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茶樓,羅浮朝着夫婦二人相反的地方離去,回山之前羅浮還需去調查一件事情。
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使了障眼法的羅浮穿行在人流中,仿佛就像個無形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她。
路過轉角,叫賣糖葫蘆的小販早已挪到了别處。臭水溝裡的乞兒靠在牆角,與方才四散逃開的小乞兒圍在一塊兒。
一顆通紅的糖葫蘆在小乞兒間來回傳遞,争相舔舐那甜如蜜般的糖衣。
前方不遠處,小女孩拿着隻剩一顆糖葫蘆的竹簽,拉着母親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老街深處走去。
“娘,你吃!”
路的盡頭,營養不良的黃毛丫頭跪在扁擔籃子裡,靠着農婦懷裡。捧着小半塊兒溫熱的白面饅頭細細咀嚼,每一口都咽得極慢。
“娘吃過了,不餓,妮兒吃。”
婦人低聲安撫,努力替女兒梳理頭上黃軟的發絲,以求看上去能精神點,等會兒能被善人相中。
面黃肌瘦的莊稼漢眼眶濕潤,看着籃子裡的黃毛丫頭和佝偻着背雙眼死寂的農婦。
目光落在地上那塊兒寫着幾個扭扭歪歪難以辨認的字符的木闆上。
赤紅的雙目裡掙紮之色愈發強烈,又一次看到女兒遞過來的沒嚼幾口的饅頭後,瞬間淚目縱橫!
摸了下懷中僅剩的銅闆,莊稼漢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回身朝饅頭鋪走去!
在農婦驚愕以及黃毛丫頭懵懂的注視下,漢子滿是老繭的手将燙手的饅頭分成兩半,塞給了農婦和黃毛丫頭。
随後一腳踩碎木牌,拿起扁擔挑上籃子裡的小丫頭,拉上農婦的手一言不發的朝城門口走去。
羅浮走過城門下排成長龍的出城隊伍。
守門的兵丁一刀刺進牛車上的麻袋,伸手抓了幾把谷物塞進懷裡,不耐煩的催促老農驅使黃牛趕緊離開。
老農一邊點頭哈腰回應,一邊給黃牛嘴裡塞了把枯草,賣力的拽着黃牛前拉,步履闌珊的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羅浮一路向兩國交界線趕去,她的目的地便是國境線的交界處。
一路急行了約莫小半時辰後,羅浮突然止步,轉頭看向右前方遠處的地平線。
一股黑色洪流像烏雲蓋日般在地平線上疾馳!馬蹄踏地的震動,即使羅浮隔得老遠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大地傳來反饋!
一群訓練有素的鐵騎馳騁在草原上,洪流所去的方向,看樣子是羅浮先前去的邊塞小城那個方向。
羅浮皺着眉頭駐足觀望,對方鐵騎的甲胄并非秦國的制式,倒像是鄰國趙國的。
但又沒打着旗幟,再加上此地是邊境,羅浮也并不能确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畢竟在邊境練兵奔襲是常态。
就在羅浮低頭思索時,那鐵騎洪流以極快的速度奔馳遠去,羅浮無奈作罷,繼續動身朝前方而去。
但前行了數裡路之後,羅浮眉頭依然緊皺,越是思考越是覺得事有蹊跷。
随即停下腳步摸出兩張神行符貼在小腿上,調轉方向以極快的速度向回趕去。
神行符全速激發下,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便已能看見那座邊塞小城的輪廓了。
但羅浮臉色卻并不怎麼好看,小城上空有黑煙飄起,還能看見零星火光,顯然是遭了亂!
又前行了一段距離後,上了官道。路邊,一架牛車翻倒在血泊裡,谷物灑了一地,拉車的老牛趴卧在地上,早已沒了聲息。
老農仰躺朝天,一道傷口從左肩到右腹,腸子都漏了出來,手裡緊緊攥着一把染血的谷物,渾濁的雙目死死盯着一個方向。
羅浮面色陰沉的急行而過,很快就到了城下。
低矮的土城牆早已倒塌,城門口擠滿了屍體,城内濃煙滾滾,到處都是火勢,羅浮一言不發的擡腳跨過一根挂着斷手的扁擔向城内走去。
硝煙彌漫的城内一片寂靜,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倒塌的房屋。
轉角處,屋檐下倒吊着一具無頭童屍,風兒吹過,晃蕩了幾下,灑下幾滴未流盡的血液。一顆插滿竹簽的小腦袋滾落到羅浮腳邊。
羅浮俯身捧起面目全非的頭顱,默不作聲的将腦袋上染血的竹簽拔幹淨,揮出一道靈力斬斷到吊着無頭童屍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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