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中芳讓沈秀才待在原地不動,然後拿着銅錢劍繞着他施法,燒掉一個符箓扔到空中,随着符箓緩緩下降,就見沈秀才身後一個黑衣少年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他趴在沈秀才背上,意識到廖中芳的等人看到他了,立刻露出猙獰的表情,惡狠狠的瞪着他們,“和你們這群臭道士沒關系,少多管閑事。”謝中玉心情不佳,在自己袖中摸出一個小桃木劍朝他扔了過去,一下子便紮中了他的胸口,疼得他哇的一聲,從沈秀才背上跌了下來。謝中玉不滿的對廖中芳道:“他這麼好對付,你非得讓我回來幫忙,就是為了看着我。”廖中芳也不反駁,隻對黑衣男子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沈秀才?”黑衣男子臉色煞白,哼笑道:“你問我就要說嗎?!”“……”謝中玉不客氣的手指一轉,讓桃木劍在他心口轉了一個圈,疼得他告饒了,“道長,手下留情,我說,我說還不行麼。”“敬酒不吃吃罰酒。”沈秀才看不到也聽不到黑衣少年,但是聽兩位道長的口氣,似乎邪祟已經從他身上摘了下來,不禁高興極了,好像大病初愈。黑衣少年指着沈秀才痛罵道:“我前世就是被這混賬害死的,冤有頭債有主,我不過是也讓他常常這個滋味罷了。我和他的前世同在一間私塾讀書,有一天,我和别的書生在屋内親熱,被他看到了,第二天他就當着許多同窗的面,他拿我手指點着我的臉頰說,沒羞沒羞,跟别人走旱路。我羞愧難當,當天晚上就上吊了。結果他倒是好好的過了一輩子,我氣不過,四處找他,終于叫我給發現他的轉世了。也讓他嘗嘗被當衆羞辱的滋味。”謝中玉瞅沈秀才,真是嘴欠,别人跟誰親熱管你什麼事,碎嘴子亂開玩笑,結果卻是一條人命。廖中芳卻道:“男女互補,陰陽才能調和,你的行為有悖陰陽,他前世不該在大庭廣衆說你的事情,但你的确有錯在先。”謝中玉不願意聽了,“不偷不搶,人倆樂意。”廖中芳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算了,我不和你争論。”然後對黑衣少年道:“你這一個月折磨得他也差不多了,既然今天被我們撞到,也是上天的安排,在沒出人命前阻止你收手,是你的幸事。”說罷,取出袖中一個小瓶道:“我先将你收進來,等我有空為你超度。”黑衣少年道:“我前世被他羞辱得上吊了,就這麼饒過他嗎?!”廖中芳無奈的道:“他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是你心窄,反應過激,按照你羞辱他的程度,他早該上吊多少次了,夠了!”将小瓶對準他,念了咒語,收進了瓶中。沈秀才此時站起來,活動了下肩膀,“好像真的輕松了,胳膊和嘴巴重新屬于我自己了,謝謝二位道長,我做東,略備薄酒,請一定賞臉。”廖中芳道:“這就不必了,舉手之勞,我在此處隻是稍作停留,馬上就要動身離開。”拒絕了沈秀才的款待,将他送走了。等沈秀才一走,謝中玉又帶着猴子去找宋映白,結果幹敲門也不開,他便判斷他跟黎臻出去逛街,給丹丹買幹果了,郁悶的回到屋内,坐在桌前生悶氣。廖中芳終于忍不住了,問道:“你到底怎麼了?你說你是來找人的,可人找到了,你怎麼還整天一副賭氣樣子?”謝中玉皺眉,“有嗎?”廖中芳啧嘴,“我說沒有,你信嗎?”謝中玉有的時候覺得宋映白對他挺好的,有的時候又覺得他對他非常無情,當然,他不是跟他生氣。他是跟黎臻生氣,憑什麼他非得橫在他倆之間礙眼。忽然,他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小瓷瓶,剛才黑衣少年的魂魄就收在裡面。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拿過小瓶,朝黎臻跟宋映白所在的房間,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廖中芳見他一副“奸相”,警惕的奪回小瓶,“差點忘了收起來。”