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率先一步進門。
許奎不願意,追上前幾步,明顯想阻止。柳纭娘還沒說話,許夫人已經拽住兒子:“你别求!”
她低聲且笃定地道:“齊采缈就是等着你求……”
“若我求了她能回頭,求一求又何妨?”許奎第一回反抗了母親,大踏步進門:“采缈,你聽我一言。”
事到如今,許奎願不願意和離已經由不得他,齊采缈找到師爺,拿出之前摁好的和離書展開:“勞煩大人幫我尋一下婚書。”
師爺不是官員,特别喜歡聽這樣的稱呼,聞言爽快地答應下來。
許奎不肯:“師爺,我們夫妻鬧别扭,不是真的要分開。”
“是真的。”齊采缈不看他,嘲諷道:“大人,您别看他一臉不舍,其實和離書還是他先摁的,之後半個月不來找我求和。今日在這舍不得,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她側頭看向許奎:“放過我,你便不用在許夫人與我之間為難了。”
柳纭娘一步踏入:“我們兩家都已商量好,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這話有些傷着了許夫人的自尊,本來想讓兒子兒媳随緣的她,不甘示弱道:“對,我是接受不了她這樣霸道的性子,趕緊給他們斷了。”
除開這個小插曲,拿婚書時還算順利。
齊采缈在進門時有些不舍,真正拿到婚書,她心中卻有股塵埃落定的放松之感。離開許家,并不如想象中的那麼難受。
柳纭娘看在眼中,笑吟吟道:“今兒是個好日子,傳話回去,家中不用備午膳,我們去酒樓席開一桌,慶祝一二。”
許夫人不甘示弱:“苗甯,你放出話去,就說我要重新挑三兒媳,讓那些媒人來見我。”
許奎走在最後,手中的婚書被他拽得緊緊,指尖都泛了白,他卻毫無所覺,整個人失魂落魄。
*
兩人從分開到拿到婚書,前後近兩個月,齊采缈那股傷心勁已經過了,一開始的失落過後,整個人變得灑脫起來。
這件事情還是傳入了齊家,齊争鳴早就想找妻子聊一下女兒的親事,可惜兩人話不投機,“正事”還沒說完就被攆走,壓根沒機會開口。
再有,許奎不在,他也不太急。
本打算等女婿回來之後再好好聊一聊,沒想到剛得知人回來的消息,就聽說兩人已經去衙門取回婚書。
如果隻是私底下寫和離書,那和好便也和好了。可這婚書都已拿回,想要和好,就得重新送一份去。衙門不是給誰單獨開的,不能這麼辦事!
聽到二人和離,齊争鳴想着剛好趁這個機會找上門去。他不想有一個和離的女兒,兒子也不能有這樣一個姐姐。
他到的時候,母女倆還沒回。對于門房的阻攔,他早已習以為常,将門房攆人的話當做耳旁風,執意站在門口等。
所以,母女倆剛到大門口,就看到站在那處的齊争鳴。
柳纭娘氣笑了,掀開簾子揚聲吩咐:“我讓你們養的狗呢,趕緊放出來。”
門房:“……”
雖說主子吩咐養狗是對付齊争鳴,可他們也不敢真放啊!說實話,到底是夫妻,他們真心以為主子是養來吓唬人的。
眼看主子不是玩笑,門房不敢怠慢,飛快進去牽出了兩條大黑狗。齊争鳴滿臉不可置信:“蕙心,你瘋了!”
柳纭娘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道:“我早說過會放狗咬你,你非要湊上前來讨不自在,我當然要如你所願。”她說着,揮了揮手。
兩條大黑狗沖了出來,齊争鳴一個讀書人哪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吓得魂飛魄散,下意識拔腿就跑。還吩咐身邊的随從幫他攔着,跑到後來,也顧不得翩翩公子的風度,躲得格外狼狽。
柳纭娘大聲道:“下一次再來,直接放狗,不用回禀!”
一連跑出了三條街外,齊争鳴才聽到身後沒了動靜,他扶着牆大口喘氣,真生出了點劫後餘生的錯覺。剛才跑過來那一路,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的狼狽。
經曆這一遭,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柳蕙心但凡有一點想和他過日子的想法,都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既然放了狗,就是真沒打算繼續過。他抹了一把臉,頹然地走回家中,至于女兒的婚事,早被他抛到了一邊。
剛進府門,就有個小丫鬟哭着撲到近前:“老爺,您快瞧瞧去吧,程夫人她……大概要不成了。”
齊争鳴這會心情正煩躁:“我又不會治病,不成了找大夫去,别到我跟前來讨人嫌。”
語罷,一拂袖,從跪着的丫鬟面前大步離去。
程如夢是真的要不成了。
她是鬧肚子,說起來不是大毛病。可就是治不好,喝了藥不見絲毫好轉,一開始她還能跑恭房,後來就讓丫鬟在床前伺候。再後來,她連起身都來不及,屋中味道不好聞,被褥也來不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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