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有點清冷,但也不至于要到點暖爐的地步。會這麼冷,除了他把窗子都打開了,可能也是因為沒什麼人氣的緣故,在這裡過夜,他還是第一次。屋子裡很幹淨,被褥等一應俱全,并沒有因為主人不在就有所疏忽。房間裡東西很少,朝北的窗戶下放了一張桌子,桌前就有一張帶靠背的椅子。朝西南的牆角靠着一個衣櫥,衣櫥斜對面就是一張嶄新的、雕刻着牡丹花卉的紅木大床。大床頂着東面的牆放在房間的正中央,看起來就很結實。床的兩邊還各放了一個小小的櫃幾。整體上,這個房間給人以簡單、樸素、實用的感覺。就像張平。隻有床上挂着的紗幔給這個樸素的房間增添了那麼一點旖旎的氣氛。張平聽了一會兒雨聲,想要從大自然中感受一些武學方面的體會。凝神聽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翻了個身朝北面窗戶。再過一會兒,腳伸出來夾住了被子。再過一會兒,他又把腳收到被子裡。接着,他又再次翻身,這次是面朝南面的窗戶。最後張平決定放棄從雨聲中尋找領悟。這時候那人在幹什麼呢?剛剛二更的更鼓聲才響過,表示已到了亥時(今21點)。準備上床了嗎?還是在沐浴?通常這時候也是他們準備就寝的時間。那小子會不會過來?張平忍不住睜開眼睛往窗外看去。倒不是他希望他過來,隻是……這裡離皇帝的寝宮真的很近很近。近到什麼程度?這麼說吧,如果你從正門進的話,得繞過兩座宮殿、穿過一座花園。但如果你不從正門進,而是從皇帝寝宮的後窗直接翻出來,那麼隻要你穿過一個大約隻有一百步左右、看起來很風雅的庭院,你就能看到一扇敞開的窗戶,而窗戶裡面有一張看起來很旖旎的大床,床上躺了一名……太監。穿過雨簾,穿過黑夜,張平看到對面窗子的燈火暗了。不過他并沒有因此閉上眼睛,因為他看到對面的窗子動了一下,然後跳出了一個人。在這個人身後立刻又出現兩個人,一個給他掌傘,一個立于他身側。一百步的距離真的很近。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窗外,手一按窗棂就跳了進來。張平睜着眼睛看他很悠閑地走到床前,然後就像在自己房間一樣,很自然地開始寬衣解帶。給他掌傘及跟在他身後的人不見了,也不知藏在了哪旮旯裡。張平看着那人把衣服脫了、鞋襪除了、最後就留了條亵褲坐到床沿上。「往裡面睡點。」那人一邊擡腳上床,一邊伸手推他。張平咕哝一聲,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皇甫桀掀開被子躺下。「呵……」男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整個身體都放松了下來。「染了風寒還開窗子睡,你想把這病拖多久?」聲音很輕,并不像責怪,倒有點無奈。張平悶了一會兒,低聲回道:「我喜歡開窗子睡覺,以前在家裡我都開窗子的。冬天下雪也開。」「哦?」男人翻了個身,手搭到張平腰上,頭湊過去抵着張平的額頭,低低道:「你看,我們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我還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你。」「我也沒有全部了解你。往那邊去點,你真想被我傳染啊?」張平推他的腦門。「沒事。一點小風寒能奈我何?」男人輕笑,伸手去摸張平的臉。摸了還不夠,又低頭去啃他的嘴。「别鬧。你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好不?」「平,我給你吃些好東西補補好不?」「我不想吃。」張平在被中伸腳踹他。皇甫桀張腿夾住他那隻腳,「好吧,生病的人最大,不吃就不吃。枉我以怨報德,也不計較人家把我這張本來就夠難看的臉,打得差點不能見人。」張平沉默了,抽出那隻腳,翻了個身。皇甫桀從後面抱住他,比常人高大出許多的身材,把個子絕對跟嬌小擦不上邊的張平整個包在了懷裡。「以前啊,我那幾個哥哥也喜歡打我的臉,他們邊打我邊說:這是為了我好,好讓我的臉看起來像個人一點。」皇甫桀人高,手腳也大。一隻手幾乎蓋住了張平大半個胸膛。「我覺得你臉一點都不難看。」張平說的是實話,這張臉看這麼久了,他早已感覺不出對方是好看還是難看。皇甫桀低頭,張嘴咬住張平的耳垂輕輕拉扯。