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飛鶴意識到現在容貌猙獰隻是暫時的,耳根一紅,匆忙把書給收好,“好。”
溫錦心沒讓櫻紅跟着,藥箱本要自己拿的,潘飛鶴要拿,就讓他拿着。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宅院,等到走出了院門的時候,潘飛鶴的腳步一頓,再想想看溫錦心的臉,一咬牙跟着上來。
馬車就停在門口,潘飛鶴總覺得别人都在看自己,他一直到了馬車上,才長舒一口氣。
汪老大夫已經在馬車之中,他當年和潘峯結識就是因為潘峯想要替潘飛鶴求醫,兩人也算是熟人,汪老大夫笑呵呵地說道:“潘少爺,好久不見。”
“晚輩飛鶴。”潘飛鶴拱手說道,“老神醫喚晚輩名諱就是。”
“好。”汪老大夫笑呵呵地,“飛鶴這是要去……”
溫錦心開口說道:“他今天都跟着我,師父您把他當做櫻紅就是。”
櫻紅是溫錦心的下人,潘飛鶴也沒覺得溫錦心這樣說有什麼不好,直接說道,“溫小姐說的是。”
“好。”汪老大夫笑着說道,“我們就和往常一樣。”
溫錦心伸手撩起了簾幕,而潘飛鶴扭捏地往後躲了躲,溫錦心什麼都沒說,隻是拿出了脈案和師父讨論患者的病情。
潘飛鶴本來有些尴尬,因為這兩人誰也沒看他,很快心情就平複下來,他猶豫了一下,坐到了窗邊。
說來也是慚愧,他隻消看到溫錦心斜靠在馬車壁,心中就有了勇氣。
是因為溫錦心臉上的疤痕?
這個念頭一生,潘飛鶴的羞愧之意更深,旁人都去看溫錦心了,自然沒人注意到他是個麻子。
車輪辚辚駛過了青石闆街道,這馬車的避震不如潘家的馬車,有節律地晃動,把投射入的陽光都晃了起來。
雙手揪住衣角,良久之後,他往外探了出去。
馬車行駛得不快,足以讓人看清他臉上的疤痕,潘飛鶴卻看到了旁側經過馬車裡的小女孩對着他粲粲然一笑,肉乎乎的小手拍着,“叔叔。”
她肉乎乎的小手拍着,而馬車裡的婦人聲音溫柔,“團團,别鬧,頭伸出去危險。”
那位婦人伸手把女兒拉回去,她往外一看,正好看到僵硬住的潘飛鶴。
她什麼也沒說,隻對着潘飛鶴露出了淺笑,放下了簾帳,細碎的對女兒說的話還入了潘飛鶴的耳朵,“可不許把頭伸出去。”
這兩人沒看到溫錦心,卻也沒有注意他的麻臉。
潘飛鶴尚未見到幾個病人,就忽然明白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關注他的外貌,他那時候被人頻頻關注,不過是因為他年少,加上水痘剛褪,疤痕較深,後來經過汪神醫的藥膏,疤痕已經淺淡了不少。
或許這還是不符合朝廷選人的标準,但是在尋常百姓眼裡已經不算什麼了。
溫錦心的疤痕要嚴重的多,她是刻意做給潘飛鶴看的,所以沒有帶上帷帽,就這樣大大方方下了馬車,走入巷子裡,走入病患的宅院。
這期間确實有些閑言碎語,隻是那些人最多用惋惜或者好奇地目光看着,隻有孩童才會肆無忌憚說着,“大蜈蚣!”
潘飛鶴連忙上前,常年不說話,難免口拙,還沒有開口安慰,就聽到神醫說道,“我的本事我最清楚了,再過一個月,等到你成親的時候,臉上疤痕肯定不怎麼看得出來了,再用上一點胭脂遮蓋,就像是沒受傷一樣。”
提到了成親,溫錦心難免想到了秦淵。
那天夜裡,對方直言願意入贅,她不過就是踮起腳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他直接倒地,還把她也拽到了地面上,弄得櫻紅聽着聲音揉着眼睛過來,差點撞破了夜裡的事情。
想到了秦淵,溫錦心笑得眼底像是盛了一泓秋水,“師父的醫術很好,我從不擔心疤痕的事情,最壞也不過是最開始那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汪神醫意有所指地說道:“飛鶴,你也應當學一學我徒弟,她确實想要除去臉上的疤痕,但是我相信要是除不掉,她的日子也和現在沒什麼分别。”
潘飛鶴沒回答,而溫錦心就笑着說道:“走了。”
他有些感激地看着溫錦心的背影。
到了病患的宅院,他們是見過戴面具的溫錦心,現在先是驚訝溫錦心傷疤的嚴重,過了一會兒後,反而會給溫錦心提一些注意事項。
“少吃深色的食物,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溫小姐本來就是大夫,她肯定知道。”
“溫小姐臉上的傷口肯定會好的。”
潘飛鶴等到一天結束,對着溫錦心說道,“溫小姐,我下次還可以來嗎?”
他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漲紅了臉解釋說道,“我不是因為溫小姐你的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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