謝中玉一下子站起來,将瓶子搶回來,“等我用完了,你再收回不遲。”“你要幹什麼?”謝中玉也不隐瞞,“整整黎臻,你放心,就是逗逗他,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為什麼要整他?對了,你這一路處處跟他作對,你們到底有什麼仇怨?”“别管了,反正不影響咱們回京城。”謝中玉将小瓶的塞子拔掉,将黑衣少年放出來。少年剛被收起來,轉眼又被放了出來,不由得費解的看着謝中玉他們。廖中芳無奈的搖頭,他是管不了謝中玉了,愛幹嘛幹嘛吧,隻要他不想逃跑就行。謝中玉壞笑的看着黑衣少年,“給你個任務,等一會,等走廊盡頭那間客房的兩個人回來後,你就附到個子更高的男人身上,就像你整沈秀才那樣,抓住他的手也羞羞他。”黑衣少年不大願意,“我跟他又沒仇。”謝中玉哼道:“你不整他的話,你就跟我有仇了,你選一個吧。”想到剛才被桃木劍刺的痛楚,黑衣少年懼怕這道士的力量,勉強答應,“好吧,但是要羞他什麼呢?”謝中玉微微仰頭,笑着醞釀了一會,“你就說,沒羞沒羞,喜歡看别的男人換衣服!”廖中芳本來正在呷茶,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一皺眉,突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好像明白了什麼。師弟為什麼一路上悶悶不樂,為什麼處處跟黎臻作對,為什麼剛才替黑衣男子的行為辯解。不是吧,雖然他們可以娶妻生子,但是喜歡跟男人攪合在一起未免不太好吧。謝中玉卻很高興,将丹丹放在手掌心,伸出一伸手指跟它玩,“非得讓黎臻好好丢丢臉不可。”——宋映白跟黎臻在鎮子上最大的集市逛了逛,買了點花生跟榛果,分量足夠丹丹一路上吃的。逛完了,找了大點的家酒樓要了酒菜吃,等吃完結賬後,宋映白伸了個懶腰,“吃飽喝足,回去好好睡一覺。”起身,拎起給丹丹買的口糧,拍了拍,“它見了一定高興。”黎臻笑道:“其實丹丹給他養也好,你不覺得猴子跟狗挺配的麼。”宋映白笑:“你這話可别讓他聽到,他該生氣了。”“他哪來的那麼多氣,愛生生去,誰慣着他。”黎臻輕描淡寫的道。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說話,往樓下走,在出酒店大門的時候,正迎面碰到了一群人,足有五六個,為首的人,宋映白跟黎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潘四小姐麼,隻是她現在穿着男裝,但那模樣,絕對不會錯。潘四小姐也認出他倆,瞬間一怔,這時候櫃台裡的賬房走出來,恭敬的對他道:“四東家來了。”潘四小姐擡手示意賬房不要說話,對宋映白他們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不是還在,而是回來了。你告訴你父親,我們還有事,就不到府上打擾了。”黎臻道:“倒是你,看來過得還不錯,似乎沒被追究責任。”潘四小姐叫其他人到一旁等,與宋映白和黎臻他們到了一樓的包間内,勾唇冷笑道:“大概因為我足夠走運吧,在夫人灰飛煙滅後,他當場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這都快三天時間了,其間就醒來一次,但神智整個垮了,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我看他撐不了多久。現在的生意,由我們兄弟姐妹照顧,我是來查賬的,沒想到能碰到你們。”宋映白心裡咯噔一下,夫人灰飛煙滅?潘躍泰病重?看來黎臻真得派人來接替他了。黎臻臉色也不好看,潘躍泰執着太深,這種人其實不适合做密探,當初要是知道他家裡有一個用清如此之深的夫人,絕對不會派他來此處做事。潘四小姐最像她爹,家裡的生意基本都是哥哥跟弟弟們在打理,她是家裡唯一插手生意的女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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