「我、我還病着呢。」張平吭坑吃吃地道。「我知道。今晚除非你想要,否則朕絕對不會用朕的大肉棒插你的小肉穴兒。」「閉嘴!你現在說話也越來越惡心。你都是從哪兒學的?」「寶貝,你别忘了我們可是在軍營裡待了六年多,那些當兵的什麼人沒有?我這個元帥耳聞目染自然也學到一些。」張平翻個白眼,「你要說話算數。」「朕一言九鼎。」張平放心了。他其實也不是太排斥和皇甫桀做那碼子事,隻是也談不上喜歡。偶爾來那麼一次,感覺還挺刺激的。但經常做,他就有點吃不消了。更何況他現在還生着病,更沒精力去應付那大變态幾乎窮窮不絕的旺盛欲望。要知道男人那話兒,基本上還是和身體成正比的。那人身材本來就比一般人高大魁梧許多,那下面的話兒自然而然……張平公公不是不嫉妒的!雨,嘩嘩地吓着,一點都沒有停的勢頭,看樣子能下到第二天早上。屋子裡一開始還有些對話,漸漸的也就安靜了。裡面的人安靜了,外邊的侍衛們則更加警惕起來。無論是明衛還是暗衛,在雨夜中一個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生怕漏掉一點代表危險的蛛絲馬迹。就在此時!「你幹什麼!」屋裡突然傳來一聲低聲喝斥。侍衛們豎起了耳朵。皇甫桀一手抱着張平的腦袋,一手放在他的胸前,很是迷糊地道:「沒幹什麼啊。睡吧,别大驚小怪的。」「你把手拿開。」皇甫桀不願意了,「兇什麼?我就摸摸而已,你又不是女人,給摸摸奶頭又怎麼樣。」「那你能不能别摸了?」張平氣。男人果然不摸了,他改成用捏的,捏一捏,覺得硬了,就用指尖撥弄幾下,感覺軟了再捏捏。「皇甫桀!」「噓,你窗戶都開着,外面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張平臉一紅,他把窗外的侍衛們給忘了一幹二淨。連忙把聲音壓倒最低,帶了點讨饒道:「真的别鬧我了好不好?」「平,就一會兒,我就摸兩下,過過幹瘾睡了。你上午打我那一下讓我想起小時候,弄得我到現在一閉眼就是那些回憶。我本來想讓你幫我忘掉它,但偏偏你今天身體不适,我……唉。」男人長長歎了口氣。張平不吱聲了。過了沒一會兒,男人的手指頭又開始玩弄他胸前兩點時,他也咬住了牙。算了,忍忍就過去了。皇甫桀在暗中露出了微笑。如果這時候張平能擡頭看的話,他會看出這個笑容充滿了淫虐的氣息。就像是發情的野獸正蹲在目标旁邊蓄勢待發。皇甫桀此時在想什麼?他什麼都沒想。他現在完全憑本能在行動。說起皇甫桀這個人,其實并不能算一個很正常的人。無論是心理還是行為。可因為需要,他必須給自己套一層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外殼。這就像給一棵本就長歪長扭掉的蒼天大樹硬是套上一個直标标的模子一樣,上面看起來是直了,可下面、别人不會注意到的地方,就歪得越來越厲害,後來為了掩飾這份扭曲,它幹脆讓根長出地面,讓錯綜複雜的根須掩蓋了它從根就扭曲了的事實。時間一長,露出地面的根須越長越粗越長越多,别人自然就忘了這棵樹一開始就長歪了的事實。可是歪了就是歪了。為了讓自己保持平衡、為了不讓自己崩潰,他就必須要找一個可以支撐住他的臂膀。而且這個臂膀還要非常堅固牢靠,要能抗得起他這棵蒼天大樹才行。張平對于皇甫桀,就是一種依賴。皇甫桀自己也清楚萬分。他心理上離不開張平,對其肉體更有一種病态的貪婪和需求。别看他是皇帝,說句難聽話,他大概隻有騎在張平身上時才會有自己真正掌握了全部的安全感。皇甫桀在黑暗中對自己發出一聲冷笑。張平的身體輕輕抖了一抖。皇甫桀咬住他的耳朵,輕聲道:「别怕,我還沒瘋。」張平想哭,你就是這個樣子才讓我害怕!粗糙、厚實、有力的手掌開始揉弄他的胸部。這讓張平很惱火,他身上的肉都很緊,這樣揉會讓他很疼。男人的手指再次捕捉到他凸起衣服表面的肉粒。隔着薄薄的亵衣,不停用指尖撥弄。等确定那小小肉粒已經硬得不能再硬時,就開始往外拉。拉一拉,再狠狠一擰。「疼……」張平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對乳頭的戲谑還在進行,張平有種對方會捏着這粒乳頭玩上一個晚上的可怕感覺。嗚……你好歹給我換一邊啊!張平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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