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竺帶着河熹三人來到地下宮殿,此時的莘野已經将鎮兇塔放到了地下宮殿最深處,并已經加固了封印。“绾姐,”莘野見到河熹,趕緊上前,又看到後面跟着的墨醴,“恭喜墨醴了。”墨醴點了點頭,“謝謝妖帝。”
河熹也懶得管他們相互恭維,上前看了看鎮兇塔,又加上了一道封印。柏衍看了看地下宮殿周圍,開口調侃道:“妖帝這個宮殿真是雄偉至極啊。”柏衍拿起地下宮殿的一個擺件,細細打量。
莘野看向柏衍,打量着柏衍手中的純金擺件,笑着接話道:“雄偉說不上,這些年妖界的地宮一直都是修修補補的。”柏衍看向莘野,頓了一下,将擺件放回原位。“我就随口一問,妖帝貴為妖界至尊,什麼樣的規格都配得上。”說着柏衍走回到墨醴身邊,對着河熹說道:“師父,窮奇這裡沒事了,我們就先回仙界吧,一一飛升半神,各界都會朝賀,還需要回去提前準備。”
河熹确認鎮兇塔的封印情況,擺了擺手,“行。”又轉頭看向莘野,“莘野,一一朝賀的時候我們再聚。”莘野點了點頭,“屆時我一定帶着夏竺一同前來。”夏竺沒想到這會兒莘野還會想起自己,有點震驚,但也沒失了禮儀,“屆時一定帶着賀禮恭喜小公子。”夏竺對着河熹和墨醴笑了笑,說道。
墨醴趕緊跟着回了個禮,點了點頭。
河熹三人回到仙界,柏衍直接回了玉宸殿處理公務,河熹與墨醴也直接回了神息殿,兩人出現在神息殿門口,小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石桌前發呆,河熹和墨醴都已經走到小蓉面前了小蓉都沒有發現,還是麗心從廚房内出來驚呼到:“尊神,小公子!你們回來了。”
小蓉回過神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河熹,又看到河熹身後的墨醴,頭發淩亂,外面還披着柏衍的披風,趕快上前拉起墨醴的手,“一一,你這是怎麼了?哎呀,衣服怎麼都破了?”這三年來小蓉照顧墨醴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将墨醴當作自己的小孩照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墨醴受這麼重的傷。
“小蓉姐,我沒事,這不天雷劫嗎?我挺過來了,現在啊,我已經是半神了。”墨醴對着小蓉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安慰小蓉說道。
“天雷?那你肯定很痛吧,真的沒受傷嗎?沒受傷怎麼衣服這麼破了啊?”小蓉繞着墨醴前前後後地仔細打量還是很擔心。
河熹看墨醴有點招架不住小蓉的擔心,開口解圍道:“小蓉,沒事的,度過了天雷劫就是全新的身體了,就算是有什麼傷,現在也都全好了。”河熹拍了拍小蓉的肩膀,耐心地解釋道。“這樣啊,那就好,我就是擔心,不是故意煩人的,尊神。”小蓉低了低頭。
墨醴笑了笑,直接轉移話題,“小蓉姐,我和師父都餓了,有吃的嗎?”說到吃飯小蓉直接來了精神,“有的,我一直讓麗心準備着的。”小蓉看向麗心吩咐道:“麗心,去将廚房裡的飯菜熱熱,我再去做兩道新蔡。”小蓉又看向墨醴:“一一,你先去換身衣服吧。”
河熹樂得小蓉對墨醴的無微不至,“好,小蓉,我帶着墨醴去換身衣服,你和麗心準備吃的吧。”河熹拉過墨醴,笑了笑,“記得要吃肉哦。”臨了了還不忘吩咐一句。
“诶。”小蓉今天格外開心,已經很久沒看到河熹和墨醴同時出現在神息殿,安安穩穩地準備吃一頓飯了,小蓉心中盤算着還要多炒幾個菜。小蓉喊來麗心,去院子裡再多摘一些菜。
河熹和墨醴走進墨醴的房間,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走向衣櫃給墨醴拿衣服,“還是神息殿好啊,小蓉的唠叨都變得悅耳了許多。”河熹扒拉着墨醴的衣櫃,一眼望去全是黑布料,扶額無語到:“一一,我早想說了,你怎麼全是黑色的衣服啊,你和柏衍真的是兩個極端,一個全是白色衣服,一個全是黑色的。”河熹将整個衣櫃翻了個遍最後找出了一件繡着鳳凰花的黑色衣袍,“就這件吧,我明天去織女殿讓他們做一件你在大場合穿的衣服,總不能全是黑布隆冬的。”
墨醴接過河熹遞給自己的衣服,“就是喜歡黑色,師父要是不喜歡,那就随師父心意吧。”墨醴表面笑了笑,内心卻想着,黑色好啊,就算是流血也看不出來。
“嗯,那你快換衣服吧,我待會兒叫麗心再送點熱水進來。”河熹滿意地笑了笑,拍了拍墨醴肩膀出了門。墨醴打量着手上的鳳凰花刺繡,紅色的,就像血一樣。
墨醴搖了搖腦袋,真是的我在想些什麼啊,墨醴收回自己的思緒,用麗心送進來的熱水擦了擦臉,換了一身衣服,拿起柏衍的披風,開門去到廚房找到小蓉,“小蓉姐,要麻煩你幫我洗一下這件披風了,我師兄的,我弄得有些髒了,麻煩你了。”小蓉這會兒正切着肉,看了看墨醴手上的白色披風,小蓉剛剛還在詫異呢,什麼時候墨醴有件白色披風了,“好勒,一一,你放你房間裡,我待會兒來收拾。”
“好,辛苦小蓉姐了。”墨醴轉身回到房間放下披風,對着鏡子随意用發帶綁了綁頭發,坐在床邊略微阖上雙眼休息了一會兒。
