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冬幾人到塘邊時,已經圍了一小圈人,一個老媽子模樣的婦人,正抱着屍體大嚎不止:“我的兒啊!你多好的年紀啊!花一樣的人兒啊!怎麼就這麼沒了啊,這一下讓娘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兒啊!···”。王福冬詢問地看了有為一眼,有為回道:“這是妙青的娘,莊上的錢婆子,平時管廚房的。”有為走上前,拍了拍錢婆子,說道:“錢婆子,少爺來了,你先讓我們看看,究竟怎麼個事,看看要不要報官,你一直這麼哭下去,也不是事啊。”錢婆子卻充耳不聞,依舊緊緊抱着女兒的屍體哭嚎着,結果一時氣沒順上來,直接暈了過去。下人們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人擡下去急救。
幾個膽大的,有經驗的人湊到妙青的屍體前,看了看她的口鼻,又摩挲摩挲手臂,已經有點腫脹了,回頭朝着王福冬說道:“少爺,妙青小娘子應該不是别的,确實是淹死的”。然後其他人又找了找發現了池塘邊青苔上的劃痕,應該就是從這摔下去的。王福冬看着幾樣證據,朝下人問道:“這池塘邊怎麼這麼深?摔下去就上不來?”一個老管家樣式的出來說道:“好叫少爺知道,這池塘不是天生的,是從外面引的水,咱們莊子上挖出來的,出了平時洗衣服的石階上,别的地都深着呢。”王福冬聽到這話,奧了一聲。接着向所有人問道有沒有人聽到呼救聲。幾個幹雜活的女娃說道:“好像是聽到聲音,但當時都忙着去院子裡,一起去找少爺,也就沒注意。”王福冬心裡暗暗想道居然這麼巧,難道是自己害死了這姑娘?
此刻的王福冬有點心慌,不過他更害怕報官,他冒充侯門子弟,看見穿官服的就發抖。于是硬着頭皮說:“看來确實個意外了,有為,你讓人好好準備下,給妙青辦的風光點。還有錢婆子,給他們家筆錢吧,以後租子什麼的就免了吧。這事出在咱們這,說到底是咱們的不是。”說完就心神不甯地走了。有為招呼幾個人給屍體擡到偏房裡,等棺材到了就放進去。
夜裡,王福冬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好幾遍。他感覺妙青是因為他而死,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又說不出來。他立起身子坐在床邊。又感覺有點渴想要找水喝。突然擡頭發現有人正坐在椅子上,拎着茶壺倒水。是嚴蔚!他又出來了。
“要喝水?”說着,他向王福冬遞出茶水。王福冬也不客氣,走到跟前,拿起茶水一飲而盡。他又戲谑地問道:“為什麼睡不着啊?”王福冬沒理他,反問道:
“你覺得妙青的死是意外麼?”
“我不知道哎,你呢?你希望她是怎麼死的?”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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