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呼出一口氣:“呼…結束了。”額前的劉海蓋住了人的眉毛,少女仿佛想到什麼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點。
她的初中生涯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她們這邊生地會考過後還要讀兩個星期的書迎接期末考試。
兩個星期,隻有兩個星期了,隻有兩個星期可以看見陸遲了。
她手指稍稍緊了緊,輕抿了一下嘴唇。和風輕輕掃過人臉上那一層細小的白色絨毛,别人歡呼雀躍,她卻滿面愁容。
一瞬間她仿佛想到了什麼,輕笑出聲。或許是少女長大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大咧咧,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朝氣蓬勃。
又或者說,她喜歡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都牽動着她的情緒。那個原本陽光開朗的少女,貌似早就在星軌移位的那一瞬間變得沉寂下來。
許星冉低聲說了幾個字,卻被周圍喧鬧的聲音給打斷。她背好雙肩包朝外面走去,出了教學樓迎接人的是滿面陽光,她剛剛其實還沒說完呢。
她剛剛說:“喜歡他這件事,難道不是我自找的嗎?”
對啊,這不是自找的嗎?誰叫她動心了,誰叫她這麼不争氣,誰叫她這麼沒出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許星冉穿過人群,她微微眯眼擡起頭看向那一團炙熱耀眼的太陽。人流不息,急着回家的人很多,許星冉伸手擋住太陽,光照從少女的指尖溢出來。
一絲暖陽倒映在人那雙如小鹿一般的眼睛,今天的衣服跟太陽好搭,是不是跟陸遲…也很搭?
許星冉他們是來景川中學考試的,考生稀稀散散的從裡面結對出來。景川的校門種了幾個樟樹,一個少年穿的一身黑。
他站在許星冉十米遠的地方,樟樹半遮着人上半部分的臉龐。許星冉站在光裡,他站在暗處,默默的看着她。
夏日裡的風輕輕掃過,6月了。少年看着許星冉被風吹着的發尾,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淡淡的,蟬鳴叫的聲音很大,蓋住了人的話語。
少年勾唇輕笑,他轉過身子手插口袋轉身往旁邊的階梯走去。算了,她聽不見不是更好嗎?
——
“喂,那位……?”許星冉這會兒才剛放學回來,放在書包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一陣聲響。是個陌生号碼,她不認識,直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她抓着手機的指尖稍稍緊了緊。
“冉冉……”許母那有些沉寂又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許母是個女強人。常年在外打拼,如今現在已經39歲,是一家公司的人事部總監。
許星冉緩緩皺了一下眉,她深吸一口氣随後緩慢吐出仿佛早已料到人接下來要說什麼:“又要鬧離婚,是嗎?”
電話那頭的人過了很久也沒有開口,許星冉幹脆搭在旁邊的路燈杆子上。現在其實開始已經下了一點小雨,白熾燈下照應着毛毛細雨。雨珠一點一滴的落在少女的發頂上,白皙的指尖緊握住手機,聲音再一次淡淡的開口:“你這麼久聯系我,就是想趁着我爸趕回來讓我跟你走?”
電話那頭的許母聲音有些無奈,她長歎一口氣跟許星冉整個年僅十四歲的小姑娘打官腔:“是的,既然你早就已經料到了,我也不想隐瞞你什麼。”
許星冉的睫毛微顫着,睫毛那塊地方不知道粘的是淚水還是那細小的毛毛雨滴:“嗯……”
許母:“我知道冉冉,你希望爸爸媽媽多關注你。但是因為公司的原因媽媽沒時間照顧你,本身想着你爸爸在家裡好好輔導你功課什麼的,彌補一下媽媽不在的母愛。結果你爸爸天天跑到外面去賭,去喝酒,一天到晚不着家,放你一個女孩子在家,他怎麼想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促,有時候也會噓寒問暖的關心一下許星冉最近有沒有怎麼樣。許星冉她稍稍皺了一下眉毛,神情稍稍有些凝重。
她上回發燒發到39度,周潇潇作為班主任不是已經聯系他們了嗎?許星冉貌似想到什麼,嘴角上揚冷哼了一聲。
算了,他們兩個都是大忙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去管她啊?一個忙着賭,一個忙着加官進爵,怎麼可能有時間管她。
許星冉其實沒聽多少,她其實很想當機立斷的跟電話那頭的人硬氣道:“你難道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嗎?”
可她沒有,她強硬不起來。
許母:“冉冉,媽媽可以給你提供最好的教育。你來媽媽這,來c市。這裡很繁華的,媽媽可以送你去外國語學校,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的。”
許星冉覺得有些刺耳,她閉了閉眼眼睛。仰頭任由雨滴落在那張嬌小的面龐上,按理來說許母這也算彌補對許星冉多年的愧疚了。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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