河熹回到殿中也換了一身休閑的奶黃色睡袍,暗紋是黃色繡線織上去的碎花,非常的舒服,河熹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日子各種事務就沒有停過,河熹現在隻想要趕快躺床上睡個三天三夜,誰都不讓打擾,但是現在還不行,墨醴接受朝賀的時候她必須在場撐腰。
大概過了兩刻鐘,小蓉在外敲響了房門,“尊神,吃飯啦。”小蓉輕聲說道。“诶,好的。”河熹緩緩答道。小蓉知道河熹大概是累了,也就沒有再催河熹,轉身就要去敲墨醴的房門,墨醴卻是先小蓉一步打開了房門,“小蓉姐,我來了。”
說着墨醴按照習慣就往廚房走去,幫忙端菜。“诶,不行的,你現在可是神君啦,這仙界除了尊神,就你和天帝陛下兩個神君,怎麼能再做這些事。”小蓉當下就要打斷墨醴的動作,墨醴卻不讓小蓉得逞。“小蓉姐,無論我以後變成怎樣在這神息殿,我們還是以前的關系,不必有什麼特殊對待的。”墨醴說得真誠,他确實不希望因為所謂的神位而疏遠了身邊的朋友。小蓉還想再說,河熹卻出現在廚房門口靠在門框上說到:“小蓉,你讓他端,他也算是你帶大的,對着誰都可以擺他神君的譜子,但都不應該對着你擺。”
墨醴看了看河熹,又對着小蓉說道:“師父說得對。”然後端走了手邊的兩盤菜,從河熹身邊走過,河熹跟着墨醴走去,“在外面吃吧。”墨醴轉頭詢問河熹的意見,“嗯。”河熹其實無所謂,直接點了點頭。
很快菜都上齊了,按照之前的習慣,小蓉和麗心也坐了下來。河熹夾了一筷子墨醴最喜歡的小炒肉,“多吃點,明天去織女殿回來我再帶你去找蒼舒,問她要點丹藥吃吃。”今日兇險,雖然河熹和墨醴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但是河熹還是心有餘悸,墨醴當着河熹的面被打得差點魂飛魄散,河熹現在都不太敢去仔細回想。
“好。”墨醴今天沒有像之前那樣抱怨河熹給自己夾菜,一反常态地接過菜就埋頭吃了起來,并直接答應了河熹第二天的安排。“這麼乖啊。”河熹被墨醴的乖巧震驚,這還是她徒弟嗎,怎麼飛升了之後性格也變了。
墨醴可不喜歡“乖”的形容詞,立馬白了河熹一眼,埋頭吃飯。“好啊,那我明天也去找點仙草,給一一做點藥膳,給我們神君多補補。”小蓉與河熹他們熟絡,比起麗心在飯桌上乖乖吃飯,小蓉已經開始在飯桌上同河熹他們接話了。“好好好,那就辛苦我們小蓉了。”說着河熹又給小蓉河熹各夾了一筷子菜,“吃吧,不說話了。”
四人吃完飯,墨醴幫着小蓉麗心将碗筷收回廚房,河熹直接回到寝殿内休息。墨醴從廚房中出來站在河熹的門前想要敲門,卻又不敢。“想進來就直接推門,我什麼時候教你這麼唯唯諾諾了。”河熹的聲音從房内傳來,墨醴聞聲推開了門。
河熹這會兒本來已經脫了鞋躺在榻上了,河熹一隻手撐着頭,看着墨醴,“坐吧。”河熹指了指凳子示意墨醴坐下。
墨醴順勢坐下,“這些天應該有特别多的疑問吧,一次問清楚,說明白以後就不要再别扭了,知道嗎?”河熹為人做事都不喜歡彎彎繞繞,直接說道。
“好,第一個問題,我和淑宸的感情,師父有在背後安排操縱嗎?”墨醴本來也打算直接問。河熹看着墨醴的眼睛,坐正了身體:“沒有,我根本沒想到你會在人界觸發情劫,我一覺睡醒,是月老着急忙慌地找到我,擔心你沒有經過磨煉,會被情劫所困,我才着急去找你的。”
“好,第二個問題,如果我不是鳳鳥的兒子,隻是一個普通的受到師父神力影響的凡人,你還會收我為徒嗎?”墨醴點了點頭,問道。
“不會。其實你這個問題不成立,你要是個普通凡人,月老不一定會注意到你,你很難到我的面前。但是我承認,我收你為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的母親是我昔日好友。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喜歡你的眼睛,眼睛裡面的那種倔強,我很喜歡。”河熹搖了搖頭,淡定地說道。
墨醴表面上沒什麼表情,“最後一個問題,師父對我和師兄是否做到了一視同仁,以及真心相待呢。”墨醴鼓起勇氣又問道。
“說實話,我當時收你為徒的時候就是對不起柏衍了,我當年答應過柏衍隻收他一個徒弟,我這三年來一直告訴自己要一視同仁,但是我覺得我現在更偏心你。”河熹想了想柏衍心虛道,“至于真心,一一,情劫告訴你的是不要随意交付真心,而不是不相信真心,隻需要你直接斟酌。”
墨醴盯着河熹的眼睛,眼中越發炙熱,墨醴握緊的雙手突然松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師父,我信你,我清醒之後你給了我一個家,我永遠信你。”墨醴站了起來,對着河熹笑了笑。“這永遠是你的家。”河熹看着随着墨醴晃動的發帶,堅定地回答道。
“師父早點休息。”墨醴起身退出關上了門,河熹看着關上的房門,心中突然有一些什麼東西落地了,翻身上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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