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偏偏不會那麼順利,評獎學金時,不隻是看文化課成績,還要加上班幹部任職的分數。重競選失利,竟然讓自己的一等獎學金,變成了二等。看着幾個平日悠哉悠哉的班幹部,領走了一等獎學金,心有不甘。
無奈之下,隻得帶着些許的遺憾登上了歸家的列車。
淩晨五點左右,列車奔馳在空曠的原野。重透過車窗向外望,漆黑中,隐約着星光點點,不,是萬家燈火。猶疑間,分不清是天上,還是人間。隻覺得那閃爍的光源,就如愛人多情的雙眼。重感覺加速的心跳,是愛的舞蹈,人生終會有機緣,帶你離開低谷步入雲端。
重在朦胧間,渾身輕松,漂浮着上升。一個漂亮的天使牽着他的手,在空中漫步。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自己驟然墜落下來。伸手去找尋天使的身影,卻阻不住下落的身軀。重驚醒了,模糊的視線裡,那個天使在朝自己微笑。重直起身,揉一揉自己的雙眼,驚呆了。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眼前出現一個女孩,白色的長身羽絨服,白色的耐克運動鞋,映襯着白皙的臉。重看得入了神,女孩道:“你也今天回去呀?這麼巧!”
重詫異至極,她怎麼認識他呢?定睛細看,原來是自己的本家霞,論輩分還得叫人家一聲姑姑。重雙腮微紅,吱吱嗚嗚道:“是呀,是呀,您也才回家呀?”
霞比重大兩歲,在醫科大學學中醫,這次是偶遇。重的眼神,由于那一點點的血緣關系,瞬間降了溫度。一路同行,一路閑聊。
旅途變短了,時間匆匆。沒多久就到家了,走出站口,外面刮起了狂風,帶着無情的冰冷,削着行人的臉。若不是站定腳跟,恐怕就會被吹倒了。風中夾雜着片片殘雪,更增添了幾分痛楚。
重與霞共同提着皮包前行,互相鼓着勁。行人投來羨慕的眼光,重卻不知所措,後背竟溢出了汗水,與外界的寒冷嚴重失調。
重先到家了,霞還要多走幾步路,二人互道再見。
午飯後,重的夥伴陸續前來,令他摸不着頭腦。每個人露出壞笑,隻聽偉道:“趕緊吧,快把人家叫出來吧?”重驚道:“什麼,誰呀?”大家齊聲道:“這小子真能裝!”
重急道:“裝什麼嗎?!有話直說!”
偉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和一美女牽手歸來!”
重道:“什麼,什麼牽手,是提着包!”
偉挑開卧室的門簾道:“把人藏哪啦?”
重哈哈大笑道:“想什麼呢?那是我小姑姑,霞。”
幾人一通争論不休。重卻帶着幾分失意,他何曾不想牽着愛人衣錦還鄉。
除夕前的幾天還算清閑,重和家人一起收拾房間,協助母親蒸豆包。每年都會蒸上幾大鍋留到正月吃。
重準備手寫春聯,母親老早就買來紅紙,重忙碌了一整天,看着自己的成果有點沾沾自喜。恐怕這也是上大學以來唯一能在家人面前炫耀的。那些不如意事,隻能塵封在心底漫漫消受。
父親歸來,看到重寫的字,贊不絕口。這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父親當面表揚。之前父親都是在人後稱贊自己的兒子,其實兒子一直是父親的驕傲。
除夕到了,重和母親包完年夜餃子,就和父親一行人到本家拜年。也就是走馬燈似的到本家長輩處見見面,道聲新年好。舊例除夕夜女性是不準出門的,說是會帶來黴運,大抵是封建流毒,重男輕女。
大年初一,是女性到本家拜年的日子。由于本家太多,新嫁入的媳婦也多,好多論不清輩分。重就是斟茶倒水,滿口道着新年好。
初二至十五就很辛苦了。要帶着禮品到每一房親戚家拜年,然後在迎接每一房親戚的回拜年。一個月的寒假,就這樣一陣風似的去了。
整理一下心情,開始新的征途。甯靜的心态,對學業是有益的。
途中又逢老鄉,一個叫绫的女孩。高中時是重的上屆。不為别的,就為這張臉,就能令他魂牽夢繞。因為她竟和落紅長着一樣的面龐,含着一樣的嬌羞。
重已經記不清和他們談了什麼,隻是急于表現自己,是落紅留下的心結牽絆着他。
到校時,重為她們付了車費,這也是一筆投資,會有回報的。這也是剛才等車時父親的舉動給了他啟發。
由于是大學生返校高峰,重上車後,父親為别人往車上扔行李包,讓他覺得不是滋味。他又想,這也是父親的偉大之處-------用自己想用的方式與别人相處,其實他應當自豪。
沒有了愛情,倒覺得治學的興趣變得濃厚。十年寒窗入學堂,豈能蹉跎?治學需要耐力,學者要有風範。放棄做個情種,潛心做個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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