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争鳴聽說此事,一開始還覺得解恨,很快就顧不得想這些,而是對着一摞賬本發愁。
多年來都是柳蕙心管家,花銷再大也沒要他煩心。如今上上下下的吃喝拉撒,外頭的人情往來都壓在他身上,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進項卻有限,入不敷出,可不就得發愁麼?
“和辰,你先拿點銀子給我。”
齊和辰剛從妻子那裡摳出不少,他是讀書人,已覺得這事很羞恥,壓根不肯再去:“我哪兒有銀子?”
他真心實意道:“爹,你去把娘請回來,就什麼都有了。”
齊争鳴也明白這個道理:“你娘還在氣頭上,一時半會兒勸不回。你先拿銀子給我,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大不了以後還你。”
齊和辰沉默了下:“你自己去問顔兒。”
齊家老太爺是秀才,齊争鳴自诩書香傳家,問兒媳要嫁妝這麼不要臉的事,他自認做不出來。
“你去問。”齊争鳴語氣不容反駁。
齊和辰:“……爹,我之前問她拿了幾十兩,她手頭沒有鋪子,那點嫁妝銀子越用越少,咱們總不能把人掏空啊!你趕緊去哄娘,來得及的!”
齊争鳴在求回柳蕙心和問兒媳要銀子兩者之間躊躇了下,都覺得挺艱難。如果真要選,還是前者比較容易。至少不會被人诟病。
當柳纭娘看到他堵在自己的馬車前,語氣殷切請她回家時,絲毫都不意外:“呦,你這是心上人改嫁後又想起我來了?”她嗤笑一聲:“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也不是撿破爛的。你這樣的,我若是願意,外頭随便相看都能找得到,憑什麼要繼續養着你們一家子廢物?”
這話頗不客氣,齊争鳴沒想到她竟然張口罵人,罵自己也算了,夫妻之間吵架後,氣話當不得真,可她連雙親都罵了進去,父親還是朝廷記錄在冊的秀才,這就不能忍了!
“蕙心,咱們倆之間說什麼都可,你别帶上别人,爹娘是長輩……”
“那是你的長輩!”柳纭娘打斷他:“我說話你不愛聽,那就别聽,好狗不擋道,離我遠點!”
齊争鳴溫文爾雅,自诩翩翩公子。說不了太難聽的話,心裡怒極,甩袖道:“不可理喻!蕙心,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說。”
語罷,轉身離去。
柳纭娘若有所思。
轉過街角的齊争鳴心中後悔不叠,家中眼看就要維持不住……他是一萬個不願賣鋪子的,那是祖宗攢下來的基業,真賣了,他就是敗家子!
第20章被蒙騙的婆婆二十
花轎中的程如夢煎熬了半日,終于和喜樂隊伍一起到了張家。
張家的宅院比齊家還要大些,這婚事辦得實在寒酸。但除此之外,還算順利。程如夢哪怕戴着蓋頭,隻看到地上鋪着的紅綢,也知道那該不是新的。
這個親……成得太憋屈了。
送入洞房後,程如夢被掀開蓋頭,看到屋中擺設隻有八九成新時,一點都不意外。
張老爺今日很是歡喜,遞上了一杯酒:“來!”
程如夢憋了一整日,受的委屈無處訴說。她以為的良人并沒有那麼好,今日這大喜日子,辦得一點也不喜慶,就這間屋子裡,喜慶的東西都不太多。并沒有多少大紅色。
越想越委屈,她眼圈頓時紅了。
張老爺見狀,笑吟吟問:“是不是太過歡喜?”
程如夢:“……”歡喜個屁!
她垂下眼眸,疑惑問:“白日裡那個喜樂,為何還走遠了?那期間一點都不喜慶……”
兩人雖然同床共枕過,其實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今日又是大喜,她并不想鬧得太僵。
張老爺一臉得意:“那喜樂是别人家請的。我事前找人打聽過,剛好咱們就在一條道上。我讓人去找唢呐,結果那些人要價太離譜了。也就半天,比得上夥計半月的工錢……如今這樣正好。反正外人也不知道那喜樂到底是誰家的。”
程如夢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下越來越沉。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說着,眼神催促程如夢端起酒杯,道:“别傻愣着,我喝完了酒,還得去外面待客。”
程如夢垂下眼眸:“可外人一打聽就知道那些喜樂是誰家的,我們跟了這麼久,回頭定會被人議論……”
她始終糾結此事,張老爺做生意多年,也見過不少人,知道她不高興了,道:“随便他們說。反正不痛不癢,再說,知道真相的畢竟是少數……如夢,你要這麼想,那鑼鼓唢呐無論多熱鬧,都是給外人看的。咱們成親之後就是夫妻,是一家人,沒必要花這些冤枉銀子。回頭我帶着你去酒樓吃一頓,不比那唢呐好?”
程如夢不好說難聽的話,遲疑着道:“成親一輩子也沒有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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