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去看不見身影的成蟜。
而是與司馬尚見禮後,坐在仆人搬來的椅子上。
第一次坐在椅子上,趙使有些好奇的挪動了兩下,手掌順着扶手摩擦數次,稱奇不已。
這才注意到打招呼的招呼。
或許是李斯表現得太有禮貌,趙使隻是将他看作成蟜府上一個普通的管家,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調整着束手的袖口,問道:“閣下是?”
“在下李斯,無名之輩,忝為秦國廷尉。”
趙使轉動的手腕頓在半空中,雙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斯。
一個看上去,樸素的中年男子,本以為是個管家,沒想到竟然是秦國廷尉。
這個身份,不僅僅是在秦國朝堂舉足輕重。
就算是出走到天下任何一國,都沒有人敢輕視慢待。
趙使動作變得拘謹起來,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擺放在大腿上。
他盡力維持着符合身份的從容氣度,又想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來揭過方才的出糗。
片刻之後,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趙使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質問道:“原來是廷尉大人,不知秦國對外交涉事務,何時交由主管秦律的廷尉負責了?”
在他看來,秦國官員理當各司其職。
如果眼前這個廷尉,沒有得到秦王的授命,他冷落也就冷落了。
他還真不信,一個擅自越權的廷尉,敢在秦王那裡告狀。
“趙使不必猜疑,斯不過是應公子邀請與司馬将軍下棋,是為私事,而非公事。”李斯淡淡一笑,接住趙使的刁難。
趙使聽完,眉頭緊蹙。
若是為了私事而來,李斯确實沒有越權,他冷落秦國廷尉的事情,也隻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牽扯不到兩國外交。
“公子成蟜,請本使前來會見司馬将軍,廷尉大人在這裡,怕是不合時宜。”趙使一開口,四周的空氣裡都帶着各種嫌棄。
“公子要求對弈三局,不結束不得離開,趙使若是想要盡快結束棋局,可以去請示公子,若是公子開口,斯必定起身離開。”李斯拿着手裡的棋子,從容淡定地放在棋盤上,順便催了一下舉棋不定的司馬尚:“将軍,請落子。”
被接二連三的催促,司馬尚覺得手裡的棋子有些燙手,分量也增加了不少。
仿佛拿着的不是一枚棋子,而是個人命運,家國命運。
在他猶豫之際,李斯已經看穿棋盤,拿起一枚新的棋子,做好落子的準備。
他捏着棋子,懸在棋盤上空,等待司馬尚。
同時,李斯不經意道:“曾在河陽,與李牧将軍對峙,見到趙軍軍容,當真是威風凜凜,不愧是能夠橫掃匈奴的趙國騎兵。”
“此一役,我秦國大敗,損兵折将,死傷将士數萬人,舉國哀恸,這也使得李牧将軍的戰功再添一筆,聽聞趙王有意為其加爵封侯,不知是真是假?”
自打成蟜說了李牧的事情,司馬尚就心神不甯。
在看到趙使的那一刻,他的心神就更加紊亂,一心想要求證,成蟜所說是真是假。
他懷疑成蟜是在騙自己,是給他挖坑下套,讓他做出誤判,從而造成他背叛趙國的既定事實。
可是,憑借他對趙國那些人的了解,成蟜提到的事情,李牧真的有可能正在經曆。
司馬尚匆匆落子,李斯緊随其後,一前一後,一黑一白,兩枚棋子落下。
“将軍承讓了。”李斯笑着從棋盤上撿走赢下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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