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是殿下為你打下的江山!”短短十來分鐘,這句調侃就被頂上了星博熱搜。在拍賣現場的沈純玉也看到了這條熱搜。自前段時間知道星博熱搜這東西後,他也不時關注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沈純玉不是土生土長的帝國人,不太理解帝國人民的腦洞。“應該是他們以為我指着什麼東西要買給你吧?”旁邊的顧河清給他解釋,“大概就是一擲千金的意思?”沈純玉眨眨眼,“分明是我出的錢吧?”事情的真相是顧河清看到了一件不錯的拍賣物件,便指給了沈純玉看,說是他外公可能會對這個物件感興趣。至于帝國人民描述照片的情景稱他是“眉眼含笑”——沈純玉覺得他當時真沒笑,隻是小弧度地挑了挑眉梢,也不知道帝國人民到底從哪裡看出來他笑了。“銀華帝國的人民,似乎都……鐘愛腦補?”顧河清對此頗為贊同:“有時候他們是想得多了些。”頓了頓,想到帝國人民不遺餘力地“撮合”他和沈純玉,顧河清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帝國人民平時還是很理智的——他們就是太關注我跟你了。”作為帝國皇太子,顧河清的人氣确實很高,受關注确實也很正常。不過——“以前他們也這麼關注你?”沈純玉若無其事地道,“也像現在這樣猜測你跟别人的關系?”“當然沒有!”顧河清立馬否決,“我以前可沒跟其他人這麼親近過。”沈純玉矜持地點點頭,勉強算是相信了他的說辭。幾天後,顧河清帶沈純玉去趙家見趙老爺子和趙議長。飛行器設置的是自動駕駛模式。顧河清跟沈純玉一起坐到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眼看飛行器臨近趙家,沈純玉突然有些緊張。“你當初見我大哥的時候緊不緊張?”“沒啊,”顧河清道,“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沈純玉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都不緊張的嗎?”“不是……我冤枉啊……當初大哥都不知道我是誰好嗎?”看在他喊大哥喊得這麼順溜的份上,沈純玉就不跟他計較了。顧河清繼續說下去:“當時我就想,你這麼喜歡我,大哥對我肯定也是愛屋及烏——所以,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呢?”沈純玉無語。可要點臉吧,當時誰喜歡你了?分明還是純純的好友吧?“反過來,你也可以這麼想——”顧河清輕輕捏了捏沈純玉的臉,“我這麼喜歡你,外公肯定也是愛屋及烏的。所以,有什麼好緊張的呢?”“哦。”沈純玉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如果不是顧河清的爪子還在他臉上揉搓,沈純玉覺得自己會更感動些。大概沈純玉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此時看起來有多麼溫軟乖巧。他的下巴稍微揚起,安靜地任顧河清捏他的臉。嘴角帶了輕淺的微笑弧度,桃花眼也是晶亮晶亮的如同溢滿了星光。飛行器直接飛進趙家内部區域才停了下來。顧河清給沈純玉理了理衣襟,“這下不緊張了?”“還行。”沈純玉也伸手替顧河清理了理衣襟。顧河清含笑看着為他理衣襟的沈純玉,“你說,我們現在這樣,有沒有覺得……像一對老夫老妻?”沈純玉斜他一眼,“你是老妻?”“好吧,應該是老夫老夫。”顧河清牽着沈純玉的手走下飛行器,就看到了外頭候着的趙鶴羽。見到人影,趙鶴羽上前幾步迎接:“表哥。”稱呼“表哥”而不是像平時一樣稱呼“殿下”,說明今日的見面是私人往來。寒暄幾句,趙鶴羽陪同兩人去見趙老爺子和趙議長。顧河清先喊了“外公”、“舅舅”。沈純玉也随着他喊人,并親自給兩位長輩斟了茶,恭恭敬敬地奉上:“外公,舅舅,請用茶。”