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腦子,性子又倔,根本說不通。”葛根歎口氣:“娘,午後咱們就要上門,還是先拿到玉佩要緊。等這事了了,我再把人哄回來,實在不行,就像我剛才說的,當那些東西是分給廣興的。”
老太太不願意把祖産送人,哪怕是送給孫子她娘,且這些東西早晚會落到孫子手中,她也還是不願。
不過,事到如今,偷不過來,也隻有這個法子。
她看了看天色,試探着道:“這個時辰,人正犯困。要不你再去試試?”
葛根還沒接話,外頭有開門聲響起,聽動靜正是從正房傳來。
母子倆對視一眼,徹底打消了偷玉佩的想法。葛根試探着問:“娘,現在怎麼辦?”
老太太歎口氣:“你去把她請進來吧!”
母子倆會妥協,本就在柳纭娘的意料之中。她進門後直接問:“商量得如何,打算将哪樣給我?”
房子遮風擋雨,不能有絲毫閃失,加上燕娘如今還懷有身孕,不宜搬家。所以,房子不能給。
可鋪子是一家人賴以生存的根本,也不能給。老太太簡直左右為難。
葛根沉吟半晌,道:“我把鋪子給你。”
柳纭娘一合掌:“好!換衣吧,咱們去衙門改名。”
葛根:“……我意思是先把房契給你,改名不急,你也知道的,我還得趕去賀壽。”
“改名用不了多久,不會耽擱你賀壽。”柳纭娘似笑非笑:“原來你還打着這個主意,不改名,那鋪子始終是你葛家的,當我是傻子呢?”
饒是老太太早有準備,聽到改名的一瞬間,也還是止不住地心慌,脫口道:“那咱們不換了。”
葛根微愣。
柳纭娘颔首:“不換也好,我還舍不得呢。”
說着,反正走出了門。
葛根等她一走,立刻湊到母親耳邊分析:“娘,我是深思熟慮過的。就把鋪子給她,她進門這麼多年來,攏共也沒去過幾次鋪子,壓根不會做生意。到時候,那鋪子還在我們手中。大不了,我們就當是租的,每月付她租金……雖說咱們鬧翻了,但到底是一家人。她總不會棄我們選别人……有兩個孩子在,那租金何時給,給多少,都是我們說了算的。”
那鋪子本來就是葛家所有,真不給租金,外人也不會說閑話。
聽了兒子這番話,老太太對于把鋪子給出去這事再不抵觸。
柳纭娘剛洗漱完,又被兩人請進了門。
老太太不高興,面色難看:“我可以把鋪子給你換玉佩,但從今往後,你不許對外人提及此事。哪怕是你爹娘也不能,那枚玉佩,就是我葛家的,你明白我意思嗎?”
柳纭娘颔首:“明白。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家因為這枚玉佩而起的争執,免得讓嚴松雨丢臉,我都明白。不會往外說的。”
這一回挺順利,葛根換了一身衣衫後,帶着她去了衙門一趟,他怕趕不急回去收拾,還給了師爺幾枚銅闆喝茶。
前後不過一刻鐘,柳纭娘就拿到了嶄新的地契。
葛根看着她臉上的笑,道:“我們還有不少貨物堆在裡面,這樣吧,往後我付你租金,同一條街上的鋪租金該多少,我就給你多少,絕不會讓你吃虧。”
柳纭娘沒有答話,自顧自回來家裡。
她不高興,本就在葛根預料之中,說實話,他心頭還有點暢快。
在他看來,他給鋪子也要置辦一份像樣的禮物送去李家,她肯定是醋了。得知她還在乎自己……這是一件好事,葛根是越想越樂。
順利拿到了玉佩,備足了一份體面的壽禮,加上很有可能張滿月舍不得他不會離開,最後鋪子還是自家的。葛根一路心情不錯,到了李家後,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
葛老太太也笑得見牙不見眼,更讓人歡喜的是,在壽宴上,有個富商表示去他們鋪子裡看過後會定不少貨物。對于葛根來說,如果真有郁悶的事,大概就是嚴松雨和李大爺站在一起招呼客人,一看就是感情甚笃的夫妻。
又喜又悲之下,他喝多了。
母子倆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葛根倒頭就睡。老太太被葛廣平夫妻倆纏着問李家的盛況……今兒這樣的日子,葛廣平若是出現,那就是給李大爺添堵。所以,他們夫妻都沒有去。
葛根一覺睡醒,天已大亮,外面日頭正高。他眯着眼睛,恍惚了半晌才漸漸回神。不大的床隻剩下他自己,葛廣興早已離開。
忽然有人推開房門,他擡眼望去,就見背光處站着一抹纖細的身影。十幾年夫妻,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張滿月。他揉了揉眉心:“幫我倒碗水。”
柳纭娘沒有倒水,直接走到床前:“我有件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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