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住馬镫,側身亮刀:“做牆頭草的是你們,現下反倒怨起旁人,小王爺,你們父子勾連窮發部燒了破月大半草場,居然還有臉皮去南郡穿線搭橋,南郡的皇帝賞你們臉了嗎!”
破月部不擅刀法是北地的共識,所以持刀的不如帶弓的多,這兩人這些年卻東西南北雜學了不少,兩人都不背弓,兩把彎刀幾乎碰出了火花,塞思朵一頂馬腹,直接碰面撞上去。
音州騎中散出一條線,街上變成了破月遺族的纏鬥。沒人再叱責出聲,陳年舊事一道牆,天塹一樣,隔開了原本融為一家的三支部衆,本該幾條河各自流,永不再相會,奈何造化也弄人。
陣前再見,面目全非。
塞思朵舉高了刀,她的身段對上索克托時,幾乎稱得上瘦弱,但馬背上留給了這具瘦身子足夠的餘地,她踩馬跳起,撐開兩隻腳,竟直接踩上了索克托的肩。
“送你一程,小王爺。”她冷聲道。
素音樓的火依然未停,裹着中衣的姑娘們在樓旁奔走,水潑得不見成效,焚天的焰色喚醒了整座城,人聲開始鼎沸地煮起來。
赫連允沖着沖馬上前去的騎手們微微颔首,允了他們的瓢潑戰意,他牽住身前的缰繩,兩道手臂圈住周檀,又緩緩躬下身子:“回營去罷。”
“好。”
赫連聿的臉繃得緊,再沒挂嬉皮笑臉的假皮子,唇上有新鮮的血在流。
周檀歪在人胸前,偏頭看她的嚴肅神情,還要伸出沾着血的手戲弄她:“笑一個?”
被身後人一把包住手。
他在馬背上昏昏欲睡,山路也被身後的人踩得平穩。生在錦繡堆裡的公子郎,早年該是桶罐蜜水裡泡大的,那時的國公府,門前立着鎮北國公,庭後坐着清河公主,一派春意濃重的溫柔鄉。
恍如隔世。
倒是久違了,他拿側臉向後埋了埋,貓一樣枕着,把人的胸膛當成平穩的床,一步三步地晃。
音州營坐在半山腰,零零星星的帳子正點着燈,音州騎出了不少,剩下的閑人也不少,正橫七豎八歪在草甸上打夜牌。酒壇子和人躺在一處,羊湯的味道還旺。
“破月部的沙子們,盡會給人找事。”阿胡台扔下手裡的牌,跺了跺腳直起身來:“不打了不打了,辎重營該出門打掃戰場了。”
“你小子,又悔牌!你們辎重部吃啥都趕不上熱乎的,急什麼。”
“再來一局再來一局,就一局,嘿。”
但山下的營哨被吹響了,玉爪從枝葉上振翅飛起,一星白色在夜裡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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