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争鳴:“……”
看着她一臉興緻勃勃,他強調:“人家沒想改嫁。”
柳纭娘斜睨他一眼:“女兒家的心思,你哪裡知道?你見過哪個寡婦說自己想再嫁的?”
齊争鳴張了張口:“我看她不像口是心非,應該是真的沒這個想法。”
“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柳纭娘有些惱了:“齊争鳴,你都活了這把年紀,也讀過書,應該明白些為人處事。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哪怕再親密,隻要不是一家人,就不該同處一屋檐下。你把人接回去算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想納她為妾?”
心思被說中,齊争鳴心虛不已,自然是不敢承認的。怒道:“你别胡說。”
柳纭娘從善如流,接話道:“你知道這是胡說,顯然你也明白把人接進去之後,外頭肯定會有流言蜚語。你是男人,歎一句風流便過去了,可如夢不同,聽多了閑言就會尋死的性子!到時候她再死,還得背上個和男人不清不楚的名聲,你若真為了她好,就幫她找個好婆家!這事情聽我的,你别添亂!”
齊争鳴怕她懷疑,不敢再勸。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給媒人一一送紅封,又言辭懇切地拜托她們千萬上心。
說實話,他心裡不是沒有觸動的,柳蕙心待人以誠,自己好像确實有點過分。
柳纭娘是真心想讓媒人幫她挑幾個好的,最好是讓程如夢動心……那就好玩了。
回家的路上,柳纭娘閉眼假寐。
如此,齊争鳴本來要找她說話,再勸上幾句,也隻能住口。
兩人下馬車時,看到門口站着位玫紅色衣裙的妙齡女子,做婦人打扮,看到二人,笑吟吟上前:“父親,母親,你們這是去了哪兒?”
齊争鳴糟心得很,不想說話。
這位就是給柳蕙心灌藥的女子,是齊和辰的妻子趙真顔。
柳纭娘将自己做的“好事”一一說完,道:“和辰六歲那年确實兇險,若不是如夢幫忙,怕是早已夭折,咱倆也沒有了這段婆媳緣分。我是很感激如夢的,所以才這麼上心找了全城的媒婆,每個都包了三兩銀子,并許諾事成後還有更多……應該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你們也要記得她的這份恩情,日後多加照拂!”
趙真顔面色有些扭曲,急忙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神情,很快起身告辭。
另一邊,齊争鳴早已離開。
柳纭娘沒有追根究底,自己回了院子,洗漱過後,好好睡了一覺。
如此過了兩日,媒人那邊有了消息。柳纭娘沒有見,不想多費心,讓媒人直接上門去找程如夢,并且,她早前就提醒過,程如夢此人不太想再嫁,讓她們多費心勸,隻要事成,她會給大筆謝媒禮。
這兩日齊争鳴都未回來,住在了書房。在以前這是常事,柳蕙心早已習慣。
柳纭娘剛到此處,有些不适,歇了兩天才算緩了過來,正打算找點事做。齊和辰就到了。
看到他,柳纭娘恍然想起了某些事,道:“你功課不忙麼?”
齊秀才已經年邁,雖想教導孫子,但卻力不從心,已卧床許久。所以,齊和辰如今另有夫子,每日早上過去,晚上回來再做完功課,基本沒有空閑。柳蕙心憐惜他讀書辛苦,并不強求他來請安。
别看同住一屋檐下,看似親近,其實,母子倆三天兩頭才能見上一面。
齊和辰抿了抿唇:“娘,我有事跟你說。”
柳纭娘颔首:“你說。”
齊和辰有些難以啟齒,躊躇半晌,才試探着開口:“就是……我一個同窗的妹妹,她心悅于我。我已娶妻,知道自己身份,平時都能避則避。可她對我太真,熬了幾宿幫我繡扇套,人都累病了。我有些不忍心拒絕她好意,便收了下來……後來又收了兩次,就、就甩不掉她了。”
他眼神裡帶着點哀求:“娘,這事要是讓顔兒知道,肯定會大怒。你能不能幫我跟她說清楚?”說到這裡,低下頭:“她沒有錯,我一開始就該狠心不收她東西,是我錯了。娘,你别責備她,隻找到她家人,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管一管,這事就了了。”
柳纭娘沉聲問:“你們倆之間可有……”
“沒有!”齊和辰立刻道:“娘,我是您兒子,從小書讀聖賢書,怎麼可能占人姑娘便宜?”
上輩子也有這事,柳蕙心信了他的話,找到了那家人花錢消災。
不過,事了無痕那都是做夢。那個姑娘給柳蕙心這個“棒打鴛鴦”的人找了不少麻煩。後來這事還是被趙真顔給發現了。于是,這又成了她身為婆婆的一件大錯。
柳纭娘看着他,突然道:“我不太贊同你對人家姑娘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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