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搖了搖頭:“這不好說。”
“是不是吃了不利子嗣的東西?”話問出口,齊争鳴恍然想起,若劉婵婵是被人所害,那這事也算是家醜,他補充道:“我意思是,過年這段日子,家裡備的吃食挺多,是不是吃得太雜,以緻落了胎?”
大夫沉吟了下:“有這個可能。”
齊争鳴心裡明白,這大過年的,大夫不好請。下人請來的這一位聲明不顯,隻能湊合着用,看不出來也是有的。
當然了,也可能是大夫看出了其中的龌龊,不肯給自己招災,所以不說實話。無論哪一種,齊争鳴都不想再計較,或者說,關起門來怎麼查都好,他不想把家中妻妾不和的事兒鬧到外面去,兒子縣試在即,再沒有比那更重要的事。
他命人好生送走大夫,借着過年出診的理由,還額外包了一個紅封。
大夫如果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就該明白這是封口費。如果沒看出來,就當他走了狗屎運。
送走了大夫,下人們知機地退了出去,屋中隻剩下幾個主子。
方才歡樂的氣氛早已不在,每人都一臉沉痛。齊争鳴沉默了下,道:“爹,娘,天色不早,你們都回去歇着吧。”
老太太歎口氣:“出了這樣的事,我哪還睡得着?”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隐約可見遠處别家點起的燭火,道:“也不知道我們家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什麼倒黴事都能碰上。兩個孩子,一個都沒能留住。”
說着,看向身邊的老太爺:“也不知道我們倆有生之年能不能抱上重孫子。”
老太爺一臉疲憊,擺了擺手:“随緣吧!”
趙真顔垂下眼眸,心下嗤笑,如果老太爺真能對家中隻是随緣,這齊家也不會弄成這樣。
雖說齊和辰是被老太爺催促才接回來的,趙真顔卻不覺得這是好事。她甚至還恨上了老太爺。
如果不是老太爺的逼迫,齊争鳴不會把齊和辰接回,便不能把他當家中嫡子養大。如此,她就算瞎了眼随便挑,也不會嫁給他。
是的,趙真顔對于嫁入齊家,早已經後悔得無以複加。
像這麼指着媳婦的嫁妝花用的人家,在這城裡真的不多。偏偏她就碰上了,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這樣的事也不能往外說,外人知道了還會笑話,甚至就連娘家的姐妹,都不能告訴她們,隻能啞巴吃黃連,别提多憋屈了。
齊争鳴鐵了心送兩人走,喚來下人将二人送出。
趙真顔也跟着起身:“父親,兒媳先回去了。”
齊争鳴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你先别走,我有話問你。”
趙真顔一臉耐心地等着。
齊争鳴伸手一指床上的劉婵婵:“這沒有外人,有話我便直說了。她落胎之事,與你有沒有關系?”
“父親,自從母親走後,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爺奶年紀大了不知,您和夫君應該是最清楚的。我是真心希望我們這個家好,你問這話,實在太傷人心了。”趙真顔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明日一早,我要回去探望爹娘。今日得早點睡,免得太過憔悴着他們生疑。”
語罷,緩步出門。
齊争鳴看着她的背影,問:“和辰,你覺得呢?”
齊和辰沒有答話。
床上的劉婵婵像是疲累不堪一般閉着眼睛,也沒吭聲。
“她都沒有回答我的話。”齊争鳴一臉不悅:“就算與她無關,她也是知情的。”
齊和辰閉了閉眼:“除了她,沒有别人。”
齊争鳴深以為然。
不過,哪怕猜到了内情,甚至能查清真相。齊争鳴也不好問得太清楚,畢竟,方才趙真顔已經提醒過,這小半年來家中所有的花銷都指着她,開春之後也一樣。
拿人手短,他哪好找人算賬?
再說,之前趙真顔落胎之事,後來雖查出是程如夢動的手,但那段日子裡劉婵婵和她走得很近,若說劉婵婵絲毫不知情,父子倆都不太信。
顧忌着劉婵婵腹中孩子,他們沒有尋根究底,事情就這麼糊裡糊塗過去了。
“辰郎,别計較了。”不知何時,劉婵婵虛弱地睜開眼:“孩子已經沒了,哪怕找出罪魁禍首,孩子也回不來。夫人為家中付出良多,還是别惹她生氣了。萬一她又回了娘家,趙家計較起來,又是一樁麻煩。”
好好的一番話,齊和辰聽了卻格外不是滋味。好像他們一家為了讓趙真顔養着,就該處處退讓一般。
齊争鳴歎口氣:“早點睡吧!”
竟然是默認了劉婵婵的話。
齊和辰生氣歸生氣,也沒有沖動到跑去質問趙真顔,不過,父子倆心裡對她是個什麼想法,也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明白。
大過年的出了這種事,齊家那點為數不多的喜氣在初一到來之前就已散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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