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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誠挺直了腰，探身急切地問：&ldo;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do;紅葉老神在在，邊跳邊道：&ldo;先談委托費用再說。&rdo;李加誠咬牙，&ldo;……找到我堂弟魂魄十萬，找到他的死因十萬，抓住害他的兇手五十萬！&rdo;成舟心跳加速，加起來就七十萬了，他的存款這麼快就要跳到兩百萬了嗎？紅葉不屑地冷哼一聲，&ldo;原來你堂弟在你眼裡這麼不值錢？你買輛代步車都上百萬，你二叔家開個鬼堡更是日進萬金，你卻隻給我們開出七十萬的委托費？你是打發要飯的，還是根本不把你堂弟當回事。&rdo;李加誠歎氣，這次看來要大出血了，&ldo;那你說多少合适？請别獅子大開口，成前輩應該清楚，做我們這行的也有做我們這行的規矩。&rdo;成舟有點小佩服李加誠，這位就算談自家堂弟的事，也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口吻，完全不見一絲沖動和不理智，怪不得人家能做王牌銷售。紅葉豎起了三根嫩嫩的小手指。李加誠吐氣，還好……這價格還在他的心理接受範圍内。紅葉嘀咕，别墅一千五百萬，沃爾沃房車九百萬，就算加上這筆新委托費用，也才不過達成一個零頭。可憐他一個大魔神卻窮成這樣，太沒面子了！成舟不知紅葉心中所想，暫時沉浸入巨款委托的幸福夢幻中。新的委托就這麼定下，李加誠想詢問紅葉一些關于那名何老師以及那間教室更詳細的事情，包括那安魂香，可紅葉卻什麼都不肯說，隻說本周六一切都會見分曉。李加誠一看時間隻有兩天，也就沒有強求。待李加誠離去，成舟立刻逼問紅葉，&ldo;你是不是知道李加冉怎麼死的？為什麼說周六就會一切見分曉？這事是不是跟那名何老師有關？你之前在學校說你少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真的少了？&rdo;紅葉嫌棄地推他，&ldo;你口水都噴我臉上了，不要弄濕我的新造型。&rdo;&ldo;新造型？&rdo;&ldo;嗯。&rdo;紅葉特認真地捋了捋蓋住他半張臉蛋的黃紙符。成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ldo;……你明天真的打算就這樣去上學？！&rdo;天才的噩夢七成舟晚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許下一大堆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諾言，才算哄得紅葉肯把臉上的紙簾兒摘下來--真要這樣讓他去學校，同學們在笑話他之前，老師肯定會責怪他這個做爸爸的封建迷信怪力亂神不好好教育小孩。但第二天……&ldo;成紅葉！你臉上那是什麼東西！&rdo;成家一大清早就響起了成爸爸的暴吼聲。紅葉背着書包正要出門，聽到喊聲轉頭瞅了他爸一眼。這一眼讓成舟看得更清楚，也更崩潰。&ldo;這誰給你畫的煙熏妝？還畫得這麼濃，你打算出去扮鬼吓人嗎？&rdo;成舟捂住抽疼的腦袋，為什麼紅葉和鬼冢融合後，沒有變得更像大人一點，反而越來越喜歡作怪？&ldo;你給我回來洗幹淨，否則不準出門。&rdo;成舟上前要拉紅葉回來洗臉。紅葉打開他的手，&ldo;嫑碰我的臉，這是我的計劃之一。&rdo;&ldo;計劃？&rdo;成舟不明白，看向送紅葉上學的司徒。&ldo;你想不想賺那三百萬？&rdo;紅葉擡頭問。成舟不忍直視紅葉的臉，勉強點頭。紅葉指了指臉上的舞台效果煙熏妝，認真道：&ldo;所以這是必要的。&rdo;&ldo;這和找到害死李加冉的兇手有什麼因果關系？&rdo;&ldo;到周六你就知道了，耐心點，舟舟。&rdo;&ldo;叫爸！&rdo;紅葉從善如流，&ldo;爸爸再見，爸爸你等老師的電話來接我啊。&rdo;成舟心中糾結着三百萬和兒子的教育問題，糾結來糾結去就這麼看着兒子頂着那張臉上學去了。&ldo;何生！&rdo;成舟轉身，痛心疾首地問客廳裡給小星河喂飯的何生，&ldo;誰給他買的化妝品？&rdo;何生讪笑。小星河一邊吃飯，一邊拿手指頭蘸着黑色的眼影往眼皮上抹。成舟指指一大一小，揉着額頭進廚房找早飯吃。紅葉到了學校，還沒進班級就引起了轟動，好多小朋友跑出來圍觀他。許多送孩子的家長也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少人都笑了出來。也許紅葉太小，小到大家看到他畫了那麼濃的妝，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責怪他，而是好笑，笑這麼個小不點太會作怪。老師們也在笑，紅葉班主任笑完後立刻拉住特地把紅葉送到班級門口的司徒。&ldo;這位先生，你是成紅葉同學的親戚？&rdo;司徒瞄了眼班主任抓住他胳膊的手。紅葉班主任心中莫名一冷，立刻松開了手。&ldo;我是他叔叔，有事嗎？