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聽到他這一聲喚,爽快地應了下來。
他會答應這門婚事,看中的并不是程如夢本人,而是她和柳家的這份感情。齊和辰是這城裡有名的才子,開春之後興許就要中秀才。家中有這一門親戚,有益無害。
齊和辰又喊了父親,最後才将目光落到了程如夢身上:“幹娘,近來可好?”
看到兒子,程如夢自是激動的,但她心虛,不敢表現得太過歡喜。怕被張老爺給看出來。
“挺好,你呢?”
齊和辰心情複雜:“也挺好。”想到什麼,他歡喜道:“對了,顔兒有了身孕,再過八個月,您就要抱孫子了。”
程如夢真切地歡喜起來:“呀,那可是好事。”她側頭看向張老爺:“咱們可得表示一二。”
張老爺含笑:“應該的,回頭我就去準備。”
聽到這話,齊和辰又想起來了母親如今身份上的不同,喜氣斂了大半:“幹爹太客氣了。”
話落,又看向柳纭娘:“娘,顔兒有了身孕,顧不上後宅的事。我和爹從來沒管過,也忙不過來,您還是回家吧。”
“不回。”柳纭娘似笑非笑:“對了,你也不是我親生,往後别再喊我娘。”
齊和辰苦笑:“娘,我們那麼多年感情……”
“你知道誰是你親娘,卻從來沒跟我說過一句,哪來的感情?”柳纭娘嗤笑道:“你要是真把我當母親,就不會冷眼看我像傻子似的被人糊弄。對了,你自己也是糊弄我的人之一。”
話說到此處,氣氛僵硬無比。
齊和辰本以為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天,母親多少該消了氣,沒想到竟然還是如此。
趙真顔扶着腰,上前一步:“母親,無論發生什麼事,咱們都是一家人……您再不回去,後院就要亂作一團了。”
“跟我有何關系?”以前柳蕙心對這個兒媳挺好,真心把她當女兒一般。
也因為此,趙真顔看到她這冷淡的态度,心裡微涼:“娘,你這是也生我的氣了嗎?”
“不該嗎?”柳纭娘冷笑着反問。
趙真顔無言以對。
“你們趕緊走,别逼我!”說着,她看了一眼張老爺:“我這個人一生氣就會失智,有些不該說的事就會秃噜出來。”
聽到這話,程如夢心頭一驚,又顧忌着邊上的張老爺,咬了一下舌尖,努力鎮定下來,扯出一抹笑:“瞧你們一家人,怎麼說着說着還急眼了呢?”她看向齊和辰:“和辰,不能讓長輩生氣,你先回去。”
齊和辰垂下眼眸,伸手扯了一下邊上的趙真顔:“咱們走。”
趙真顔不甘心,家中這段日子用的都是她的嫁妝,再這麼下去,她那點銀子就要見底了。所以,借着剛有孕胎不穩但這段日子把人請回去最好。若這時候都不能……怕是以後都靠她了。
她自認沒有柳蕙心那麼能幹,實在養活不了一大家子。當下還想說兩句,卻被齊和辰拽着出了門。
兩人都要出門了,柳纭娘忽然道:“我養你一場,你口口聲聲拿我當娘,又不願意聽我的話。反而還不如一個幹娘的話好使。”
話中頗有深意。
程如夢聽得膽戰心驚:“蕙心,你别多想。”
“有些事情,可不是我想的,而是真正發生過的。”柳纭娘說着,轉身出門:“如夢,這些年來我幫了你多少,就你做的那些事,你覺得對得起我嗎?”
一句話問出,她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齊争鳴想把人哄回來,沖着兩人點頭示意後,飛快跟着上去。
屋中隻剩下夫妻二人,張老爺一頭霧水:“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當初和程如夢在郊外圓房後,他不太想娶她了,隻是找不到理由退親。後來見柳蕙心生意越做越大,又和程如夢是手帕交,就他二人來往的那段日子,柳蕙心送了不少好東西上門,他看出二人之間的親近,所以才爽快地辦了婚事。
如今,這事好像不太對。
對上他懷疑的目光,程如夢險些要瘋:“沒有!”話出口,才發現自己語氣太急,更加惹人懷疑,補充道:“她最近和夫君還有和辰鬧成那樣,脾氣不好也是有的。”
張老爺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沒有!”程如夢語氣比剛才更急:“我們是夫妻,你是我下半輩子的依靠,我瞞誰也不會瞞你。”
張老爺不太信,卻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會跟自己說真話。當即不再詢問:“今日白請了。簡直油鹽不進,絲毫情面都不講。”他皺眉問:“以前你們倆不是挺好的麼,怎麼她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
程如夢心虛無比,随口道:“她可能是生氣我之前沒有回禮。你備一份禮物,把東西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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