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未盡,外頭又開始洋洋灑灑的飄着雪花,朱維桢雖用過了晚膳,但皇後用膳他還是陪坐在一旁。
此時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朱維桢穿着月白的長袍,腰間束着淺色的金絲滾邊鑲玉帶,他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看着皇後用膳,也不叫宮人動手,自己拿着酒壺倒酒。
二十出頭的青年,有一搭沒一搭的拿着酒杯飲酒,神色随意又自在,偏他風姿隽逸,又透出一股爽朗清逸的風流。
皇後看着眼前的青年帝王,心裡微動,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隻覺得這一刻,眼前人不像是被人畏懼的帝王。像是風流寫意的書生,像是富貴鄉裡養出來的貴族公子,更像是……自己還未出嫁時心中暗暗期許的夫君。
朱維桢敏銳的察覺到了皇後的目光,含笑問她:“皇後用膳怎麼盯着朕看?莫非看着朕便吃的香些?”
皇後入宮後少有和帝王如此親昵的時候,一時間竟有些反應遲鈍,霎時羞紅了臉,又有些惱羞成怒,忍不住瞪了朱維桢一眼。
時人選美人,更愛鵝蛋臉,面容飽滿卻又不顯胖,皇後便是這樣的鵝蛋臉,又有一雙鳳眼略微上挑,平時嚴肅時有幾分嚴厲,此時面目含羞,眉眼含情,卻有獨自的無限風情。
便是十分美人,若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那美貌也要打上個折扣的。像皇後現在這樣,容貌清秀,卻有十分氣度,在燭光之下眉目因為動情而傳情如畫,更顯十分美貌。
坤甯宮殿内四處照明用的紅燭,燭光搖曳,宮人皆默聲隐于暗處,燭光照耀下,地上投下朱維桢與皇後二人的影子。
坤甯宮裡一夜良宵到天明,景陽宮儀妃卻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到了三更時分,才勉強睡去。
冬日的早晨,天才微微亮,昨夜滿天飛雪,今早起來,雪積了一夜,宮人們踩在雪地裡,來來往往在四處打掃着積雪。
春秀領着小宮女端水擡盆到達景陽宮正殿外,輕聲走進了寝殿内室。精雕的檀木床上,秀美的美人皺着眉頭睡的極不安穩,春秀俯下身子小聲輕喚好不容易睡着的儀妃。“娘娘,該起了。”
“什麼時候了?”儀妃一整夜隻睡了一個半時辰,從春秀進屋她就醒來了,此時睜開眼,還能見着徹夜難眠後的紅血絲,原本溫婉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娘娘,再有一個時辰就到請安的時辰了。”春秀提醒道。
“起吧。”儀妃無力的眨了眨眼,伸手讓春秀扶着她坐起來,她如今是該對中宮恭敬些了。儀妃失神的想着,又問春秀,“陛下昨夜歇在哪了?”
春秀飛快的看了儀妃一眼,她猜不出儀妃的心思,卻有些替她難過,隻強作笑臉,答道:“娘娘,陛下昨夜歇在皇後娘娘那了。”
儀妃神色恍惚,目光幽沉,喃喃道“什麼時候,陛下竟與皇後這般親近了?”
從前陛下喜愛端嫔,後來又寵愛靜美人,雲嫔生女後,陛下也給了她和端嫔一樣的待遇,現如今帝後和睦,一時之間,好似,陛下對當日東宮潛邸的幾人都有情份,隻除了她。
春秀有些驚詫,眼看着儀妃似要因為昨日變故移了性情,她轉頭冷冷的盯着身後的的小宮女,待她們都低了頭。她定了定心,才上前說道:“帝後和睦,娘娘也替陛下和皇後娘娘高興呢。”見儀妃回過神來,她又撐起笑意,接着說道:“娘娘親兄弟還在成安伯府,老爺夫人都在大名府,如今成安伯府不頂事了,娘娘得問問大少爺有沒有找好住的地方?”不是春秀薄情,隻是如今成安伯府眼看壞了事,儀妃得先自保啊,儀妃沒事,日後成安伯府判了下來,才好有人幫他們打點不是?
現如今景陽宮的情況,哪裡能有閑情去計較陛下寵愛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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