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蘭有些無語,但還是能理解,宴洺這人孤身一人太久了,哪怕成為了她的秘書也總是一副默不作聲的神色,如果别人不問他話,或者沒有重要的事情讓他解釋,宴洺看起來就像個啞巴。
但宴洺不僅會說話,聲音也是屬于好聽的那種,所以有事沒事,淩蘭就喜歡讓宴洺開口說話。
沉默了一會,為了找到一個能讓宴洺理解的解釋方法,淩蘭可謂是煞費苦心,她拿出一個經久不衰的例子做比:“這事大概就像——你媳婦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一樣難以抉擇。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我親愛的秘書。”
“大概明白一點。”宴洺推了一下眼鏡,轉而又說:“但我沒有媳婦也沒有媽,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僅限于明白一點。”
“······”
淩蘭嘴角一抽,厲眉一挑,指着他:“你還是閉嘴吧!”
宴洺做了一個嘴巴上拉鍊的動作,老老實實的閉了嘴,卻不忘盡職盡責的打開光腦處理工作。
淩蘭見秘書這個鬼樣,感覺頭又疼了幾分,豎起耳朵聽屋裡的動靜,隐隐約約的又傳來了交談聲,但門還是又那麼點隔音效果的,若是不想剛剛那般怒吼根本聽不清。
屋裡。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淩雲峰率先動了,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甩在了一分為二又有些坍塌的桌子上:“你看看這個,再決定還要不要和藍煜往來。”
淩戰将文件拿了起來,指尖撚了一下頁角,而後輕輕的翻開。
文件第一頁上有一張照片,赫然是頂着一頭小金毛的藍煜,但不是這個年齡的藍煜,應該是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小臉還沒有長開,而且黑瘦黑瘦的,盡管如此,還是能看出藍煜眉眼之間的精緻。
淩戰盯着看了一會,合上文件:“你調查他?”
感覺到淩戰語氣裡的不爽,淩雲峰終于覺得自己勝了一籌,他擦了擦嘴角道:“怎麼,這人都和我兒子傳绯聞了,我還不能調查一下嗎?萬一是個攀附權勢的人我也好提前做一下準備,而從這些資料來看,他很難不有這些心理。私生子、流浪兒童、打黑工被抓······一個經曆過這麼多事的人,你還覺得他是一個簡單的人嗎?隻是很會僞裝罷了。”
“他不會。”淩戰說的很笃定,把文件撕碎,扔到了垃圾桶裡:“哪怕他會,我也覺得他比某些企圖打死自己兒子的混蛋要強。你說是嗎?父親大人。”
“你——”淩雲峰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然而剛憋出來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淩戰被文件上的信息弄的屬實有點鬧心,他剛剛面對淩雲峰的話都沒有過這種感覺,臉色禁不住倏然凍上,連挂在嘴角上的冷笑都沒有了,唇縫變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他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說:“我下午還有課,先不陪您了。不過我覺得您還是不要去找藍煜,不然我實在不敢确保您屁股底下的皇位,明天會不會變成一堆木屑,而第一軍隊的權利會不會回歸元老會我也不确定,告辭。”
以淩戰背後現在的勢力,給他拽下來還真有可能。而第一軍隊的權利回歸元老會以後,皇室手裡便隻握三支軍隊了,元老會的實力自然增強,壓制力也會随之提升。淩雲峰向來和元老會那幾個老東西不太對付,又哪裡受得了這種氣。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淩戰還不還第一軍隊的管轄權都讓淩雲峰高興不起來。
他看着那道挺拔寬厚的背影,腸子都快悔青了,他真應該像自己剛剛說的那樣”這孩子一出生就直接掐死”,如今真是成了天大的麻煩!
淩戰對着鬼爹的耐心有限,如果不是淩雲峰給了他生命,那他連說廢話的機會都不給他的。
“談的怎麼樣?”淩蘭見人出來,一把抓住了淩戰的胳膊,又踮腳往裡看了看,可惜淩戰太高了,屁也看不見。
“還行,”嘴上這麼說,但淩戰臉上的神色卻像”談崩了”,“反正還氣不死。”
至于氣死誰就要斟酌一下了,按理說應該是淩雲峰氣炸了,但淩蘭看了看自家侄子凍成冰箱且不斷冒冷氣的臉,又覺得他可能也氣炸了。
淩蘭猜的沒錯,淩戰确實氣的有點炸,但他生氣不像淩雲峰那樣大吼大叫,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凍的人望而生畏。
上一次這麼生氣,還是賀森欲當衆折磨藍煜。
而這一次,可能是因為淩雲峰私自調查了藍煜,也可能是因為藍煜曾經的遭遇,所以淩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他完全不敢想象藍煜曾經的生活竟然是那樣的,六歲被藍家趕出去,沒多久母親又去世了,小小的一隻在貧民窟摸爬滾打,滿身的泥濘與創傷,現如今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迹。而二次分化被接回藍家以後,他又遭受排擠,還要被安排命運嫁給一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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