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按計劃行事,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河熹再次囑咐道。“嗯。”莘野等人點頭回應道。
“一一,我們走。”河熹和墨醴率先出發,要在天黑之前潛入屋子之中,河熹與墨醴爬上房頂,觀察這戶人家的情況,快要入夜,妻子正在給小孩喂飯,丈夫今日難得沒有外出,而是坐在一旁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飯。
妻子看着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雖然今天才吵過架,但周身并沒有強烈的嗔氣,丈夫的心思大概并不在家裡,所以飯也沒吃幾口,就坐在飯桌上看着妻子,周圍的嗔氣濃郁得發紫。
“看來要遭殃的是這個男的了。”河熹小聲說道,墨醴從屋頂往下去仔細觀看了屋内的布局,有擡頭看了看院落内的情況,想要找出一個隐蔽的藏身之處,順口回答河熹到,“看樣子是吧,一副惡狠狠地樣子,看着不太舒服。”
“一一,以貌取人是不好的哦?嗯,以貌取妖也不太好。”河熹笑了笑,提醒墨醴,“我說的以貌取人是指的防人之心,你對他的第一判斷隻能作為參考,但絕不能輕信,知道嗎?”河熹越說越嚴肅,拉住墨醴的衣袖。墨醴轉身看向河熹,肯定地回答道:“嗯,師父,我知道了。”河熹其實清楚現在不是教育墨醴的時候,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河熹沒辦法像當年教育柏衍那樣一點一點的教導墨醴,所以遇事總想着多囑咐幾句。河熹見墨醴又在打量周圍的環境,大概是沒怎麼聽進去,想着以後自己還是找時間和柏衍一起教教墨醴為人處世的道理。
“诶,他們吃晚飯了。”河熹向下望去,見妻子已經在收拾碗筷,丈夫則是搬了小凳子坐在門口,看着在院子中玩鬧的孩子,喝起了小酒。“真的是,要不是我們事先知道了他們的關系,這一幕還蠻歲月靜好的。”河熹感歎道,搖了搖頭。
“師父是在感到惋惜嗎?”墨醴不解,平日裡河熹對什麼事情都淡淡的,雖然涉及六界動亂時她表現得異常積極,認為這是她的責任,但是墨醴其實感覺不到河熹内心的情緒波蕩,河熹所做之事大部分都是因為她是創世神,她有責任照撫六界,并非出于情感流露,怎麼會因為這麼一對夫妻生出一聲感歎。
“不是惋惜啊,就是覺得好笑,内心已經恨不得扒了對方一層皮,也可以為了家産虛與委蛇,世間相處之道大都充滿着虛僞吧。”河熹轉頭看向墨醴,心裡想着為什麼會惋惜,為什麼轉瞬即逝虛無缥缈的夫妻之情嗎?不至于,河熹不信感情,感情是這世間最虛無缥缈的東西,她當年創造六界之時就沒想過所謂“情誼”的東西,這都是六界經過輪回之後,自發産生的東西,她管不了六界,但是還是定下了神界與仙界不得動情的規矩,成了仙就是享香火供奉的,還想着情啊愛的,不做正事,這六界不得亂套了。
“師父不信感情這種東西啊。”墨醴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河熹,一雙眼睛仿佛要看穿了河熹似的,“不信,我不信,你也不能信,你現在是有凡人血脈,但是待到時機成熟,我會為你引天雷,助你飛升為半神,到時候你就是仙界既柏衍之後的第二個半神,凡仙界所屬,不可動情,我想柏衍告訴過你。”河熹轉頭關注院子裡的動靜,很平靜地說道。墨醴還想再說什麼,院子裡卻有了動靜,“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妻子這是要抱着孩子去睡覺了?”
河熹拍了拍墨醴,指了指屋檐下,墨醴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幹正事要緊。院子裡的妻子帶着孩子去洗漱,丈夫也跟了上去。“不是他們才吵了一架,今晚還要睡一起?”河熹詫然,真是讓她長見識了,“有孩子在,估計是不想撕碎臉皮吧?看來這妖族過日子也和人族一樣,為了孩子,什麼戲都能演。”河熹白了墨醴一眼,“你才幾歲?你又知道了?”
“師父不如多讀讀書,師兄的藏書中有不少六界轶事。”墨醴笑道,“柏衍還看這些啊。”這讓河熹有點摸不到頭腦,柏衍平日裡一本正經還看這些閑書?
“看不看的,師父這次回仙界去師兄的玉宸殿自己看看不就知道啦?”墨醴的視線跟随着丈夫一刻不曾移動,見丈夫也進了房間,說道:“他們進屋了,我們也進去吧。”
“好。”說着河熹施法将二人隐身,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夫妻二人的卧房。房間的布局很簡單,妻子坐在床上将孩子哄睡了,自己就蓋上被子側身睡過去了,一句話都沒和丈夫說話,丈夫自覺無趣,也沒多說什麼在桌子旁坐了坐,也上床睡覺了。
“行吧,黑衣人要子時之後才會行動,我們乖乖等着吧。”河熹叉腰,走到桌旁坐下,本想給自己倒一杯茶,但又想着不能暴露自己隻得作罷。
墨醴走上前來,“師父,不如問問妖帝他們怎麼樣了?”河熹托着腮,正想找點事做,“對啊,我問問。”河熹當即用神識與莘野對話。
莘野這邊在屋子外找到了一個堆着稻草的地方,蒼舒與莘野藏在這裡,這裡正環視着周圍的情況。莘野擡頭看了看月亮心裡想着河熹此前說的至陰之月,河熹此前從未提及這個東西,莘野甚至懷疑自己是因為歲月漫漫忘記了什麼東西,但是在腦中搜索良久都不記得河熹有提過這東西。這次黑衣人選擇在人界和妖界中陰氣最重的地方,用嗔氣集中的活人之血,配合所謂的至陰之月,恐怕是想煉出什麼對付河熹的東西吧,如果莘野記得沒錯,河熹代表着至陽,河銘代表着至陰。
莘野想到這裡突然一顫,此前河熹就說這件事恐怕和魔界有關,他竟沒想到是和河銘有關,河銘和河熹相生相克,可是一月前河熹才又加固了河銘的封印,河銘是怎麼做到有興風作浪的?