&rdo;司徒帶笑問。紅葉斜眼睨他，占我便宜？司徒望天。&ldo;我以前好像沒有看見過你，以前送他來上學的何先生呢？&rdo;&ldo;他有事忙，如果你對我的身份好奇可以打電話給他父親。&rdo;司徒轉身要走。&ldo;等等！我想問一下成紅葉臉上的妝是怎麼回事？&rdo;紅葉要進教室也被班主任攔住。司徒回身道：&ldo;我們也想問問學校，紅葉以前都好好的，怎麼昨天回家後就變得……暴躁易怒，在家裡大吵大鬧，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rdo;&ldo;什麼？&rdo;紅葉班主任下意識地低頭看向紅葉。就見紅葉面目極度陰沉，一雙眼睛宛如咒怨裡的孩童，死氣沉沉兼陰郁得可怕，而原本看起來好笑的妝容此時看去卻觸目心驚。司徒又道：&ldo;後來他給自己畫成了這副模樣，要給他洗掉，他就鬧得要死要活，嘴裡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rdo;紅葉班主任皺眉，&ldo;他說什麼了？&rdo;司徒突然逼近紅葉班主任陰森森地道：&ldo;他說他看到了鬼，跟他現在臉上模樣一樣的小孩子鬼。&rdo;紅葉班主任被吓得往後倒退一步，&ldo;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亂說話。我，我要聯系他父親，成紅葉同學今天不适合到學校上課，我建議你們先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rdo;&ldo;我們也想給他請假，可他死活鬧着要到學校來，他說……&rdo;司徒壓低聲音，&ldo;要到學校來找何老師要一樣很重要的東西。&rdo;紅葉班主任咽了口口水，&ldo;找何老師要東西？要什麼東西？&rdo;&ldo;紅葉說何老師偷了他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沒有這個，他就沒有辦法在繪畫比賽中獲獎。&rdo;一個小時後，不得不再次請假的成舟出現在東南路小學的校長辦公室。辦公室裡人很多，除了紅葉及他的班主任和司徒以外，校長，教導主任，還有何老師全來了。&ldo;成先生，你兒子的事情我希望能有一個解釋，他畫成這樣來學校會給學生帶來很不好的影響，而且……這位司徒先生說的一些話也讓我們校方很為難。&rdo;包主任一看到成舟，立刻先發制人道。成舟環視辦公室一圈，推開擋住他的包主任，走到裡面抱起紅葉，輕聲問司徒：&ldo;怎麼回事？&rdo;司徒湊到他耳邊，低聲把紅葉的吩咐說了一遍。成舟聽着聽着，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懷中紅葉一眼，你這個計劃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說明？讓你知道你會同意嗎？紅葉保持面無表情的陰沉樣，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何老師。臭小子，讓你先斬後奏！成舟用勁捏了紅葉屁股一下，被紅葉小腳丫踹到大腿。父子間的暗地裡交鋒被司徒擋住，沒有被其他人看見。&ldo;成先生？&rdo;高大的包主任眉頭皺成了川字。成舟看向辦公室内諸人，臉含怒意地道：&ldo;我還想問問你們，為什麼我兒子會變成這樣？&rdo;&ldo;成先生，你這話說的未免沒有道理，昨天成紅葉同學放學離開時還是好好的，這點應該有很多人可以證明。&rdo;包主任立刻道。&ldo;誰說他離開時好好的？我去美術室接他時，他都要暈倒了，雙眼通紅，整個人都不對頭。何老師也在場，她也看到了紅葉的樣子，當時她還建議讓紅葉休息兩天，到周六直接去參加比賽。&rdo;成舟怒瞪向何老師。事情牽涉到自身，何老師不得不站出來開口道：&ldo;成同學年齡太小，也許這次比賽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以前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rdo;&ldo;我看到了。&rdo;紅葉突然開口。衆人一起看向紅葉。&ldo;你看到了什麼？&rdo;成舟問。紅葉用沒有波浪的聲音，死氣沉沉地道：&ldo;我看到了一個小哥哥，他住在美術室裡。&rdo;&ldo;不可能！&rdo;何老師不等其他人反駁，立刻冷笑道：&ldo;美術室裡怎麼可能住人？還小哥哥？成紅葉你這麼小就騙人可不好。&rdo;成舟一聽有人批評他兒子立刻就不願意了，&ldo;你怎麼知道他在騙人？我兒子說他看到了，他肯定就看到了。&rdo;包主任一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ldo;事情未明，大家先冷靜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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