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徐宅内的書房卻依舊燈火通明。徐仲雍與賈老道相對而坐,兩人的臉上都帶着幾分嚴肅。
徐仲雍右手輕輕敲擊着桌面,這是他思緒萬千時的标志性小動作。他的眉頭緊鎖,眼神深邃而迷離,仿佛正在衡量着某個生死攸關的抉擇。
賈老道則靜靜地坐在對面,雙手合十,閉目沉思。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滄桑和疲憊,或許因為思考太過耗費精力,他的額頭上也隐隐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道長,你覺得他會答應嗎?”不知何時,徐仲雍終于率先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開口問道。
賈老道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徐仲雍,一臉凝重:“徐大人,真龍他一向自有主張,貧道不敢斷言。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他一定拎得清。正如你所說,擁立大明宗室,可以彌補我們沒有的名分。不過…”
“哎!”賈老道深深歎了口氣:“其實我們的實力已經足以攪動天下,但真龍他或許眼中的是整個世界。”
徐仲雍眉頭一挑,臉色開始不停變換,過了良久,他也歎了口氣:“是我太心急了,隻想到好處,沒想到壞處,着相了。”
賈老道仿佛看穿了徐仲雍的心思,跳躍式地問道:“徐大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将來統一了全國,朱家…你打算怎麼處理?”
聽到這個問題,徐仲雍眼中殺伐之氣一閃而逝:“還能怎麼辦?朱重八如何對待小明王的,難道我們就不能學一學嗎?”說着嘴角微翹,露出詭異的冷笑。
賈老道隻淡淡地“哦”了一聲,随後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直到杯中的茶水徹底冷卻,他才再次睜開眼說道:“徐大人,我有一個主意,可保證真龍名正言順繼續大統,不知你想聽不想聽?”
“請說來一聽!”徐仲雍瞬間精神振奮起來,弑主謀逆終究要受人唾罵。正如剛才所說,朱元璋暗害小明王這件事被世人記了幾百年,幾乎成了這個乞丐皇帝身上最大的污點。若是能順應天命,繼承大統,又不背上謀朝篡位的罵名,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賈老道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寫着幾個字,分别是:木、火、土、金、水。
看到這兒,徐仲雍一臉疑惑,他知道對面的看到精通五行八卦,可這和他倆說的事有什麼關系?
賈老道也不賣關子,指着其中的金字說道:“你還記得口供上說的那個村長叫什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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