莘野心中百般擔憂,卻什麼都不做不了,六界之中,能和河銘鬥法的也就是河熹了,他們除了躲在河熹身後什麼都做不了。
蒼舒見莘野出神也不好當即打斷他,直到河熹的聲音傳來,莘野都沒有反應。“妖帝,绾姐叫你呢!”蒼舒搖了搖莘野的手臂。“啊,绾姐什麼事?”莘野回過神來,回答道。
“莘野,是出了什麼事嗎,遲遲不回答?”河熹問道,“無事,我剛剛想事情出了神,你那邊怎麼樣了?”莘野解釋道,又看了看周圍确認确實沒有動靜。
“嗯,這戶人家的夫妻已經睡下了,現在就是等到子時之後了。你聯系一下夏竺和奕?确認一下另外兩戶人家有沒有什麼異樣。”河熹對莘野辦事能力還是有信心的就沒有再多問,趕快就讓莘野聯系其他人。
“好。”莘野點了點頭,用妖族特有的通訊手法詢問了夏竺和奕?的情況,另外兩戶人家也都睡下了。“绾姐,另外兩戶人家也都歇下了。”莘野得到答案趕快回複了河熹。
“好,那就先這樣,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子時之後會有一場硬仗。”說完,河熹收回了神識。
“妖帝,你剛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平日裡見了绾姐你都屁颠颠地跑上去,今天绾姐叫你好幾聲你都不答應?”蒼舒心裡憋不住話,思索了兩秒,向莘野問道。
“沒什麼,就是在想下午的時候,绾姐說的‘至陰之月’,我之前都沒聽她提過,你聽她提過嗎?”莘野也不在乎蒼舒的打趣,蒼舒和莘野都是河熹的好友,有着河熹的這層關系,他們倆也算是多年好友。
“‘至陰之月’沒聽過,‘至陰之氣’我倒是知道,這不是指的河銘嗎?”蒼舒想了想腦子裡就隻有“至陰之氣”,搖了搖頭。
“對啊,绾姐和誰都沒說過,但這事一定和河銘有關。你想啊,我們在六界之中實力都能排到前列,碰上普通魔族都不足為懼,但這一次行動绾姐卻多次囑咐我們要小心,所以……”莘野沒說完,轉頭看向蒼舒,蒼舒跟着深夜的思路恍然大悟,“所以這次不是單純的和魔族有關,是和魔神有關!”蒼舒說出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又小聲說道:“黑衣人不會就是魔神吧。”
“不會是魔神,绾姐才封印了他,他沒有那麼厲害能夠逃出生天,但是黑衣人絕對和他有極其親密的聯系。”莘野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幹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子時過後,就有答案了。”
河熹趴在桌上看着丈夫也已入睡,百無聊賴。“師父,子時已過。”墨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河熹瞬間睜大了雙眼,“終于要來了。陰氣最足的就是這個時辰了。”
果然河熹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聲響,河熹和墨醴迅速躲到床後,從窗簾看向外面,黑衣人化作一團黑氣鑽進了房間,向丈夫走近。
不是河銘,河熹心想,這世間有很多事情河熹都未與他人說過,比如“至陰之月”,利用這個做法陣,除了河熹就隻有河銘了。但黑衣人露出的魔氣精純程度遠不及河銘,昨日河熹與他交手還擔心是河銘有意隐藏,如今看來,河銘确實還沒有逃脫封印。
黑衣人逐漸靠近,河熹本想讓黑衣人再走近一點一擊斃命,卻沒想到小孩翻身碰醒了妻子,妻子睜眼就看到了黑衣人,黑衣人當即就要動手。
“墨醴,動手!”電光火石之間,河熹與墨醴同時動手,與此同時河熹施術讓夫妻和孩子沉睡,并用結界将他們圈了起來。
屋内的打鬥聲傳來,莘野快速往清心鈴中注入了妖力,整個屋子迅速被結界籠罩了起來。
屋内河熹和墨醴聯手将黑衣人逼到了房間的角落,“可惡。”黑衣人轉身就要往屋外飛去,卻見清心鈴的結界已經将整個屋子籠罩住了,隻得作罷。
“好了,你既然能用‘至陰之月’實施陣法,相必認得清心鈴吧,别逃了,我們聊聊,或者是你先摘下面罩,讓我看看是誰這麼有能力?”河熹對着在院子中駐足的黑衣人說道。
莘野與蒼舒也快速站到河熹身後,黑衣人卻是一言不發,一時間兩方形成對峙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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