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推門而入,笑盈盈地說:“怎麼想到來公司,是打算退圈來幫我麼?”
對面的人并沒有如以往那般與他開玩笑說什麼“好呀,以後這間辦公室就是我的”之類的話,隻是冷臉直直盯着他。
冷峻面色忽然現出了幾絲悲痛之色,她緊抿着唇,過了片刻才問:“大哥,我有件事要問你,你一定要和我說實話。”
對方這嚴肅的語氣叫沈水旌聽了心底發怔,他拉開長桌背面的椅子坐下,不動聲色地抽出插在筆架上的名貴鋼筆邊把玩邊答:“你問吧,我一定如實交代。”
“那個孩子真的如你當年所說,送去醫院沒幾天就夭折了?”
沈水旌面上的笑意轉淡,他沉聲說:“他是沒氣了,我親自驗的。”
“真的麼,那怎麼我沒見到他的死亡證明?你和我說已經将他好生安葬了,可……上次我們去送嶽老先生,那個孩子你也有見到吧,我今天去阿梧,那個孩子他……他也在。”
沈水旎說到最後,情緒已有些激動,而對方毫不驚訝的神情更似一把冷刃刺進她的心。
“你是知道的,他沒死。他女朋友會說那樣的話,說明他也知道他的身世,隻有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啊,大哥你為什麼要撒謊說他死了?讓我這麼痛苦。”
不同于沈水旎的歇斯底裡,沈水旌表現得十分冷淡,“他死了對你對沈榮都是好事,以你當時的情況,怎麼照顧得了一個孩子。”
“所以你索性就把他丢了?”
面對沈水旎的又一次的質問,沈水旌沒有狡辯,他沉默無言,别過臉,不願見到自家小妹那充滿怨恨的目光。
他其實并不能算是騙,那日他出去透氣,回來遇到來探望病人的嶽天高。小妹懷孕生子的事情不能叫對方這個未婚夫知道,他便謊稱這孩子是某個前女友的遺腹子,臨終把孩子托付給他照顧。
二人去病房看望,嶽天高提醒他孩子情況不對。他一探鼻息,果然沒有氣息。當即去尋醫生,豈料短短幾分鐘,醫生沒來,孩子卻睜開了眼睛!
沈水旌受過高等教育還曾在海外求學,他對鬼神這等迷信之言向來嗤之以鼻。可那一瞬間,他的認知産生巨大颠覆。
這個孩子的父親未入娛樂圈時,就是從事鬼神迷信這等不入流行業的,天生就容易招惹那些東西。同時,身邊嶽天高也在笑談孩子命好硬,失去氣息都能活過來。
他登時心中一緊,這孩子命硬,死能複生。出生不久,父母便一死一瘋。他驚恐之中,隐去孩子父母的名字,不慎把情況告知給嶽天高。
對方勸他别養在身旁,否則恐步他父母後塵,他們先前尋醫,便有人聽到孩子已斷氣的消息,如今趁着醫生未至,正好坐實。
此番回憶起來,沈水旌隻覺自己的雙手仍在顫抖,他本是打算如嶽天高所言行事的,手剛附在嬰孩細嫩的脖頸,又猛然收回,他實在下不去手,也不想留在身邊。
思來想去便隻有把孩子送去孤兒院,他不敢讓旁人收養他沾染厄運,早幾年還會派人盯着動向,後來見無人再敢收養他,便也沒再關注。
那日初見,他立刻就認出對方。見其對待小妹并不熱絡,他本還暗自慶幸這孩子尚未知曉身世,哪知,對方已另有打算。
沈水旌沉思許久,對面的人也等他許久。他皺眉輕歎,“那你想怎麼樣,認回他?”他是在問,語氣卻很肯定。
“是。”沈水旎哽咽了一聲,隻要那孩子這些年可能受到的委屈,她便宛如被萬箭穿心一般,她由昨日到今早,隻要一閉眼,就能聽見那女生的話。
串串淚珠無聲跌落,再睜開眼時,她用着無比堅決的态度,重複了之前的話,“我要認回他。”
*
荔陽市内存在二十多年的醫院有不少,查找二十多年前的出生記錄也要花許多時間,既然沈榮集團旗下有私立醫院,程力文自然是把這一家作為重點調查。
他找個看起來不會引起懷疑的正當理由,讓醫院那邊調取入院記錄和閉路電視記錄,醫院會給每個新生兒開具出生證明,上面一般會有新生兒父母的簡單信息。
一一排查後,還真叫程力文發現有幾個父母身份異常的,其中一個母親信息用着是沈水旌某個移民國外的女友的身份證及姓名。
為确保結果無誤,程力文還特意與這位女子取得聯系,對方得知自己二十多年前在荔陽被生子也是莫名其妙得很。
而醫院的入院記錄裡,使用該女子的信息入院就醫的記錄不止一條。如程力文猜測的一樣,那個新生兒有多次入院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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