君受到傷害。”河熹這些日子同貪狼接觸下來還是很放心貪狼的做事能力的,自然是放心,“那就辛苦貪狼星君了。”
河熹讓柏衍和墨醴換上便服,一同來到妖界婆羅河,此時的婆羅河已經被莘野安排的妖兵圍得水洩不通,莘野見到河熹趕快迎上前來。“绾姐,你可算來了。”莘野雙手叉腰看起來十分煩躁不安,在河熹面前走來走去。
“行啦,别急,我這不來了嗎?”河熹伸手安撫莘野,“說說現在的情況吧。”河熹看着婆羅河翻滾的河水,心中暗暗盤算出現這樣問題的原因。
“婆羅河水從昨日開始就變得滾燙沸騰,不隻是接近魔界入口的河水滾燙,是整條河水甚至是普通妖族的生活區都受到了影響,目前我觀察到了是整個妖界的河水都受到了影響正在變得滾燙。”莘野簡單地說明了目前的情況,一臉擔憂地說道,“本來是不應該打擾你的,可是婆羅河接近魔界入口的河水逐漸顯露出了魔氣,我隻能趕快找到你的。”
河熹從墨醴手中拿過清心鈴,使用神力将自己的手包裹起來,用手捧起一把婆羅河水,“是魔氣,河銘你真是一刻都不願意讓我休息。”河熹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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