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晴天好笑地斜了小道士一眼。修行還不夠啊,這麼容易被美色誘惑!待小道士鋪好床單,路晴天把十六放回地上,掏出傷藥給他重新上藥。小道士的眼光忍不住再次瞟到了十六臉上。這是一張非常俊朗的臉,非常好看。一個人怎麼可以長到這麼好看的地步?後面似傳來老道的呼喚,小道士聽到後連忙向後面跑去。路晴天一直都知道身後的小道士在偷看十六。不過因為有他擋着,那小道也沒看到多少。重新上藥包紮完畢,用床單把十六包起。突然,路晴天有個奇想,他覺得此時被床單包起的十六看起來就像一個嬰兒,單純且脆弱,似乎一捏就可以捏死。很奇怪,十六平時雖然雌伏在他身下,可他卻從來沒有把他和柔弱這個詞聯想到一起。相反他一直覺得這個人很獨立、很堅強也很聰明。雖然偶爾也會有發傻的時候。路晴天手掌放到他溫熱的胸口,感覺他的心髒在自己手心下跳動。他還活着。「喂,本堡主想起來了,這可是我第二次救你的小命。」路晴天輕輕擰了擰十六的面頰,想給他制造點血色。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出手兩次去救同一個人,而且每次都讓他大花了一番精力。「按照通俗說法,我救你一次,你應以身相許。我救你兩次,你就當一輩子給我做牛做馬、來生還要結草銜環相報。我救你三次,你大概不管投胎多少次都得乖乖來做我仆人了。呵呵。」路晴天手掌輕撫着他的嘴唇,「……别死,我要你活着。」隻要你夠長命,也許有一天我終究會容許自己把你放入心中,也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深,但我可以保證那裡也絕不擁擠。身後傳來動靜,老道和小道捧着什麼走出。「施主,貧道想也許你會需要一點吃食,天也快亮了,就當是提前的早飯。吃點墊墊肚子也好抵禦風寒。」路晴天解開外袍裹住十六,抱着他在蒲團上坐下,後面靠着香案。「多謝。」小道士清心把捧着的熱茶和吃食在路晴天身邊放下。「二位道長要不要也用點?」「不用了,貧道二人在後面留有吃食。施主慢用。」老道拱手作揖為禮。小道士見路晴天不便,便為他倒了杯熱茶。路晴天點頭稱謝,接過茶杯正要往口中送,突然像想到什麼,小心擡高懷中十六的頭,把茶杯送到他口邊。茶杯傾斜,茶水将溢未溢,忽然小道清心驚叫一聲,腳下一絆向路晴天倒來。無巧不巧,正好把路晴天手上的茶杯撞飛了出去。茶杯落地變成幾片,茶水也沾濕了地面。清心藉路晴天一手之力站起,一邊說對不起,一邊白着臉向後邊退。「無妨。」路晴天笑得柔和,似乎一點也沒有責怪之意。小道士清心看着路晴天,眼中似乎在訴說着什麼。「清心,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走路小心,你看看!」老道念叨徒弟,聽起來平常的聲音,卻含着一絲異樣的怪異。清心見老道責罵,忙又倒了杯茶奉上。「施主,請。」路晴天接過茶杯,當着小道士的面笑咪咪地一飲而盡。「啊!」小道士莫名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叫。老道見路晴天喝下那杯茶,身子忽然開始顫抖起來,眼中也似含了無盡慚愧和内疚。路晴天仍舊在笑。隻不過他一邊笑,一邊把裹着他外袍的十六放進了香案底下─這裡大概是目前整個玄天大殿最安全的地方。「路晴天,就算你察覺也已經遲了!」看着眼前一字排開擋住殿門的三人,路晴天斜靠在香案上不語。他在考慮怎麼才能在天亮以前解決掉這三個人。暗中行功一周,大約還剩下五成左右功力可用。而面前三人雖然看起來很陌生,但從他們出現的身法看來,他們的身手應該不亞于十六。「對不起,他們……」小道士清心紅着眼睛想解釋,被路晴天止住。「不用,我知道。我不怪你們。你們到後面去吧,事情沒結束前不要出來。」清心含淚點頭,走過去扶他師父。「三位,他們隻是無辜之人,何必?」清心聽到路晴天的話聲竟然在他身後響起,大驚下連忙回身。隻見路晴天手中正抓着兩枚袖箭把玩,而他的高大身影也正好把他和他師父遮在了他身後。不用說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道高宣無量天尊,對路晴天深深施了一禮,立即拉着清心躲進了殿後。路晴天回到原位。「哼哼,你護得了他們一時,可護不了他們一世。等你完蛋再去解決他們也不遲!」三人中最中間的男子開口,看他樣貌似也是三人中最年長的。