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天師,要與厲鬼鬥靈力。就算對付不了厲鬼,同為人類的嶽天高,他還是能夠輕松制服的。
面色不顯但實則雙腿已開始僵住的木欣,仰脖遠望在高空鬥法的一人一鬼,又瞥了一眼正在空拳互毆的兩個人,強撐着步子,緩緩往後移動。
這種暴力場景,她就不參與了。木欣找到一處隐蔽位置,俯身躲在後面,隻露出一雙眼睛,暗中觀察兩邊的情況。
夜色漸深,雙方也打得難舍難分,最初的忐忑也化為一聲長長的呵欠。
木欣在口袋内摸索片刻,連花生殼都沒有找到半塊。可惜手機電量不足,即将關機。否則她還可以打着手電筒看戲,而不如現在這般在伸手難見五指的黑夜,抱膝數羊。
自覺鬼狠話不多的桂美蕙此刻内心有點後悔,她或許應該說點什麼,以分去對方的注意力,然後趁黑逃走。
但對面的人根本不給它開口的機會,它稍一放松,思考托辭,對方的攻擊落在面前。
它受傷不重,可對方明顯是遊刃有餘,沒有使出全力。
打岔的一瞬間,它已被對方揣到地上。它運用怨力,正欲再攻,卻瞟見兒子的雙手已被人拷住,面上挂彩,還好人無大礙。
嶽天高被程力文制住,臉上雖有狼狽,不見任何慌張失措之色。他很清楚他們沒有證據,就算他們把母親抓住,隻要他們母子啞口不言,上到法庭,他多的是辦法确保自己無罪。
但他沒料到的是,本無損傷的泉溪居然用靈力化開他自己的手心,把鮮血塗在箭頭之上。随着羽箭發出,箭矢穿透桂美蕙的肩頭,留下一朵綻放的花。
花朵盛開得越燦爛,桂美蕙的聲音便更加凄慘。
“還有兩支箭,你确定讓我一并發出麼?”泉溪側首看向愣住的嶽天高,對方自信的笑容不再,遲疑地回望着他。
但泉溪已轉過腦袋,準備按下弩機。
“停!停手!”
泉溪沒有停,隻是更換了一支羽箭。在嶽天高悲痛的叫喊聲中,羽箭換作絲網,将疼痛伏地的桂美蕙圈住網中。
白光閃過,泉溪的手心多出一枚海螺。
*
木欣在颠簸中醒來,猛然發現她周圍盡是提着行李箱,神色匆匆的人。她扭過脖子,首先看到的是打卷的發絲,發絲邊的耳垂上還有顆細小的黑痣。
她又朝後看了看,發現隻有陌生的面孔。
“程警官呢?”
“他押着嶽天高坐專車回荔陽了,嗯……還有一個小時發車,下來吧,我們去檢票。”
木欣被這句話弄得有些尴尬,留意到周圍還在偷偷打量他們的目光。她趕緊躍到地面,别扭間,剛一擡眸,便又要去奪下挂在泉溪脖頸的手提包。
泉溪很順手地把手提包挎在肩上,輕摸着她的腦袋說:“先進去吧,我有點餓了。”
他們也未料到桂美蕙一點不拖拉廢話,再加上程力文緊張案子,恐有意外,找來縣城内的同僚開專車離去,這使得他們隻能連夜買車票返回荔陽。
嶽天高在法庭上對他早年謀害林婉宜一事供認不諱,母親過世時,他隻有幾歲,但他已清楚父母之間的情況,知道嶽餘才是他的生父,父親嶽仁隻是父母之間的掩護。
“我知道他不喜歡那個女人,我也以為他會為母親和妹妹做些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做,甚至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因為會影響他的生意。”
“當然那個女人也沒有讨到任何好處,很快,他又有新的女人,他仿佛完全忘記這件事,而我也好像真的隻是他的侄子。”
林婉宜并不清楚嶽天高的身份,隻當那兩人是背着弟弟搭上的。她對丈夫名義上的侄子沒惡意,但對方母親做了那樣的事,她也不可能對其有好臉色。
起初嶽天高也不知道母親的存在,反而是變得神經兮兮的林婉宜告訴他的。他暗笑着也加入了母親的隊伍,一起整蠱林婉宜。令她身邊的人都厭開始厭惡神經異常的她,連自己的兒子都覺得她丢人。
去看望林婉宜的人越來越少,大家都知道她病得很重,病情發作來很難應付,嶽天高卻是很例外的,以緻那些護士們都以為他才是林婉宜的親兒子,更加不會猜測到發瘋的林婉宜是被他推下去的。
家屬席位上,嶽仁、嶽勝敏、時铈聽到嶽天高的發言,皆是眼眶泛紅。
嶽仁是自責他沒有早些發現嶽天高的異常,嶽勝敏是心疼母親,當年她年歲尚小,由家中的工人照顧,母親不在身邊,感情并不深厚,反而與大嶽天高似親兄妹,愧責與痛恨之緒交織在心。
時铈也不肯定他自己的心境是痛快還是悲痛,他曾經以為他是恨嶽天高的,他本可以擁有美滿的家庭,在父母的疼愛之下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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