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喬聞言點點頭,微微歪了歪頭朝傅知言笑了一下,就想越過他跟着場務走。
“等等!”傅知言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滿臉不悅:“撞了人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你是啞巴嗎?”
場務張了張嘴,有意替元喬解圍,又實在不敢得罪眼前這位爺,元喬這孩子從第一次彩排到現在,深得整個團隊的喜愛。
他長的像個洋娃娃似的,性格又乖巧懂事,平時不管是見了誰都抿着嘴笑,把一向不苟言笑的台長大人都哄的整天樂呵呵的。
可是這孩子今天不知道倒了什麼黴,怎麼就惹到了傅少身上了!
傅知言常年健身,手上力度不小,元喬被突然拉住,手腕一痛,瞬間眼淚就湧了上來。
他驚慌失措的看着傅知言,那雙清澈的,卻寫滿了委屈的眼睛竟然讓傅知言失了失神。
“傅,傅少,”場務硬着頭皮打破尴尬:“這是元喬,馬上就是他的節目了,您看這…”
元喬的确吓壞了,他第一次穿燕尾服,又不像傅知言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跟着,自己擺弄了好長時間,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才急急忙忙往後場跑。
誰知腳下一個沒注意,就撲到了前面的人身上。
眼前這個男人他認得,在電視裡看過好多次,記者都說他脾氣特别不好,據說有一次有記者拍到他和幾個朋友去外面吃飯,他讓記者删照片,記者沒删,他當時就把記者的相機砸了,如果不是身邊朋友攔着,他甚至會對記者動手。
元喬一隻手腕被他捏着,隻能用另一隻手比劃了個手勢。
他幹什麼?傅知言不解。
元喬似乎很着急,又重複打了一邊手勢。
“傅少,”場務冷汗都快下來了,“元喬他…不會說話,他是在用手語告訴您對不起。”
不會說話?傅知言眉頭擰得更緊,手下力道卻卸了不少。
元喬趁機把手腕抽回來,白瘦的手腕上一個明顯的五指印。
台上的表演結束,主持人已經上台串場了,元喬稍微退後一步,深深的對傅知言鞠了個躬,連忙往幕後跑去。
“夭壽了!”聞興看着元喬小兔子一般的背影,恨恨的罵道:“問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孩是不是啞巴,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傅知言難得沒還嘴,看着元喬跑走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又一次想起那小鹿一般清澈而又單純的眼神。
場務悄悄咪咪的觀察着傅知言的神色,舞台上燈光變化,忽明忽暗的打在他的臉上,照的這人看起來陰晴不定的,場務縮了縮脖子,決定還是不要招惹這位祖宗為好。
一段宛轉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吸引了傅知言的目光,他借着厚重的幕布遮擋,看向舞台中間端坐在白色鋼琴旁的少年。
不同于剛剛生澀怯懦的神情,此時的元喬微垂着頭,十指輕揚,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
他的表情柔和極了,嘴角微微上揚,燈光灑在他的身上,長長的睫毛低垂着,投下一片陰影。
“你們從哪兒找的他?”
傅知言開口問正準備先溜為敬的場務,眼睛卻仍盯着舞台。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聽說是張台親自點的人,”場務說到這兒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這孩子剛來的時候風言風語不少,都說他一個小啞巴,不知道是靠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進來的,畢竟這孩子…”
場務嘿嘿一笑:“這孩子長的是真好看,您說是吧?”
第三章外賣員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傅知言心裡很不開心。
傅知言這人,出身豪門,又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想讓你看出他的心情,你就能看出來。
就像現在,他冷着一張臉,把“我不樂意”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一曲終了,台下掌聲雷動,元喬站起身,對着觀衆鞠了一躬,然後從另一邊下台了。
元喬的掌心裡滿是汗水,他第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演奏。
算一算,他已經有整整六年沒碰過鋼琴了,如果不是張台親口答應他隻要他願意登台表演就無償資助他下個學期的學費,如果不是真的很缺錢,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碰一下鋼琴。
元喬回到休息室,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燕尾服脫下來,這是張台借給他的,雖然隻穿了不到半小時,他還是決定送到幹洗店洗幹淨再還回來。
送到幹洗店要八十塊,元喬低着頭悶悶不樂的想,不知道要送多少趟外賣才能賺回來。
一想到這兒,元喬原本繃着的小臉又多雲轉晴了,把燕尾服整齊的疊在袋子裡,立刻拿出手機,點開外賣軟件,打算看一看有沒有順路的訂單,可以在回家的時候直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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