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得猛烈,不知要吹走什麼,能吹走什麼?樹上殘存的樹葉,在風中旋轉。夕陽映着風中抖動的紅旗,天不是那麼藍,水也不是那樣清。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紗,神秘莫測。
預示的風雨,如期而至。封住了太陽的光輝,樹木在風雨中飄搖。河水已和堤壩持平,一種飽漲的感覺,渴望噴湧。雷聲轟隆,閃電疾馳。或許是一種混亂,混亂中又不乏一種甯靜。
你如風雨中的一隻蝴蝶,拖着殘損的翅膀,掙紮着,盤旋着,□□着,顫栗着。那麼落魄,那麼可憐。狂風不會同情你,驟雨更不會憐憫你。唯有用最後一口氣奮力撲打翅膀。希望就如同天上的星星,親近而又遙遠。
那也不能等待,等待隻有死亡。每天空喊順其自然,到頭來也是個斤斤計較,太多羁絆。
第36章非凡之旅
人失去一些之後,常常會有一段低迷,而這種低迷,是一種自省,自查。強者會以此為契機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重用了十幾天的封閉訓練,仿佛變成了一個要出征的鬥士。清早洗漱完畢,吃了早點,就去複試了。這次,可以說是發揮得淋漓盡緻,七十分鐘的題量,隻用了三十分鐘就做完了。加上十分鐘的檢查,四十分鐘就交卷出場了。左右兩個女孩用期待的眼神目送着這個高手離開。
離開信息樓,回頭看看四周,無人出場。他是第一個出場的,忽地感覺腳底輕輕,走在路上如同飛行,這是英勇的騎士凱旋而歸的潇灑。
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裡是何等暢快,背了一個學期的包袱,終于卸下了。再過兩周就要到北京考試了,他迅速地轉入複習備考狀态。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重懷着對未來的憧憬,進入夢鄉,睡得甜甜地,美美地。
清晨,天蒙蒙亮。重與仁和夏就整裝待發。大巴車徐徐駛來,是仁的同學租來的,價錢便宜。所以三人放棄了和其他同學坐火車的機會,選擇了獨行。三人坐在這寬敞的大巴車上離開了C城。
這暑熱的天氣裡,車内像是一個大烤箱,每個人都像被烤熟的火腿,滿面紅光,還溢着晶瑩的油滴。空氣熱騰騰地醞釀着,夾雜着四十多人的體香。重的胃就開始翻騰,頭暈耳鳴,要暈車了。重伸手到包裡摸摸塑料袋,又縮回來,再去摸口袋裡的暈車藥,匆忙取出兩粒放到嘴裡,猛喝了幾口水,躁動的胃才稍稍安靜些。三四小時的行程,卻猶如熬過了一個世紀。本來安靜地過活,為了遙遠的愛情,漂流異鄉,迎接又一次人生大考。
臨近中午,大巴車駛入A城。這裡到處是摩天大樓林立,顯示出無限繁華。大巴車在擁擠的街道裡左突右轉,最後在一座高大的酒店前停住了。
重擡眼一看,“富麗大酒店”幾個大字映入眼簾。透過車窗,隻能望到七八層。大家舒了口氣,七嘴八舌道:“這地方真熱!燒烤出鍋啦!快把我憋死了,快出去涼快一會兒。”大家邊說着邊往外面走。
沒想到本來強烈的願望,卻被刺鼻的熱流撲個滿懷。眼角酸癢,竟然溢出了眼淚,好像是遊子歸來的感傷。後來才知道,當時A城足有39.5度的高溫,加上這裡工業發達,外來人怎麼能适應得來,更何況重又是個暈車高手。
重隻覺得眼一黑,一股燒焦的塑料氣味,撲鼻而入,每個毛孔就迅速長大,拼命地排洩着毒氣。渾身濕漉漉的,像剛出鍋的麻辣燙,火辣中帶着一股魚腥味。他伸手朝臉上一抹,手掌竟沾滿黑色的泥污。呼吸顯得艱難,因為全身都在膨脹,肺裡再也無法容納半個氧氣分子。
重強打精神坐上漂浮的電梯,他倚在角落任憑電梯門打開又關上,往複三四次,才升到十層。出門口時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幸虧夏扶了他一把。
進了卧室,看到一座大床擺在中間,三人顧不得卸下行裝,撲通撲通地趴到床上,大床怎能經得起如此重量,反複彈起彈下,如同魚兒入水濺起了波紋。
不知睡了多久,仁将重與夏叫醒,道:“都五點了,大家去吃點飯吧!”
夏道:“我早就餓得不行了。”
重挺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湧動的熱浪,竟打了個寒顫。回頭看時,牆角的櫃式空調,正忙碌地吹着冷風,小屏幕上顯示着十六度。他忙伸手調到二十五度。
仁與夏異口同聲地說:“别調别調,剛涼快一會……”
重歎氣道:“我有點冷,很不舒服……”
重尚未說完,仁已奪過遙控器,重望着指數變化,25,24,23……15,16。重心道:“該死的16度。”
重的軀體像是被冰封了,剛才的汗液無影無蹤,渾身僵硬,腦門冰涼,隐隐作痛,要不是考試,早到醫院急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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