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升的陽光穿透薄霧,灑在滿目瘡痍的土地上。清晨的空氣帶着泥土和草葉的清新氣息,但同時也夾雜着淡淡的硝煙味。
吳鳳柱站在營地的外圍,遠眺着荊州城下那猶如盤繞的黑龍一般的明軍戰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就這一道道伸腿便可跨越的溝壑竟足足阻擋了他近十天。
這些天,他嘗試過單點突擊,也嘗試過大規模進攻,可最後都被明軍給擋了下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會有源源不斷的運輸船給他們送來彈藥和補給,難道說長江水師并沒有履行他們的責任,亦或者說他們也戰敗了?
搖了搖頭,吳鳳柱抛棄了這個可笑的想法,與李成謀的看法相同,他根本不認為國人能生産出什麼現代化的戰争利器,明軍的炮火為什麼那麼犀利,很可能是偷偷從其他途徑運進來的。但船就不一樣了,絕對逃不出長江水師的耳目。然而,接下來的事卻是啪啪打了他的臉。
辰初時分,正當吳鳳柱準備發起總攻時,長江的江面上駛來了幾艘戰船。起初他還以為是長江水師前來為他助戰,結果等看清了船上懸挂的旗幟,他的臉色驟然一變。那不是他所期待的友軍,而是敵人的艦隊。他們乘風破浪,氣勢洶洶地朝着這邊逼近。
吳鳳柱的心沉了下去,他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局勢可能比預想的要嚴峻得多。敵人不僅沒有被長江水師擊敗,反而突破了封鎖,這預示着接下來他們的戰鬥将變得更加危急。
“擂鼓!”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大吼着下令開始總攻。今天必須來一場生死決戰,否則接下來的形勢将發生絕對的逆轉。
戰鼓擂響,号角齊鳴,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吳鳳柱親自揮動着旗幟,指揮着清軍發起決死沖鋒。
“轟轟轟…”此時,江面上的戰艦和明軍防線中的火炮也開始展現出它們的力量。炮口噴吐着火焰,炮彈如同死神的鐮刀,劃破空氣,重重地砸在岸邊的陣地上。爆炸聲此起彼伏,掀起一片片塵土和濃煙,仿佛要将整個世界吞沒。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戰場的喧嚣,一名被炮彈炸飛卻沒有當場死去的清軍士兵用手抱着失去了一大半的短腿,痛苦地哀嚎着。血肉模糊的景象讓人不忍直視,但在這殘酷的戰場上,這樣的悲劇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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