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勝坊門外。
王贲宛如一座雕像,即便是成蟜從他身旁經過,也沒能使他的目光,有丁點兒的偏移。
他所帶來的士卒,同樣能夠做到目不斜視。
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王贲治軍嚴明,十分重視麾下士兵的紀律性。
走出去一段距離的成蟜,忽地轉身,退回來幾步,來到王贲面前說道:“這裡既不是軍營,也不是王宮,将軍不必如此拘謹!”
“公子的好意末将心領了,然甲胄在身,便是軍伍,末将不敢有絲毫松懈。”王贲看似拒人千裡之外,卻又讓人覺得他說的話,就該如此。
同樣的話,客觀說出,和帶着主觀感情說出,确實大不相同。
王贲,無疑是客觀的!
兩次遭拒,成蟜更加了解王贲為人。
這是一個公事公辦,不接受私交,完全不會在他人面前流露出個人喜惡的成熟将領。
看上去也就比李信大上三兩歲,卻成熟的像個沙場宿将。
成蟜道:“将軍言之有理,不過,還是請将軍稍作休息,等會兒還要麻煩将軍照料連勝坊。”
“公子可以放心。”
王贲淡淡的态度,既不熱衷,也不抗拒。
純純一個事業猛男,心中隻有公事,不扯皮,不說廢話。
落後許多的李信,聽到成蟜那一番人外有人的言論後,心有所悟,追了出來。
恰好遇到成蟜在和王贲說話。
他的眼神中燃燒着熊熊戰意,朝着王贲簡單拱手,傳遞出想要挑戰的信号。
同樣年輕氣盛的王贲,目光移向李信,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擡手按住了腰間的佩劍,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挑戰。
整個過程,并沒有一句對話。
成蟜卻能夠感受到,彌漫在空氣中的硝煙。
他淡笑着轉身,往遠處走去。
遇強不懼,遇弱不驕,這才是大秦戰将,該有的素質。
李信忍下想要當場挑戰的念頭,追着成蟜的腳步,跟了上去。
“公子,嫪毐還在連勝坊内,你若不在,他會不會鬧出事來?”李信疑惑道。
“内有大壯,外有王贲,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得有施展的機會。”
成蟜在一個分岔路口立定,看着兩條人流量差不多的道路,陷入艱難的選擇中。
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是去看望昌平君好呢?還是去看望一下相邦大人合适呢?”
聽着成蟜的嘀咕,李信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成蟜,探問道:“公子,你忘了曾經做過什麼了嗎?這個時候去他們府邸,不是自投羅網嗎?”
成蟜很不滿地瞥了一眼李信,道:“我當然知道!”
“熊啟表叔被賊人在家門口暗害,受了很嚴重的傷,本公子早就想去探視一番了,隻是因為流放泾水,無暇前去而已。”
“再說相邦大人,他慷慨大方地贈送本公子一間處于黃金地段,生意興隆的店鋪,卻被藏在暗處的小人利用,險些挑撥了我們之前親密的感情,我也早就想去拜訪一二了。”
“公子向來擅長詭辯,那就去昌平君的府上吧!”李信撇撇嘴,提出建議。
對此,他無力吐槽,睜着眼說瞎話,把痛揍昌平君的黑鍋,甩在子虛烏有的賊人身上。
他很佩服成蟜,明明是胡說八道,還能說得那麼義正言辭。
看向成蟜問詢的目光,李信做出了解釋:“昌平君是公子的表叔,以血緣遠近來說,公子探視親人更為重要。”
“那就去昌平君府上,晚上再去拜訪相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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