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和甘羅同時大笑起來,有成蟜吃癟的緣故,也有幸災樂禍的味道,李斯喝酒上頭,這是飄了啊。
成蟜緩緩走到欄杆前面,雙手撐着,俯身看着一樓。
有幾個喝多的人,張牙舞爪地想要爬上舞台,還不等有行動,就被人抓住扔了出去。
大家都在認真欣賞曼妙的舞姿,這是大家的共同财富,你憑什麼就敢上手據為己有?
每個被扔出去的人,都會得到高素質觀衆的鄙視和咒罵。
“韓王得了那藥之後,這幾天都沒有動靜,太子安不進宮,張平不進宮,你們也沒進宮,韓王在做什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安靜得讓我心裡發慌。”
“别慌,王翦将軍的大軍,随時能夠踏破新鄭。”
蒙恬臉頰微紅,身為一員大将,酒量有待提升,這一點兒不如李信。
成蟜對蒙恬下了評價,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因為在場的幾個人裡,知道他真實用意的隻有李斯,而他也正是在等李斯的答案。
李斯收回癡迷的眼睛,眼神再次充滿智慧,他側過身子,把酒樽放在案幾上,屏退身邊的無關人員,道:“蒙恬說得沒錯,有王翦在,就算是再大的變故,也在掌控之中。”
談到正事,李斯從不含糊,可是,他的正事,和成蟜的正事,有那麼一點點的出入。
所以,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
成蟜決定再給一點兒提示,“李斯,我隻關心知笙樓能掙到多少金子。”
“我有個想法,過于大膽,隻是怕公子打擊報複,不敢開口。”
“說說看。”
“老韓王若是。”
李斯微微昂頭,眼神中帶着抹狠色,手掌橫向從下巴下面劃過,“知笙樓也可以嘗試承辦一場喪宴,太子安應該會同意的。”
甘羅,蒙恬齊刷刷轉頭,看向李斯,紛紛豎起大拇指。
李斯擡起手臂,另一隻手從腋下穿過,手掌上下擺動。
他緊盯着成蟜,而後小心翼翼地離開座位,悄悄地往後退去。
“李斯!”
成蟜忽然開口,把李斯吓了一跳,慌亂間,直接撞到旁邊的案幾,上面的酒樽哐當傾倒,酒水順着桌面,流到地上。
他手忙腳亂地抓住酒樽,把緩緩地扶了起來,而後用袖子擦拭着上面的酒水,邊回道:“公子,您說!”
“老韓王去了,太子安請知笙樓辦喪宴,這和在韓王墳頭蹦迪有什麼分别?”
成蟜指着舞台上面的六個人,始終沒有轉身,他怕轉過去的瞬間,把李斯吓跑。
李斯的話,聽起來過分了些,可若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件事情,則說明韓國懾于威壓,徹底跪伏在秦國腳下。
成蟜能夠理解他,法家向來推崇力量。
可是,打天下的時候,力量是無上至寶,守天下的時候,力量就還需要仁德相輔。
“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惹怒韓國的,就算韓王然是個對不起韓國百姓的王,可他依舊是韓人的王,這般行事,足以震懾韓國,然而我要的不是震懾,而是收服,這一點兒,甘羅斷了幾天的案子,應該深有體會,韓人心向秦國,韓國不戰自亡,韓人心離秦國,秦國雖勝猶敗,除非殺光所有韓人,從關中移民,讓秦人占據這片土地。”
李斯并不認可成蟜的觀點,他和韓非都是師從荀子,信奉人性本惡的道理,隻要嚴刑峻法,和絕對強權的力量,才能夠讓扼制人心中的惡,才能保住君王的統治,保住國家的穩定。
然而,他還是根據成蟜的要求,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那就隻能速辦,今日宴會結束,明日就以太子安的名義,繼續籌備,他要需要支付的财物,可以事後商定。”
成蟜扶着欄杆,目光漫無目的地到處遊走,韓非和張平父子單獨坐在一起,韓非一定會去秦國,張良的流言還沒有肅清,那些貴族隻是口頭答應,并沒有下多少力氣,事情敗露之前,把他拐到秦國就好,至于張平,是個很可靠的保險,如果張良溜了,那麼成蟜就邀請張平去鹹陽做客。
常言道,父母在,不遠遊,張平在手,就不怕張良跑丢。
他的目光繼續往前,韓安與他憑欄相望,手裡舉着酒樽,遙敬成蟜。
韓安是韓國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為了安安穩穩地坐上王位,當面他絕對不敢得罪成蟜。
“甘羅,下樓迎客。”
成蟜眼角的餘光漏到門外,看到一個頭戴冠冕的老年人,隻能是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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