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容收起私印,道:“從前是秦太傅與你們聯系,可如今太傅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也不适合再做,因此陛下有令,從今往後,你們都聽我号令,随我辦事。”
她又從袖中取出一隻卷好的紙箋,推到掌櫃面前:“這是陛下的禦筆親書,你們看看罷。”
幾人對視一眼,俱都湊上前來看。信上寥寥數語,确如戚卓容所言,将他們全權交托給她。幾人看完,便把那紙箋燒了,掌櫃道:“确是陛下親筆,印章也是真的。既如此,我等從今往後就聽戚公公調遣。”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一共多少人?”戚卓容問道。
“我叫拾壹,這些是我的兄弟,拾貳、拾叁、拾肆……拾玖,平時也就我和拾貳在酒樓,其他人在附近做些别的營生。我們本來共有五十人,這些年零零落落死了幾人,如今還剩四十三人。”名叫拾壹的掌櫃說道,“還有其他兄弟,因為隔的有些遠,因此暫時來不及趕到酒樓,公公若有需要,我這就将他們喊來。”
他們都是先帝留給小皇帝的死士,忠心耿耿,小皇帝指哪打哪,别的一概不問。就像這次小皇帝讓他們聽令于戚卓容,他們也立刻聽從,絕不多問一個字。
“不必,我不宜在這久留,陛下的安排由你交代下去就好。”戚卓容按着桌子起身道,“我人大多時候在宮中,并不一定能常來宮外,你們記住此人,我不方便的時候,就會讓他來轉達消息。”
拾壹面露一絲難色。他們聽令于戚卓容,是因為戚卓容是陛下心腹,有陛下手書和私印為證,可這個人……
“你們可知他是誰?他是司徒馬,如今已被陛下招安。”
這些死士也都是習武之人,平素當然也聽過司徒馬的名字,不由都愕然地看向他。司徒馬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他輕功一流,不用來傳遞消息簡直是浪費。我并非是讓你們聽命于他,他有自己的任務,你們也有自己的任務,都是同僚,互為配合罷了。”戚卓容道,“好了,我該走了,你們近來一切照舊,通緝逃犯的事情不必摻和。”
拾壹等人道:“是!”
出了酒樓,戚卓容坐回馬車,車夫駕車前往下一個熱鬧商鋪。
司徒馬坐在她旁邊,摸着下巴沉思。戚卓容眄了他一眼,問:“怎麼不說話?”
司徒馬輕籲一口氣,道:“原來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覺,真不錯。”
“後悔沒早點投誠?”戚卓容道,“像你這樣的人才,陛下身邊很缺。逮到一個,當然就要重用。這不比偷東西有意思多了。”
“陛下當初跟我說偷東西沒有前途,無法撼動那些世家豪族。”司徒馬托着下巴看她,“所以,戚公公,你可否告訴我,第一個倒黴的是哪家?我現在倒真有些期待了。”
戚卓容還未答話,前面車夫就停了車,在車簾外跟她報告:“戚公公,又有人攔車,說自己有關于通緝要犯的線索。”
這一天被攔車的次數多了,戚卓容也習慣了,無非就是有投機取巧之輩貪圖賞金,杜撰一些線索出來。她也不戳穿,先安排人記錄在冊,說核實後才給賞金,左右她今天出來就是為了大張旗鼓地查案的,耽誤一些時辰也沒什麼。
于是她點頭道:“跟着。”
攔車的人把馬車引到一間書鋪外,司徒馬率先跳下車,取了個腳凳出來放好,戚卓容這才擺着譜子走下來。書鋪位置偏僻,但店面不小,書架上琳琅滿目分門别類擺滿了各色書籍,不少書生打扮的人或倚牆而立,或席地而坐,專心緻志地讀着書。
“你有線索要說?”戚卓容斜了攔車的人一眼。
對方連忙作揖道:“不是小人,小人隻是個打雜的夥計,是咱們鋪子的店主看到了通緝畫像,又聽說戚公公您正在四處搜查那逃犯的下落,因此才派了小人來的。”
戚卓容擡了擡下巴,那夥計便很識眼色地在前面帶路,領她去見書鋪老闆。
路過那些三三兩兩看書的書生,書生們一邊低頭避開,一邊面色不虞。戚卓容耳力好,走出去幾步聽見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那人是誰?看打扮像個宮裡的太監。”
“噓,他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戚卓容你不知道?”
“是誰?”
“虧你還想考進士,怎麼對朝中半點風向都不曉得?這戚卓容好幾年前就在陛下身邊侍奉,三年前去了甘州監軍,剛回來就鬥倒了原先的掌印太監,厲害着呢!”
“那不就是仗着陛下年少好欺負麼!閹宦誤國,以後自有他的下場報應!”
夥計擦了擦額頭的汗,打開書鋪後門,一進窄窄小院便展現在了眼前。院裡擺了個水缸,缸中浮着幾片荷葉。還有幾叢藤蔓攀着牆壁而生,開出一蓬蓬生機勃勃的黃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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