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姑看出了重的心思,便說:“我們在師大對面有樓房,正裝修呢!”
城市人是不是都害怕别人會小看自己呢?重暗想。走進客廳姨姑父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小姨弟正在讀初中,他牽着重的手說:“哥哥這邊坐,我要挨着哥哥。”
重歡喜地說:“好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建。你叫什麼呀?”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重。
姨姑說:“怎麼和哥哥說話哪?不禮貌。”
可能是城裡人沒有太多親戚,小孩子見到客人就會很激動。小朋友低着頭吃着飯不在說話。重和姨姑姨姑父三言兩語地拉着家常,三口兩口地就吃飽了。
姨姑引導着重到吳建的房間裡午休。重躺在蚊帳裡,打量着四周。思緒紛飛:姨姑是工業大學的教授,姨姑父是教育局的科長。生活竟是如此清貧。想着想着,重禁不住笑了,怎麼一個農村學子,竟會嘲笑城裡人的窮酸?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西斜。室内彌漫着一縷幽香,四下尋找,在牆角有一盆風信子在默默地綻放。推門出來,院子裡靜悄悄的。姨姑父上班去了,姨姑在整理衣物,小姨弟在演算數學題。
重走進屋子,姨姑道:“怎麼不多睡會?”
重道:“睡好了,我能幫您做點什麼?”
姨姑笑道:“你是客人,也沒什事要做。要不就幫吳建輔導一下功課吧!”
重走到吳建身旁坐下來。他在認真地演算,似乎已經鑽研很久,并沒覺察重的靠近。姨姑接着說:“不會的題問問你哥哥,他成績特别優秀。”重接過本子,看了看道:“你先讀懂題目,想好思路再做題,這樣做是不是更簡單”他認真地聽着,忽道:“我明白了,你是怎麼想到的?”
不知不覺,重已經和小姨弟積累了一些友誼,之後下了一盤棋,他面對失敗有些郁郁寡歡,拿出玩具自己擺弄着。
重感覺有些不自在,希望時間過得快些。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領地。
夜晚,孤獨而漫長。流螢飛舞,蟋蟀清唱。窗外街燈閃爍,這是城市的輝煌。天邊的弦月,伴着幾點疏星,揮之不去的落寞。
離開,重決定離開。
清晨洗漱完畢,重簡單地吃了幾口早餐,對姨姑說:“我想回學校了,改天再來拜訪。”
姨姑也沒怎麼挽留,給重帶了些母親來時買的糕點,就讓姨姑父順路帶重回學校。
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身邊閃過。陌生冷漠的面孔,也不知錘煉了多少個春秋。遍地是柏油馬路,看不到一片土地,感覺自己在人海中迷失。投親訪友那是短暫的停泊,獨自遠航,那才是永恒的追求。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意外,有些悲慘,但這沒什麼,因為人固有的堅強會改變這一切。
第5章親兄熱弟
重輕輕地推開寝室的門,夥伴們正在忙着打牌。一看重回來了,頓時鴉雀無聲。重很詫異,這是唱的哪出?他把糕點放在桌上,正要落座。大家異口同聲地問:“小夥子,第一周就夜不歸宿,坦白交代,幹什麼去了?”
重一本正經地說:“去親戚家做客。”
興壞笑着說:“重這小子變質了。”
海更加直白地問:“你去偷偷約會人家小姑娘去了吧?”
仁貼過來,摟住重的脖子說:“快點交代,要不我可動粗啦!”
重尴尬地笑着,正欲辯解。東又添油加醋地說:“重,可是好孩子,剛才我看見他和一個小女孩聊天哪,肯定被人家給禍害了。有事跟兄弟說,我去給你複仇。邊說着,邊一把拉開門,大步沖出,摔門而去。
重冷笑道:“這小子,弄得跟真事似的。即使真那樣,就他這細皮嫩肉的,早讓人家給蒸着吃了。”
大家哈哈大笑。重細細說道:“我去姨姑家了,非要留我住一晚,我不是很适應,早晨就回來了。給你們帶點吃的,還是宿舍好。
一聽有吃的,早餐都沒吃的餓狼們蜂擁而上。幾斤糕點瞬間,全無。看着大家吃得不亦樂乎,重感到無比溫馨。
一番熱鬧過後,各自散去。重倚在床上,暖陽透過窗棂,在窗台、地面慢慢遊走。注視着窗外,樹變矮了,人變小了,天變近了。在農村長大的重,忽覺得城市的樓很高,高得深不可測。人的視野開闊了,卻又少了點着落。
傍晚,校園裡路燈閃爍,甯靜的空氣。隻能聽到秋風吹動樹葉的簌簌聲。
輔導員楊老師把大家聚集到教室,組織班委競選。在重的眼中,選舉形式有些新鮮:先是由競選者發表自薦演說,然後再由大家投票。
重還在贊歎楊老師的公正公平時,一位女同學上了台。重定睛細看,她一襲白色的紗裙,映着燈光無比光鮮亮麗。臉龐白皙,眼神活潑。流暢的談吐,沙沙的聲音,輕搖的發辮,給重一次次猛烈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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