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不知道被誰披了一件米色的薄毯。随後再次擡眼映入眼簾的是陸遲就坐在她的對面看着考研要用的書,許星冉稍微驚了一下,那意思是…這毯子可能是陸遲披的?
後來還是去問了圖書館的管理員,說是怕她着涼,圖書館會特意提供這種毛毯的服務。看她睡着了,就幫忙蓋上了。
許星冉看着依然坐在那個地方坐的筆直的陸遲,眼眶有些酸澀。到底從一開始…究竟在期待什麼啊?
但其實也無所謂起碼從那個時候,許星冉知道陸遲要考研了,那就可以繼續走陸遲走過的路了。
沒關系的,總有一天會說出來的。那份埋在心底裡苦澀又艱難的暗戀,總有一天會窺見天光的。
*
許星冉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姚幼舒和言嘉涵兩個人都在勸着夏悠不要喝酒了,許星冉了解到事情的經過,是夏悠一直以來的青梅竹馬騙了她,倒也不能說是騙,隻是真心錯付了而已。
幾個小時也是哄了好一會兒才把這個祖宗給送到床上去的,許星冉看着夏悠那紅紅的臉頰。想起高中時期的夏悠天天黏着她的竹馬周書彥,後來高一選科兩個人不在一個班。夏悠就借着打水和上廁所的名義偷偷去看他。
夏悠有些無力的拍打着旁邊的牆壁:“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我究竟是哪裡不如那個瀾汐了…為什麼要騙我?”
夏悠摸索着床上的手機,迷迷糊糊的撥通一個号碼裡面傳來一陣好聽又沉穩的男聲:“喂,那位?”
夏悠聽見那個聲音坐起來,眼眶裡面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下來:“我他丫你大爺的是你祖宗!”
對面不說話,許星冉沒有阻止,如果放在她身上她連打陸遲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不對,她喜歡陸遲這麼多年,連要陸遲的聯系方式都不敢。
夏悠坐在床上,無力的哭着,紙巾擦完了一袋又一袋。從一開始的痛罵周書彥,變成了挽留。
夏悠腦袋暈沉沉的,哭的太久,舌頭都要捋不直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說什麼我都改…周書彥,你回來好不好?”
許星冉把夏悠抱進懷裡,夏悠身上一股醇厚的酒香讓許星冉微微皺眉。夏悠毛絨絨的腦袋靠在許星冉的肩膀上,全身微微顫抖着:“周書彥…你為什麼要少填一張答題卡啊?我喜歡你整整十四年了,我六歲就喜歡你了……你為什麼,為什麼。”
許星冉看着夏悠無力的哭泣,鼻尖一酸指尖輕輕抹掉夏悠臉上的濁淚。她将手機拿過,聽到對面一陣軟糯的女生,聽的許星冉有些反胃,過了一會兒對面周書彥的語氣有些僵硬:“夏悠,我們不合适,你值得更好的。”
手機傳來嘟嘟的聲音,夏悠抱着許星冉的腰間趴在人懷裡痛哭着,嘴裡念叨的為什麼,像刀子一樣劃破許星冉的心口。
夏悠那句話,就像一把無情的劍刃,許星冉的臉頰兩邊劃過一行淚。
夏悠聲音有些模糊,嗓間顫抖着:“為什麼有結果的不能是我們……為什麼?”
直到姚幼舒他們兩個人各自安慰好夏悠的時候,許星冉偷偷在一旁把眼淚抹掉,接着要去洗澡的名義連忙跑進衛生間。
她躲在牆背後捂着嘴唇手裡洗漱用的盆滑落在地上,她身體在發抖。夏悠的那句話戳到許星冉心裡了,要是那天陸遲也談戀愛了,許星冉估計真的會瘋掉。
為什麼有結果的不能是我們,為什麼?
在許星冉眼裡永遠都隻是她所謂的時間問題,她相信可以日久生情。所以許星冉又走了陸遲走過的路,她考研了,而且考上了。
可是自陸遲大四畢業之後許星冉就再也沒在校園的角落裡面看見他了,她想着是不是因為院校不同還是兩個人選的專業不同,所以才見不到的。
可是不一樣了,許星冉問了陳堯終于知道了一切。
許星冉看着對面那冷冰冰的文字,陳堯:“他不考研了,他爸讓他回公司上班陸遲同意了。”
許星冉沒有哭,她隻是輕輕笑了一下她自嘲她自己自讨苦吃。
她内心其實有一個委屈很想跑到陸遲那邊去傾訴,她其實很想抱抱那個高大的少年。她想告訴陸遲,淩晨三點的風好冷,專業課的書籍好難,金融一點也不容易,考研好累。陸遲,我好愛你。
我一直追着太陽光前行,我以為我能抓住他。可是我忘記了,我生活在深淵。
當一束灑滿星輝的光透過小口照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可是我沒抓住他,讓他溜走了,留我一個人活在深淵。我不怨那束照進來的光,我埋怨我自己為什麼活在深淵。
*
身為研究生的許星冉成績優異,工作能力顯著,早就已經獲得了多家公司實習資格。可是她一一拒絕了,獎學金的補助以及她在網絡上發布的一些随筆收到打賞,早就已經可以養活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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