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口不提此事于胡家的牽連,可那眼神卻明明白白,瞧得胡三娘愈發凝重。
“你若答應,便是自己人。”付蘭仙負手往前半步,笑道,“你我之間那點恩怨,亦可一筆勾銷。”
她倒是不擔心胡三娘,有已故的胡裡正在前,那些塞進胡家的銀兩,也不是她胡三娘一人否認得了的,白紙黑字上清清楚楚畫了押,就算上了京都,也難逃罪責。
“你......”胡三娘氣勢弱了許多,她略略瞥過李阮棠蒼白的臉色,壓低了聲,“你容我想想。”
“你說什麼?”付蘭仙極為誇張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朝李阮棠得意一笑,“三娘,這雨勢頗大,你說話聲大些好,免得李娘子聽不清。”
“再者你我都是女子,做決定如何能同那些男郎一樣猶豫。我知你與這姓李的有交情,可這人呐,活着不能隻靠這點捉不住也摸不到的勞什子情誼,你總得抓住些實際的。”
“比如——”付蘭仙從腰間荷包拾出幾錠碎銀,擱在手心裡掂了掂,“我知道這姓李的在村裡訂了不少好物,她若身死,那些債主定會上胡家去鬧。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一會不瞎摻和,這些便都是你的,如何?”
付蘭仙甚是貼心地露出個笑,眼看胡三娘眉眼間愈發動搖。她猛地一擡手,身後那早就準備好的幾人,忽得略過緩步上前的胡三娘,直直沖着李阮棠而去。
傾盆而下的雨勢并未漸緩那幾把匕首上前的速度。
李阮棠微微蹙眉,轉身躲過一人,還未站穩,右側又雙雙刺來。她掃了眼快要走近付蘭仙的胡三娘,雙手極為靈敏地将那握着匕首的手腕一折,雨中頓時響起了哀嚎聲。
正得意的付蘭仙還未再裝上一裝,就瞧見一把匕首自李阮棠手中直直脫出,奔着她腦門而來。
不等付蘭仙躲避,剛剛還一臉猶豫的胡三娘忽得變臉,趁她走神,極為利索地扣住她的手腕。
胡三娘常年做慣農活,手勁極大,一把壓住驚慌失措的付蘭仙。
“你這是做什麼!”
她吼得聲嘶力竭,“胡三娘,你瘋了不成!這裡面牽涉多少大人物,一旦宣揚出去,你我皆為草芥!你若是還有神志,這會就該幫着我,将這不懷好意的李阮棠一起收拾了才是!”
付蘭仙已是窮途末路,她拼命掙紮了幾番無果,越發惡狠狠道,“更何況,她本就是将死之人,若非你将她拖回胡家村,又怎麼引出這些事!”
胡三娘一聲不吭,她擡眸看向處理完那幾人的李阮棠,恭敬道,“李娘子。”
緩步上前的女子,衣袖上濺了不少血迹,那平日裡溫和的面容泛冷,随手捏出一個藥丸,胡三娘見狀,忙掰開付蘭仙的嘴。
入喉的苦澀,嗆得付蘭仙涕淚橫流。
她驚訝地瞪大雙眼,怒道,“李阮棠,你不是自诩公義麼,怎得也會使出這下三濫的手段!”
早前在胡家門口,正因她那做派迂腐,付蘭仙這才敢帶人上山。沒想到,李阮棠竟還有兩幅面孔。
她恨恨呸了幾聲,張口要嘔,就被胡三娘掏出汗巾牢牢堵住了嘴。
李阮棠微微挑眉,一腳将人踹翻在地,踩在她心口道,“你既然與京都聯系緊密,想來那孫貨郎也是你的人吧。”
長山溝的确地陷過幾回,但李阮棠翻過胡裡正留下的劄記,亦問過曹姑娘,經地陷死的那幾戶,無一例外,俱是與付蘭仙有過節之人。
且,每每地陷之時,亦有人在村裡遙遙瞧見長山溝中有青煙冒出。
是以這地陷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便是一大疑點。
再加上這兩年,因地陷死人之事,胡家村人各個懼怕,甚少有人經長山溝外出,若有人當真在這裡做些什麼,也難發現。
李阮棠腳下用勁,冷道,“剛剛你吃的藥丸乃我府中秘藥,于經脈有燒灼之效,食之一日内若無解藥,便會七竅出血,筋骨燒裂而亡。”
“你若和盤托出,我便保你一命,如何?”
付蘭仙從來都沒什麼骨氣,這會被李阮棠一說,登時就覺出五髒發熱,她吓得連連發抖,忙不叠的狠命點着頭。
胡三娘很有眼色的取出塞口的汗巾,付蘭仙深深吸了口氣,眼珠轉了轉,面上神情當即由驚慌轉為谄媚,“李娘子不愧是京都裡來的貴人,實不相瞞,那孫貨郎的确有些身份。您也知小人不過就是個村頭無賴,就是做這些事,也不過是遵循了上面的意思。”
李阮棠斜眼睨她,腳下又加重了力道。
剛剛還勉強賠笑的付蘭仙登時連連求饒,“李娘子饒命,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當初孫貨郎帶着貴客尋上付家,也說是要在長山溝借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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