「那你們還在等什麼?路某就在此,三位想要路某的命,不妨自己上來取好了。」「不急,到了時候我們自然會來結果你。」最年長的人施了眼色,似在叫另外兩人提防路晴天突然攻擊。但路晴天似乎在擔心他身後香案下的人,一步也不肯離開。「呵呵,早就聽說路大堡主是位憐香惜玉的主兒,今日一見,果然不錯!不過在下怎麼聽說與路堡主同行的是位俊朗高大的男子?莫非傳言有誤?」路晴天像沒聽見一樣。「路堡主,鄙上想向堡主借一樣東西,隻要堡主能夠割愛,那麼鄙上自然會保證堡主安全離開,當然還包括了堡主的友人一起。」來了,還說那幾幫人真的擰成了一團,結果也一樣是同床異夢各有打算。「你認為我會把那東西随身帶着麼?」路晴天的手扶向香案,似乎他的雙腿已經支持不了他的體重一般。三人互看一眼,臉上明顯閃過興奮的顔色。「沒帶也沒有關系,我們相信路堡主一定會想起那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并一定會請人送至鄙上手中。」「是麼,你們主人是誰?」路晴天似在咬牙強橕。「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們給你吃了什麼藥,而這個藥又有沒有解藥?」三人開始一步步向路晴天逼近。「你……們給我吃了什麼……藥?」路晴天似乎連擡頭也有困難。走在中間的最年長者忽然停住腳步,「不對,我記得他們告訴我,這藥吃了好像并不是這個反……」最後一個應字沒有說出,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已經沒有機會說。另外兩人雖然夠機警,在中間那人開口說不對時就同時向路晴天撲去,但先機一失,勝負已分。路晴天雖然失去一半功力,可三個十六也依然不在話下。他現在防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從一開始就藏在大殿橫梁上伺機出手的刺客!刺客,四方樓的第一殺手。如果他沒有從那三人的腰牌上看出他們是四方樓的人馬,他也不會想到這個一動不動趴在殿梁上的人,就是四方樓的頭牌殺手。既然被稱為頭牌,肯定有他過人之處。金胖子既然把他安排在這裡,顯然認為這個人能給他一定的打擊,比他親自出馬還要有用。他不動,我先動。路晴天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宰殺了四方樓三名好手後,立刻向橫梁上撒了一把松針。就算不能傷人,最起碼也能把人逼出。人出來了,可是不是從大梁上,而是……香案底下!十六?眼看着迎面飛來的身體,是接,還是不接?有什麼在路晴天腦中炸開!他竟然親手把十六送上了死路!比他的想法更快,他的手已經自動伸出,去迎接那具不知死活的身體。手指尖剛剛碰到十六,小腹一痛,有什麼尖銳的東西趁機紮進他的身體。手掌改接為推,一手使用巧勁把十六送到那堆蒲團上,一手使出至剛至陽的功力對準十六身後猛然擊下!老道和他徒弟清心聽到動靜從後面探頭出來時,打鬥已經結束。看着大殿中多出的四具屍體,老道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清心卻把目光投向了本來應該是在香案底下,如今卻出現在蒲團上的俊郎男兒身上。路晴天對他們掃視一眼,冷着臉跳上大殿房梁,一腳把一個被人點了穴不能動彈的家夥踢了下來。這就是迷惑了他判斷的答案。一個被自家人點中穴道,丢在房梁上作引的四方樓好手。如果隻是個普通人,他早從對方的呼吸中察覺出不對。四方樓夠狠,或者說那個刺客夠狡猾!他輕忽了刺客的身手,竟然把最危險的地方當作了最安全的地方。他太大意了,他應該在把十六放進香案底下前至少先探頭看一下。可是他相信了他的聽力和感覺,卻忘了此時的他已不是全盛時期的他。他身上的功力隻剩下一半不到,這代表他的聽力也下降了許多。如果他沒有這麼自大,如果他不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十六也……路晴天用勁敲了敲自己腦袋,自從他意識到他害死了十六時起,他的頭就疼得像要裂開一樣!「嗯……」一聲極為虛弱的呻吟鑽進路晴天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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