兩位長輩都笑着接過茶盞喝了茶,按照古早的傳統給沈純玉包了個厚厚的紅包。“好啊。”看着站在一起、情意互通的一對璧人,趙老爺子很滿意,笑得滿面紅光。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就濕了,對顧河清道,“你母親看到這一天,也會很高興的。”“會的。”顧河清側頭對着沈純玉輕輕笑了笑。見過兩位長輩後,顧河清帶着沈純玉去後院的花房挑挑選選剪了好些百合花。娴熟利落地将剪下的百合花漂漂亮亮的包裝成兩束,他把其中一束遞給沈純玉,“這是母親最鐘愛的花。”沈純玉抱着那束百合,微怔,“是要去見……母親?”“是啊,”顧河清把人連花一起擁住,打趣他,“莫不是純玉想反悔了?這可不行,見了外公和舅舅,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你可真是個人才。沈純玉有些無語,顧河清總在他心情複雜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破壞氛圍。還是要強調,“你是我的人。”顧河清不假思索地附和他,“嗯,我是你的人。”之後,兩人坐上了飛行器。行駛不久,飛行器就在一座山下停下。顧河清一手抱了一束百合,一手牽着沈純玉,不緩不急地踏上石階,“這是趙家人的埋骨之地。”對上沈純玉關切詢問的眼神,他點了點頭,“母親也在這裡。”沈純玉緊了緊與顧河清十指相握的手。“我沒事。”顧河清晃了晃與沈純玉交握的手,“不是還有你陪着我嗎?”秋冬之際,天氣漸冷,草木漸黃。本該給人以蕭瑟清冷之感,今天卻難得好天氣。晴空萬裡,藍天白雲,讓人看着心情也不禁明媚起來。金黃燦爛的陽光灑落山間,再加上微黃的草木,整座山仿佛因此而染上了暖意。兩人慢悠悠地走着,在半山腰時從一條小道拐了進去。一塊不起眼的石碑,一抔淨土掩風流。已經是秋冬之交,墳上卻罕見的一片綠草青青。顧河清彎腰把那束百合放到墓碑前,“媽,你在下面還好嗎?”沈純玉也躬身,雙手把花束安置好,在心底極輕地說:“母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河清的。”放好花,顧河清又重新握住沈純玉的手,執着而笃定地握着,對着墓碑道,“媽,今天我把你兒媳婦帶來了。”沈·兒媳婦·純玉心中稍許不滿,分明是兒婿好嗎!像是知道沈純玉所想似的,顧河清輕笑一聲,“媽,剛才我說錯了。這位是你的兒婿。”“你看看,你兒婿好不好看?”“你兒婿可厲害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人綁定了。”對着墓碑唠叨了幾句,顧河清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小禮盒。打開來,黑色華貴絲絨裡躺着一對銀白色戒指。“按照這裡的習俗,應該是訂婚當天給你戴上這訂婚戒指。不過,我有些迫不及待把你套牢,也想讓媽見證一下。”顧河清拿起其中一枚戒指,凝眸看着沈純玉,“你願意和我做一生的伴侶,此後執子之手,不離不棄嗎?”沈純玉在他側臉上輕輕落下一吻,“我願意。”顧河清屏住了呼吸,眉眼間漸漸溢滿了笑意。他珍而重之地給沈純玉套上戒指。沈純玉拿起另一枚戒指,與顧河清對視,“你願意和我做一生的伴侶,此後執子之手,再也沒有生離嗎?”“我願意,”顧河清在他唇角輕輕一吻,“畢生所願,求之不得。”沈純玉嚴肅鄭重地給他套上戒指,“以後,你就是有伴侶的人了。”“所以?”顧河清摸了又摸指節上的戒指,眉眼含笑,眼神輕柔得不像樣。“所以你不能再離開我。”沈純玉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片刻也不行,一分一秒都不行。”顧河清把沈純玉擁進懷裡,“片刻也不離開。”許久,沈純玉伸出那隻戴着戒指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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