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生氣地說:“那女人是故意沖着他來的,謀錢謀身家,他被迷得命都快沒了,吃了那麼大一個虧,現在還養着人家兒子,竟然到現在還沒放下?還執迷不悟?”
見妻子動怒了,裴正宏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有,這話他沒說,是我推測的,但是他會說出那番話,我真的是……太意外了。”
裴正宏拿起煙灰缸裡未熄的煙,用力一擰,煙皺着彎了。
“當年他痊愈了後哭着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我以為他真的大徹大悟,這麼多年來,除了對阿炀有些難消的解恨之外,其他表現都很正常,我是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我現在想的是,他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說這種話,還是說一直以來,他隻是裝個樣子給我們看。”
如果是裝樣子給他們看,現在又是為什麼忍不住了對他嘲諷。
裴正宏和葉眉對于裴繼軒的反常都非常重視。前有女兒被人調包失蹤了18年,至今真相未知,還沒有找到幕後兇手,裴繼軒這樣的反應,讓他們不得不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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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時針跨過了11這個數字刻度,發出了清脆的一聲“咔”。
葉翎下意識向矗立在暖廳角落,那座高大而古老的落地鐘看去。
晚上11點了,裴雲炀還沒回來,他今晚還會回來嗎?是不是裴繼軒不讓他回來?
葉翎窩在沙發上,懷裡抱着抱枕,一會兒看廳中角落的鐘,一會看手邊一直沒人接的手機,焦急意味非常明顯。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葉翎擔心一會兒裴正宏或葉眉下來,發現她竟然還沒睡覺會催她趕緊回房間,葉翎一不做二不休跳下沙發,直接一溜煙跑到門口,取下挂在玄關的外套穿上,走出大門。
一走出門,門外的冰天雪地俨然和屋内充滿暖氣的環境兩個世界,葉翎下意識裹緊外套,雖然有點後悔下樓前沒在裡面多穿兩件毛衣,但是讓她回去穿了衣服再下來,抱着或許撞見家人的可能,她又不願意。
于是就這樣子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邁,在心裡暗暗祈禱裴正宏他們千萬不要發現她不在房間,千萬不要出來找她,在這種念叨中,她一步步走到了逸軒樓。
和正屋的燈火通明相比,暗漆漆的逸軒樓簡直不像有人住似的,一如葉翎第一次來到這裡看見的模樣。
當時裴繼軒出差了,樓裡隻剩下裴雲炀,工人們怠慢能猜到原因,但是這會兒裴繼軒明明回來了,怎麼還是黑漆漆的?
葉翎想不通,她猶豫地站在大門外,忽然看見一個工人走過來,葉翎顧不得會不會被發現的顧慮,直接攔住他問:“炀少爺呢?他是不是在自己房間裡?”
工人認出葉翎來,面露猶豫,在葉翎的再三催促之下,才吞吞吐吐說:“炀少爺不在這裡,二先生把他帶到訓練館去了。”
訓練館,這還是葉翎兩輩子第一次聽到的名詞,裴家老宅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她詳細詢問位置,工人給她指了路,道謝後,葉翎立刻小跑着走了。
順着工人跟她說的路線,葉翎穿過一片濃密的景觀叢,走進了一片小竹林裡,兜兜繞繞踏上她從來不曾踩踏的地盤。
石子路已經結束,前方是造型原始的林間小徑,說是路,倒不如說是經常被人踩踏而形成的通道,一切是幽幽暗暗的,連路燈都是十來米才有一盞。
葉翎心裡不禁提高警惕,她會不會被工人騙了?要是有人埋伏在這種地方襲擊她,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彎腰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拿在手裡警惕四周,輕聲輕腳向前走,好在繞出這一片竹林,眼前露出了一個依山而建的兩層小閣樓。
小閣樓正中挂着塊上書訓練館的牌匾,大門開着,裡面還亮着燈,葉翎松了口氣,左右四顧後跑了進去。
偌大一個訓練館空無一人,葉翎穿過訓練場來到對面,小心翼翼地向開着門的房間裡望,一眼看見一個高高的擂台,而上面,正倒着一個人。
熟悉的白色衣服讓葉翎心中一緊,她飛快跑過去爬上擂台,不敢置信地看着趴在擂台中央的裴雲炀。
男孩子心朝下地趴在擂台上,他身上穿着的白色單衣變得皺巴巴和髒兮兮,隐約還沾了點紅色血迹,而他眼睛閉着,一動不動。
葉翎猛地撲上前去,跪下把人抱起,一邊搖晃一邊試圖喚醒他:“二哥你醒醒,你别吓我,你怎麼了?你回答我啊!”
“二哥,二哥……”
裴雲炀皺着眉頭,慢慢睜開眼睛,乍然睜開的眼裡還帶着未完全散去的戾氣,然而下一秒看清楚對面的人,眼裡浮現一瞬間的迷茫,等他意識到這人真的是葉翎之後,他手支在地上,緩緩撐着身子坐起,“咳咳,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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